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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笑語唯現在一的願望是,只要陷入昏迷也能保持容光煥發的黎放歌別一朝羽化登仙離她而去,她就心滿意足了。

  信息素割除和閉結算什麼呢?

  關笑語甚至覺得和昏迷不醒的黎放歌也能談一輩子的戀愛。

  話說到一半,恍惚間,她覺得黎放歌似乎動了一下,驚得她忘了想說的話,及至細細確認,卻又失望地發現,那不過是她的錯覺,也許——

  關笑語恨恨地捏了捏黎放歌的拇指,捏完之後又自己心疼。

  定定地看了看黎放歌那張靜靜的、熠熠生輝的面孔,她茫茫然地半起身,櫻桃小嘴悄悄地湊過去,在她總是讓她著迷不已的臉頰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口,頓了下又加重力道親了一口。

  黎放歌的臉頰上有一種讓關笑語心驚肉跳的香氣,

  害得她後脖頸上的腺體蠢蠢欲動起來:奇怪,之前都沒有在黎姐姐身上聞到過這樣的香氣啊!

  關笑語記得,以前黎放歌身上雖然常常有一股清新的、仿佛生長期的草木所特有的香氣,但基本都是類似於稻花或者被打濕的青竹一般的清香,而不是現在這樣聞著暖呼呼的,像是秋天的果實一般香氣——

  聞著這股香氣,能讓人輕而易舉地想起掛滿橙黃橘子的果園;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想到夕陽西下的傍晚那已經彎下頭現出金色的稻田;以及,在這溫暖而乾燥的香氣中還交雜著許多種能夠令人開心的堅果的淡淡芬芳,那芬芳若有似無,讓你難以猜測是開心果還是松子——

  啊不管了!

  關笑語現在只想繼續親黎放歌,

  她早就想親她的誘人嘴唇,可她也知道那是禁忌之地,加上病房門敞開著,她還不太習慣被人看到她跟她親密。

  現在,不親一下黎放歌的嘴唇,關笑語實在無法收場,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是警覺地朝門口瞥了一眼,空空的,沒人。

  這時候,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腺體已經快要蓬勃到臨界點。

  雖然之前她也常常在沒有人的時候隨心所欲地親黎放歌的額頭、鼻尖、臉頰,耳朵、下巴和手指;

  當然,在幫她擦拭好身體之後,她也不是沒有親過別的地方;

  但她從沒像這一刻這樣產生一種不親一下黎放歌的嘴就會發瘋的衝動——

  並且,關笑語還沒有根據地覺得,昏睡不醒的黎放歌就是要等她親她的嘴巴才會醒過來,她確定這並不是因為等待被拯救的童話故事看多了。

  之前每次親黎放歌之前,關笑語都會例行詢問:“黎姐姐我可以親這裡嗎?”

  雖然顯得有點多餘,雖然不管她同不同意,她都是會親,但她還是維持著一定的禮貌和尊重。

  隨心所欲地親黎放歌已經成為她在這間常常充滿花木香氣的病房裡最大的樂趣。

  只是這種樂趣通常不會在這樣的時刻,以往關笑語會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

  今天,抓著黎放歌美麗纖長的手指,關笑語覺得身心莫名地潮濕。

  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唇,她忍了忍,又忍了忍,以至於完全忘了基本的禮貌,

  “嘭”的一聲,

  關笑語知道那是錯覺,即便她的信息素溢散,但腺體也絕不可能發出這樣清晰的響聲,不過,她確定,自分化成Omega以來,她的信息素從來沒有爆發得這麼洶湧,

  哪怕被黎放歌冷不防地進行臨時標記的那一天晚上也沒有。

  “黎姐姐!”

  關笑語另一隻手的手指壓到黎放歌緊緊閉合的雙唇上,不覺間,因為力道過重,那線條美麗的紅唇被壓得扭曲了——

  這些天,關笑語帶來了很多化妝品和口紅,每天都變著花樣給黎放歌上妝,

  雖然顯得多此一舉,但看護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實在有些無聊,半個多月以來,她已經把她過去幾年的生活都跟黎放歌講了一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甚至把她內心最隱秘的、最不想分享的事情也跟她分享了……

  關笑語拿開手指,貼了下去,貼的密不透風。

  一直以來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她,在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想起她外婆的話、主治醫師的民間傳說,以及關笑熔的慫恿——

  既然是信息素讓她昏睡,或許,信息素也可以讓她甦醒。

  “是解除昏睡封印的時候了!”

  她早就想這麼試,卻又因為老是想起信息素衝突給黎放歌帶來的巨大痛苦和長時間的昏迷阻止了她蠢蠢欲動的心。

  她貼著黎放歌,想著:啊,試一下就好——

  交雜著期望和虔誠,情不自禁地,關笑語啟開了黎放歌緊閉的雙唇,恍若無人地探進去。

  觸及到黎放歌舌尖的那一瞬,關笑語仿佛被一陣巨大的溫柔所裹挾,那溫柔帶著世間所有果實的美味將她層層擁住;她從來沒有同時品嘗過那麼多種類的果實:有葡萄的馥郁;有橙子的清新;有蜜瓜的香甜;有草莓芬芳;有石榴的蜜意;有蓮霧的清純;有鳳梨的甜酸……

  關笑語乾脆閉上眼睛,忽然,耳畔傳來一陣陣能夠掃除煩憂的松濤,那溫柔的風仿佛要將她吹到美麗的雲端,然後再帶到圓月的身邊,讓她永久地沐浴在明月的第一道清輝中。

  啊!關笑語顱內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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