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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愛卿以為呢？」
沉默良久，柳含之出聲不是認同秦湲的說法, 反而似笑非笑問下方的一眾大臣。
女帝這個反應, 也是讓站君王一派的大臣沉著思量起來。
其中就花萬香丞相比較明顯，雖然花萬香在前些時間有對柳含之表示她看好柳瀟瀟，認為柳瀟瀟只要能保持鳳陽縣的才能定能在日後做好女帝之位。
而花家人自古進入朝廷後，從不所屬別的派系, 而是只認定君王。
無論在這位子上的人是誰, 只要君王能夠做出實事不昏庸無道，花家人便不會變心。
就柳含之前幾年那被寵妃蕭宜修蠱惑的行為，花丞相雖失望, 但到底還對柳含之有所期望。
幸好柳含之轉變了回來, 否則花丞相及其餘花家人, 可能會因此辭官。
現在的柳瀟瀟與柳含之不可相提並論，後者是早年有著顯赫的功績在身，因此花萬香對之有著耐心盼她回歸, 但就是被蕭宜修蠱惑柳含之也沒有在此期間做出過於太過於荒謬之事。
但前者柳瀟瀟不同，她一直都是京都有名的紈絝皇太女, 即便鳳陽縣一事讓花萬香對其看法有了轉變，但在對方故態復萌後, 尤其變得更嚴重，自然也就不再抱有期望。
在秦湲提出柳瀟瀟不適合皇太女，該廢除她的皇太女之位時，花萬香也是動搖了，認為她並不適合做下一任女帝。
不過柳含之的一個反問，讓花萬香暫時收起了這個想法，也將本要踏出的腳收了回來。
或許，她應該再看看，柳瀟瀟既然在鳳陽縣有那般才幹，以後.....或許會有轉變？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其餘皇女中除了柳瀟瀟這位有名的紈絝皇太女在鳳陽縣干出的實事外，沒有比之更優秀的了。
別的站在君王一派的大臣，與花萬香的想法大同小異。
主要的共通點，還是沒有比這位紈絝皇太女更有才能的皇女了。
想換？換誰呢。
無皇女可換，才是最可悲可嘆的。
中立的大臣，算是此事的半個相關者的聶明月，是其中最冷靜的。
不說皇太女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在與皇太女合作時已經看得差不多，就是那「聶小郎君」實際上也並非她家的希兒。
柳含之問完後，無一大臣開口。
站在殿中心的秦湲，那顆心等得越久落得越下。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人走到她身邊。
秦湲雙眸一亮，就在她想看一下是哪位同僚打算站出來開這個頭。
結果，就看到了她彈劾的中心人——皇太女柳瀟瀟。
甚至還看到對方在發現她的視線後，沖她不知何意的笑了下。
「母皇，兒臣有要事啟奏。」
柳瀟瀟好似方才被大臣彈劾一事的她不是主要人，笑的面容甚艷：「或許能為母皇，以及...諸位大臣，對於這皇太女之位該由誰做，提供一個好的建議。」
秦湲嘴巴張張合合想要說些什麼，柳含之已經滿意的允了。
連兩人身後站著的一眾大臣，都很是好奇柳瀟瀟打算說出些什麼內容，讓她們覺得不應該廢除柳瀟瀟的皇太女之位。
「此事茲事體大，兒臣本想查的事無巨細在稟明母皇。不過還是怪兒臣，沒有料想到在當前這個時候秦大人會這般不滿兒臣。」柳瀟瀟眼神中飽含失望的看了秦湲一眼，搖了搖頭，道：「兒臣只好將此事全盤說出。」
「雖然這幾日時間緊迫，但是兒臣有在事情發生後第一時間就聯繫了大理寺與之對接。」
柳瀟瀟本意是想一點點把事情說出，好讓眾人有個心理準備。
結果因著柳瀟瀟這番話語，反倒對她說的事情急了起來。
哪有人說話，這般含糊的？！
有大臣心急，也有的大臣認為這不過是柳瀟瀟譁眾取寵的手段，不過是想要拖延時間，根本沒有什麼要事稟告。就是聽到要廢除她的皇太女之位著急了。
柳瀟瀟卻猝不及防的開口，語氣意味深長道：「不知道諸位是否還記得...聖蓮教？噢對了，你們沒有猜錯，就是那個短時間內把石臨縣人搬空的聖蓮教。」
「也就是...母皇委派三皇妹去石臨縣秘密調查，結果被三皇妹搞砸了辦事的那個聖蓮教。」
這句話說得不可謂不扎心，柳瀟瀟說的時候還衝秦湲笑了笑。
她還是就是故意這麼說的，秦湲是他們的耳目，那麼她說的話自然也會被傳過去。
就是可惜了呀，蕭宜修替柳寧兒爭取了許久上朝的機會，但是被對方自己給一件事辦砸給搞毀了。
柳瀟瀟就感覺，自己心裡那就是一個舒暢。
聖蓮教。
三個字一出，不但柳含之的表情變了，眾大臣也是各個你看我我看你的。
如果只是個普通教派倒也沒什麼，不過那個教派全是男子，又將石臨縣全部人搬空，成為一個空縣城，什麼意思？！
這就是想挑釁她們鳳國女子的威信！
「秦大人，你這彈劾本宮以那五兄弟舉例，本宮覺得甚是不妥。」柳瀟瀟擰了下眉，看向秦湲不贊同的嘖了聲，像是要提什麼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