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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辭不由想,這擱在現代算不算是豪車啦?

  奚翎雪先上了馬車,江辭卻沒急著進去。

  她拉著車夫問道:「這倆馬會不會跑一半突然拉屎?」

  之前去草原玩,那些馬就是這樣邊走邊拉,怪噁心的,她還拍了小視頻發給朋友吐槽。

  「啊?額、侯爺多慮了……」車夫愣了一下,頭直冒汗,小心回道:「咱們的馬都經過調教,斷不會在路上排泄。」

  「哦,那就行。」江辭又問:「你喝酒了嗎?」

  車夫:「……小人從不飲酒。」

  「好!好習慣吶。」江辭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道:「其實喝酒也行,但要記著千萬不能酒後駕車。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車夫惶恐,不知這主子今日又抽了什麼瘋。

  定遠侯的心思他不敢揣測,只道:「侯爺說的是……」

  江辭上了車坐在對面,奚翎雪和金玉看她的眼神都很是詭異。

  奚翎雪:「你方才在外面說什麼?」

  江辭:「沒什麼,我就是囑咐他要安全駕駛。」

  「……」

  金玉無語,這個人現在時常說瘋話,她已經習慣聽不懂了。

  正要啟程出發時,一人突然小跑著從府里追出來叫道:「侯爺!」

  江辭聽到動靜,回身撩開帘子問:「有事?」

  小廝喘著粗氣道:「您快去見見琴夫人吧!她昨天哭了一晚上,今早還在傷心,連飯都沒吃!」

  姚琴畢竟是高奕寵愛過的,背後又有姚家撐腰,下人可不敢怠慢,指不定哪天人家又重回巔峰,這都說不準的。

  江辭一聽又是這貨,關禁閉了還不老實,想幹嘛呀,一哭二鬧三上吊?

  奚翎雪涼涼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想見就動作快點,別耽誤了正事。」

  江辭回過頭,黑蓮花面上冷冷的,也沒看這邊只自顧自的望著窗外。

  「我才不想見她,又不是稀有動物。」江辭轉對小廝道:「讓她鬧去吧,餓了就知道吃了。你再多找人看著點,萬一上吊了趕緊給她放下來。」

  小廝一聽嚇得都跪下了,「……這這這恐怕不妥吧侯爺!琴夫人若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貴妃娘娘定會怪罪下來!」

  「哎你別動不動就跪啊,有話好好說。」江辭看過書,了解姚琴的性子,「她才不會出事,再說了,不是讓你多找人看著嗎?就這樣吧,我走了。」

  說罷江辭直接放下帘子。

  馬蹄踏起,馬車慢慢駛入街巷,奚翎雪也轉過頭,正襟危坐。

  奚翎雪的語氣不冷不熱,「你倒是心大,不怕她尋短見?」

  「絕無可能。」江辭順手抓了一把車上的瓜子,「姚琴那個人貪生怕死,她要是有勇氣尋短見,昨天也不會那麼求你了。現在鬧這一出都是做樣子,給我看的。」

  江辭派人盯著她就是怕姚琴笨手笨腳,萬一裝個樣子不小心真把自己弄傷了,得防止她出意外。

  奚翎雪沒再說什麼,瞧高奕氣定神閒的模樣,她想難道癔症還能讓人變聰明呢?現在竟連姚琴的把戲也能一眼識破了?

  馬車駛入鬧市,江辭好奇地東張西望,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商鋪鱗次櫛比,熱鬧卻不擁擠。對於看慣了鋼筋混凝土的江辭來說,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新奇。

  到了凝香閣門前,江辭率先跳下馬車,一位花枝招展的大姐立即熱情地迎了上來。

  「貴客啊,今日刮的什麼風把您都吹來了?」

  江辭疑惑地看著她,「你是?」

  「哎呦,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王夫人笑道:「我是這凝香閣的老闆娘啊,您忘了?之前還陪琴夫人一起來買過胭脂呢。」

  還有這種事嗎?

  江辭道:「我不記得了。」

  「不打緊,您多來幾次就記得啦。」王夫人做生意的顯然什麼話都能接,面上一點不尷尬,「侯爺今日想看看什麼?我們店啊又新出了幾款胭脂,保證琴夫人喜歡!」

  她話音剛落,奚翎雪正好從馬車上下來,一襲白衣孤冷清絕,目光中自帶一股霜雪之意。

  王夫人笑容一僵,怎麼……不是姚琴?!

  昨日聽聞定遠侯為了公主當街怒斥姚琴,她還不大相信。聽那些人的描述她只道太誇張了,興許只是責怪了兩句,而且哪有鼻血噴那麼高的!這不胡扯嘛。

  姚琴的身份在那擺著,人又得寵,上次來時連帶著珠寶首飾共花了五百多兩,定遠侯看都沒看就付帳了。而公主,據說成婚後就與定遠侯一直不和,定遠侯更是從未帶她出過府,更別說來店裡買胭脂了。

  所以王夫人下意識的就以為馬車上的人是姚琴,結果沒成想竟是公主!

  王夫人心中一涼,莫非昨日的傳聞是真的?!定遠侯已經棄了姚琴,轉頭寵起公主來了?!

  這也太快了吧!

  「侯爺恕罪!」王夫人誠惶誠恐,急忙改口,「妾身一時說錯話,還望侯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奚翎雪對此壓根就沒放在心上,面上一片淡漠,越過人就往凝香閣里去了。

  王夫人尷尬地僵在那,目光看向江辭,「這……」

  江辭擺手,「沒事,公主又沒生氣,你下回注意著點。」

  王夫人如釋重負,忙拿著手帕擦額頭上的汗。

  這下實錘了!定遠侯現在最愛的是公主!她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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