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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
「別過來!」
江攬月死死瞪著徐秋書,右手對佘杭做出停止的動作。
「怎麼?我只不過說出一個現實,你就沉不住氣了嗎?」
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緊,江攬月卻不動如山,她紅著面頰望著徐秋書嗤笑著,像個艷麗的瘋子,引誘著徐秋書就此殺了她。
佘杭盯著徐秋書發怒的表情和收緊的右手,眉頭緊緊蹙起,江攬月的樣子墮落艷欲,如同墜落泥潭的謫仙,讓她心疼,卻也讓她病態得心癢。
「江攬月,」徐秋書一字一頓道:「想死就他媽趕緊死,別來害我。」
脖子被猛地鬆開,江攬月髮絲凌亂,眼睛依舊盯著徐秋書,摸著脖子咳嗽好幾聲。
徐秋書摔門離去,臨走前還不忘提醒佘杭想清楚。
她說只要佘杭答應她,那麼她給的資源不會比江攬月差。
江攬月理了理頭髮和衣服,對佘杭道:「走吧!」
兩人當晚一起回了郊區別墅。
一路沉默,到家後各自到臥室里洗澡,兩人不住一間,江攬月有需要會直接來她房間找她。
等她洗好澡出來,江攬月已經躺到了她的床上,她手裡捧著一個平板,見她來了掀開被子拍拍旁邊的位置。
「過來。」
佘杭鬼使神差地過去,鑽到了被窩裡。
江攬月放下平板,看著他正色道:「今天徐秋書說的話,你會不會考慮?」
「不會。」
「很好。」
江攬月勾著她的下巴,眉眼滿是曖昧,她低頭憐惜地吻了吻佘杭的嘴唇,左手繞道睡衣底下輕撓著她的鎖骨,佘杭的眼眶也在剎那變得通紅。
多溫柔曖昧,仿佛真像對天造地設的愛侶。
但江攬月說的話卻冰冷刺骨,能輕易將人從夢幻的現實里拉出來。
她說:「別和徐秋書走太近,不然你如今到手的一切,我也照樣可以收回。」
「……」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佘杭的臉龐,如同蛇信子,在向她吐露毒汁,佘杭緩緩回頭,慢動作般攥緊江攬月按在她胸前的手。
女人妖艷矜貴,江攬月今天穿的是一件酒紅色的絲綢睡裙,這樣的她依舊妖艷得如同晚宴上的焦點,吸引著佘杭的目光。
她不是個君子,內心有個禽獸的聲音在叫囂。
她好美!好美!
她想占有她,想抱緊她,想和她纏綿一整夜。
她同樣也想念從前的江攬月,想見到她的滿目愛意、最善良真實的她。
佘杭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她快要被面前這個江攬月的眼神掐斷了呼吸,這個人的一個眼神一個神態都在勾引她。
「江攬月。」
此時此刻,兩人原世界瘋狂纏綿的記憶不斷湧入腦海,那畫面如同電影一幀一幀播放著,被裹挾束縛的感覺,江攬月顫抖地摟住她脖頸的纖纖玉手……還有那一聲聲動聽的呼喚。
「佘杭,我的話你聽到了嗎?」
思緒游離太久,佘杭急忙點頭,「都聽你的。」
一雙手勾住她的脖子,佘杭意外地看著江攬月,一雙美目里滿是笑意,想必應該對她的順從很滿意。
唇瓣覆上她的額頭,江攬月溫柔地親了兩下。
離開時,佘杭眼眸通紅,好似烈火在裡面燃燒。
「月月……」
江攬月笑笑。
沒關係,夜還很長……
江攬月第二天要去冰島出差,這次得有將近兩個月回不來,佘杭每天按部就班地在張導的劇組拍戲,經歷第一天的烏龍,她現在的演技呈穩步提升趨勢,也沒怠慢劇組的進度。
徐秋書每天都會過來找她讓她考慮去她身邊,都被佘杭冷著臉拒絕了。
「你這副冷淡表情倒還真和水鏡如出一轍,你越是反抗我就越不想放棄。」
「隨你的便,」江攬月不在,佘杭可不會裝什麼純情的小白兔,「你怎麼樣是你的事,但我是個有思想的個體,別妄想控制我。」
「是嗎?」徐秋書的右手搭到她的肩膀上,時不時逗弄著她的耳垂。
佘杭側身一避,眼神犀利,「徐老師,您請自重。」
徐秋書非但不尷尬,反而鼓起了掌,「像,真像啊……」
她的表現令佘杭毛骨悚然,「瘋子!」
「我是瘋子,那江攬月是什麼呢?」
「……」
「她也是瘋子。」徐秋書輕聲道。
佘杭不打算和她糾纏,她轉身離開,明天她就該下線了,到時候再也不會每天和這個瘋女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佘杭。」徐秋書在身後叫她:「我知道你的身世,你出道前曾經差一點就被迫拍電影了吧?你說……」
佘杭轉身,眼神狠絕肅殺。
「……」
徐秋書停頓了兩秒,有那麼一瞬間,後面的話被硬生生堵在喉嚨口,生理性地讓她不想再說出來。
「說什麼?」
佘杭卻走近,狠力攥緊了她的下巴,那眼神仿佛藏著刀子,眨眼間就能要了她的命。
「如果我不答應你,你就把我的過去公開,從此讓我身敗名裂?」
徐秋書嗓音發抖:「你不過初出茅廬的小演員,居然也敢對我用粗,佘杭,把你的手拿開。」
「誰他媽在乎?」徐秋書的下巴已經被她掐紅了,佘杭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這些年只敢在電視領域打拼,怎麼不敢去大熒幕,怎麼?怕被江攬月搶走冠位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