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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官大的沒來的時候嘴賤的很,官大的一來哪還敢瞎說詆毀。
剛剛勸解的宮人暗暗慶幸,幸好是沒有跟著那宮人一起說這些腌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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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皇宮。
鳳國外交使臣到來,西域女皇自是歡迎的架勢迎接,但也是礙於西域邊境將士實力遠不如鳳國而言。
而西域並沒有像鳳國那般,早早定下了皇太女人選。因而在此番迎接招待外交使臣一事,各皇女算是明爭暗鬥,卻不是想接下這差事。
雖然接下此事,若是處理好了對於接下來的皇太女位子競選有益。但是如何才算處理好,這個度並不好掌握,也因此對迎接鳳國使臣之事,皇太女之位競爭激烈的各皇女相互間都頗有推脫。
最後在幾番較勁下,這差事被拋到了五皇女的頭上。
「老五,好好干。可別出什麼紕漏。」
其餘皇女笑著拍了拍五皇女的肩膀,看似為她高興實則內心看戲般等著她在此次迎接宴上出糗。
在鳳國外交使臣沒有到來的時候,皇女們幾乎都是保持著這般想法。
畢竟五皇女拓跋清此前確實毫無出彩的地方,現在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她身上,可不得好好看一場戲。
然而等鳳國使臣覲見西域女皇,以及後面為使臣布置的迎接宴,沒有出現任何一個小問題。
就連西域女皇對五皇女此番的表現,也是嘉獎有加。
幾位皇女恨得牙痒痒,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要知道,這個機會還是她們推給的對方。
距離迎接宴過去兩日,再過一日鳳國前來的外交使臣此番便要回去。
而使臣居住的驛站,在此期間不無西域各勢力的試探。但此番前來的使臣團並沒有鳳國朝廷內重要的大臣,他們基本打探不出什麼消息。
臨離開前夜,驛站中一道黑影鬼鬼祟祟走出,看樣子身上有點武功在身。
輕功運起,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宗褀在驛站蹲守許久,終於蹲到有人按耐不住。
她的隱匿身法極好,不動聲色地迅速跟上前面那抹黑影。
想到剛收到沒多久的殿下密信,這人十有八九是去見蕭家在西域對接的人。
一路過去,宗褀跟在黑影身後躲過重重侍衛,最後看著黑影在御花園一處假山停下。
在皇宮內見的,基本是那些還未出宮建府的皇女。
宗褀想了想,還有殿下讓調查的那位西域皇子拓跋悟。
只是那皇子身上發生變化的時間過短,與蕭家和西域內產生交流的時間對不上,她還是更傾向於蕭家對接對象是西域的某位皇女。
宗褀藏身在黑影進去的那處假山附近,這個位置雖不能清楚看到假山中的交談,但視野的清晰能很好看到進出假山之人。
那黑影進去才半刻鐘,宗褀看到一個披著黑袍斗篷的人從假山的另一角進入。
蹲到進去的人,宗褀稍微調整了下自身的位置,抱著那人進去會摘斗篷的慶幸看去。
只是很可惜,即便見到人那黑袍斗篷也沒有摘下遮擋物。
兩人交談的聲音宗褀聽的不算真切,不過隱約傳出的聲音能讓她分辨出,其中一人是此次使臣團代表大臣,這人是附屬蕭家皇貴君一派的,倒並不奇怪。
只是另一人的聲音聽起來雌雄莫辨,嗓音有些微啞,想來是刻意調整了聲線。
宗褀觀察了一陣,在兩人結束談話前悄悄離去。
她沒有回驛站,在西域皇宮各處宮殿外轉了一圈,探了探情況。
這才到西域主城外許遠的地方,將剛剛看到的消息傳回京都。
而此時京都郊外,溫泉山莊之上。
天氣陰沉的好似要下雨,卻一直未曾落下雨水。
幾乎成廢墟的宮殿前,站著十數排的宮人。
自一個「光明正大」詆毀太女名聲的宮人被單獨帶到隊伍最前列後,這些宮人沒一個敢光明正大交流的,一個個站的挺直不敢亂動。
柳瀟瀟出來看到這場面,還差點以為自己回到前世軍訓的時候。
而她現在的角色,非常之像一個冷酷無情的教官。
顧霜受到昨晚宮殿倏地走水的心悸,在早間柳瀟瀟起時也跟著起了。
軟榻被搬到外邊,現下跟著柳瀟瀟一同坐在宮人面前。
這些宮人即便站的筆挺,也極少有敢抬頭看向發出動響處。
也就是軟榻剛被擺出來放下的聲音。
柳瀟瀟單手搭在榻上輕點,另一隻縴手虛點幾個方向。
正是那少數抬頭看過來的宮人,吩咐道:「把他們帶到前面來。」
「這溫泉山莊的管事宮人是哪個?」隨後柳瀟瀟又問道。
站在第一排中間偏左的一位宮人主動往前站了站,看年紀已經不小。
「太女殿下,奴婢是目前管溫泉山莊的人。」
清月在柳瀟瀟耳邊輕聲落下一句:「這宮人叫容亭,早些年從皇宮調遣到溫泉山莊幹事。」
容亭!?
柳瀟瀟懶散的身姿稍微正了起來,仔細打量的看向對方,隨後眼角餘光不由瞟了眼一旁的顧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