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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兩千萬還要精打細算，每一分錢都用在刀刃上。
就俱樂部給錢時不情不願的態度，還有明里暗裡希望他靠自己的人脈多多壓價的暗示，馬爾蒂尼深刻懷疑，這些人希望自己靠這兩千萬，至少帶回來十幾個人。
「上帝啊，」他捏了捏鼻樑，只覺得身心俱疲，「這種財政狀況，真的會讓我懷疑自己還活在上個世紀的俱樂部。」
他有點後悔給自己攬上這麼一份苦差事了。
第144章 發現異常
11號是AC米蘭和尤文圖斯本賽季的第一次對決。比賽前一天晚上, 卡卡突然接到了里卡多打來的電話，說他準備到現場。
「真的嗎！你什麼時候來？」
卡卡驚喜不已。
感謝現代的高科技，讓他們想念對方時可以隨時視頻聊天，但嚴格算起來, 上次見面還要追溯到兩個月前。
退役後的里卡多實在忙碌。
他並沒有像大部分同行那樣, 過上或悠閒或放蕩的退休生活, 比起每天只需要思考踢球的時候，日程反而更加繁忙。
除了出席各種商業活動, 和品牌方建立良好關係外, 里卡多還花了大量時間進行學習和充電，剛剛結束在哈佛大學的體育管理課程, 最近又去瑞士進修，打算拿下國際體育研究中心的體育管理專業學位。
卡卡不想打擾他。
去年為了幫助自己儘快適應這個世界，里卡多放棄了很多。現在好不容易一切終於步入正軌, 卡卡希望他能擁有自己的生活。
當然，里卡多自己主動要來看比賽，那他肯定也不會拒絕。
不過在驚喜之餘, 卡卡又有點犯難：「球隊最近在集訓，我可能沒有辦法去接你。」
賽程密集時，為了防止某些沒有自制力的球員放飛自我, 影響身體狀況, 很多球隊都會選擇集訓來統一管理。而且明天就要比賽，卡卡實在抽不出身。
但這對里卡多來說並不是問題。
在卡卡看不見的地方，他甚至大大地鬆了口氣，英俊的臉上出現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沒事沒事, 不用你來接我。」里卡多迫不及待地答道。
話剛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點過於興高采烈, 連忙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明天就比賽了，你好好休息。而且我的時間比較緊，打算直接去都靈，看完比賽我再和你一起回米蘭。」
「這樣嗎？」見里卡多不在意，卡卡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後，重新高興起來，還興致勃勃地給里卡多提建議：「你要是去都靈的話，可以去克里斯家住啊！這樣看比賽會很方便，我們晚上還可以一起聚一聚，我也有很長時間沒看到過克里斯了。」
賽季中的球員都不能隨意離隊，除非球隊在比賽中碰到，否則身處兩支球隊的球員很難見面。
流暢的對話突然卡頓。
里卡多過了幾秒才吞吞吐吐地回覆：「……好，我會考慮的……」
？不對勁。
那語氣實在太過不自然，卡卡敏銳地察覺到哪裡有問題。但聰明的他並沒有選擇點破，而是不動聲色地拉長耳朵，仔細傾聽電話那邊傳來的各種聲響，試圖找出不對勁的地方。
正在轉播足球比賽的電視聲音有些模糊、能聽得出有人走路的腳步聲、杯子接觸桌面沉悶的響聲，還有某個人打電話的聲音……
等等，就是這個！
某人的電話聲，好耳熟——這不是某個葡萄牙人的聲音嗎？？？
卡卡不可能聽不出這個人的聲音。
「克里斯？」他的眼睛慢慢睜大，腦子裡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你不會已經到克里斯家了吧？」
不然他怎麼會聽到克里斯蒂亞諾的聲音？要知道瑞士和意大利之間的距離可不近。
電話那頭霎時安靜下來。
都靈豪華別墅的客廳內，唯一的兩個成年男人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除了轉播中的解說員仍在激情澎湃地吶喊，所有聲音全都歸於沉寂。
里卡多捂住臉，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他看了眼趴在沙發上，舉著手機，差點變成一座尷尬雕像的克里斯蒂亞諾，那雙綠眸里此刻滿是心虛，顯然沒想到自己接個電話會讓卡卡察覺到不對。
好吧，這人是靠不住了，里卡多努力嘗試著組織語言，試圖挽回局面：「呃，是的，我確實在克里斯家，但你聽我解釋。」
卡卡：「哦，你解釋吧。」
「主要是比較方便……我今天早上才空出時間，剛好克里斯就給我發消息，邀請我明天來看比賽，我就答應了，根本沒想那麼多……呃，就是這樣。」
事情也確實這麼簡單。
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從昏天黑地的工作學習中脫身後，里卡多終於想起了被自己忽略很久的男朋友——沒錯，就是男朋友，成年人的世界格外簡單，捅破那層窗戶紙後一切便水到渠成——看著那雙可憐兮兮的綠眸，里卡多愧疚不已，哪還說的出拒絕的話，別說只是看一場比賽，山盟海誓也能立刻說出口。
被愧疚和狗狗眼沖昏頭腦的里卡多當即買了飛往都靈的機票，一直到落地，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卡卡。
克里斯蒂亞諾建議他乾脆就別說，等比賽的時候當個驚喜，但里卡多總覺得心虛，還是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