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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你一嘴我一嘴,這個想一出那個想一出。
「斷後讓危月燕來,她劍法好!」
「不行,我擅長的是突襲。你怎麼不去斷後?」
「我向來都是開路的!」
江辭忍無可忍,最後一拍桌子吼道:「都聽我的!」
關於密函上提到的幾處製造火藥的地點,她也安排了人前往。不清楚太后的意圖沒關係,先偷過來再說。暗中製造這麼多殺傷力強的武器,怎麼看都沒好事。
另外,江辭還讓婁金狗多留意端王的消息,人都被擄走了這麼久,至今還沒信呢。
眾人領完任務各自離去,最後就只剩下了江辭和龍茵。
江辭實在心好累。
「你完成的很出色。」龍茵指的是那場刺殺。
能得她這麼高的評價,江辭還真有點受寵若驚。
「運氣好罷了……」
「江辭,萬事開頭難,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往後,暗堂就是你背後的倚仗。」
那些亂政誤國者、貪贓枉法者、倒施逆行者,盡可殺之。
江辭微微一愣,到現在還覺得有點不真實,突然間就得到了這麼多人的擁護。
也許,前方的路也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糟,她不是孤身一人。
…
斬首這日,鬼金羊等人被帶出了天牢,坐著囚車前往法場。
他們一直被關著,還不清楚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
鬼金羊無懼生死,只是想,那個拿著逍遙令的小乾君應該已經怕了,回到昱國了吧?
誰知他剛想完,下一秒,街道兩側的百姓突然掀開斗笠,喝茶的、賣菜的、算卦的紛紛抽刀而起,一下冒出了幾十人。
為首的女子身姿修長,戴著一張惡鬼面具,輕鬆擊退押送的官兵,一刀砍斷了鎖鏈。
江辭的嗓音壓得很低,完全不似平常,「來救你們了,走。」
鬼金羊怔住,這是、那個小乾君,門主?
怎麼可能?!
箕水豹殺出重圍,一把將他扛在肩上,「傻了嗎,還跟這愣神。」
「你們怎麼……」
「別問!」翼火蛇扔了幾顆火雷,以強大的火力逼得官兵無法靠前,「問就是門主威武!」
…
彼時,奚翎雪正在一處茶樓的雅間內,聽密探匯報。
樓下突然起了這麼大動靜,驚的兩人皆是一愣。
奚翎雪起身,打開一點窗戶,從縫隙中望向樓下。
這一瞧便見街上,押送刺客的囚車突然被一夥戴著面具的人劫持。
帶頭的女子一襲黑色勁裝,身手極好,一躍就飛上了囚車。
「門主威武!」
奚翎雪盯著那女子,皺了下眉,「這些人是……?」
「應該是逍遙門。」密探嘆道:「刺殺朝廷命官的事才剛過,如今又大鬧上京城,明目張胆地劫走了囚犯,當真是猖狂至極啊!」
奚翎雪沒答話,那黑衣女子的身形與江辭實在太像了,而且江辭似乎也是這個逍遙門的弟子。
可她不是學醫的嗎,師承莫三七,應該與這個門主不是一個人吧……?
奚翎雪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一時也難以確定,只想儘快找江辭確認。
…
星日馬早就安排好了接應,將鬼金羊等人送出城外,避避風頭,也好養傷。
劫囚車的事鬧得轟轟烈烈,江辭卻已悄然溜回府上。一同跟來的還有幾個暗堂的人。
她府里的下人不多,避開很容易。
「這下恐怕連太后都睡不踏實了!」箕水豹心情大好,搓著手道:「門主,咱們下一個目標是什麼?」
「你看你,急性子,」婁金狗非常狗腿的給江辭倒了杯水,「門主也需要休息啊!」
翼火蛇:「就是!門主手還殘著呢!」
危月燕倚在牆邊,也贊同地點點頭。
「……」江辭抿唇,「你們能小點聲嗎?」
她現在是發現了,這些人就是慕強,必須得壓的住他們才行!
箕水豹、翼火蛇立馬捂上了嘴,剛剛就屬他們嗓門大。
江辭想了想,問道:「端王那邊有消息嗎?」
眼下最急的就剩這個了,她知道奚翎雪也一直在打探。太后答應會全力查找,可這麼久了卻毫無收穫,江辭對涼國官員的辦事能力真是不敢恭維。
婁金狗道:「屬下正要說呢,今早剛得到的情報——」
還未說完,忽聽門外傳來了說話聲,越來越近。
眾人立刻禁音,像暫停了一樣,一動不動。
「秦大人這邊,我家大人用過午膳就回房了,一直就沒出來。」
「她傷勢如何了,休息的還好嗎?」
「都挺好的。」
江辭早就跟下人傳達過,「秦霜」進來不用通報。
現在好了,人直接到了門口。
大意了……
暗堂的幾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瞧:怎麼辦?溜不溜?
江辭還沒想好怎麼跟奚翎雪說呢,趕緊揮手示意:快走啊你們!
危月燕是女性乾君,體態輕盈,嗖的一下就掠出了窗外,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