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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澤希這話驚的在書房內待了許久,想開口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又無從出口。
等回過神,聶大將軍已經不在書房,只能黯然且落寞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只是不過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雙眸發亮。
兩日後。
由於聶大將軍昨日說的話,後面還下令府上近幾日看好了聶澤希。
在聶大將軍出府後,聶澤希才帶著小廝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
聶澤希不但帶著厚厚一層面紗,還帶著一頂白色帷帽,將臉裹得嚴嚴實實,保管認識他的人見了也得奇怪是不是看錯眼了。
「打探清楚了嗎,確定她這段時間都是在這家酒樓?」
聶澤希帶著小廝,走在偏僻的街道旁邊,遠遠地看向正處於街中心的景鶴樓。
「郎君放心,奴打探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小廝壓著聲音,笑道:「魚將軍兩日來的這時候,都是在景鶴樓吃的。」
聶澤希讚賞的對他點點頭,揮了下手,「走。」
帶著小廝往景鶴樓走去。
景鶴樓的一間包廂內。
魚嬙展開一張紙條,一目十行覽完上面的內容。
得到准信,今天殿下便會回京。
這也是她這兩日來,一直往景鶴樓跑的原因。
在旁的地方看信息,總歸不放心。
她也是為數不多的那位知曉柳瀟瀟背後部分勢力的人,因此對於景鶴樓這地兒很是放心。
魚嬙舒展眉目,殿下總算是要回來了。
兩年前,她離京去西域的軍隊站穩腳跟,也多虧了殿下背後的助力。
否則,她也沒辦法在短短兩年時間,在軍營中取得少將軍名號,並帶領眾將士攻破西域在鳳國邊境的軍隊。
只是可恨,一月前殿下被那人算計,被帝上下令放到鳳陽縣時她不在京都。
不過那人竟想到讓三皇女借仿殿下的事跡,去博得名聲在帝上面前刷臉,真是可笑至極。
若非顧忌他,殿下此前也不會為之扮紈絝,讓京都之人笑她空有太女之名號,無太女之能力。
魚嬙想到柳瀟瀟在鳳陽縣闖出的名聲,都已經在京都流傳,忍不住為之同喜。
殿下這番也算苦盡甘來,等回京可得好好翻個身,讓那人大開眼界。
省得那人老是有那些莫須有的想法和念頭。
在她回京那日剛從早朝退下,那人便叫了人明里暗裡示意她跟從三皇女柳寧兒。
也是足足讓魚嬙噁心了許久。
若非她跟隨殿下一事,知曉的人不多。
魚嬙差點以為那人是故意來噁心她,就柳寧兒那個被他養的好似尋常百姓家的女郎,不是沒心眼而是看著就蠢的樣子,要是讓她得了太女之位真是要貽笑大方了。
「咚咚咚。」
包廂門被敲響,魚嬙以為是送餐的小二上來了,便道。
「進。」
等看到一個帶著白色帷帽和面紗的郎君,當場怔愣住了。
回過神的魚嬙,陰沉著一張臉,私以為是那些得了她在這的消息,來趨時附勢之人。
「你跟蹤我?!」
「誰讓你進來的,給本將軍滾出去。」
此人,也就是聶澤希。
進包廂欣喜不過一剎那,被魚嬙冷冰冰中帶著厭惡的神情刺傷了。
聶澤希蓋在面紗之後的唇色發白,卻又無力解釋。
直到被趕出景鶴樓外,聶澤希才好似突然清醒過來。
魚嬙在將人趕出去後,雖然感覺那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也不甚記得。
只當是那人從哪得了她的喜好,刻意打扮的這模樣。
另一邊,天色日暮西下。
柳瀟瀟帶著回京人馬低調的回到了自己的皇太女府邸。
此前以及得了消息的魚嬙,早早的等候在了府上。
已經成功接回皇太女的接引小太監,在城門口就與她們分成兩路離開。
柳瀟瀟身邊帶的人不多,鳳陽縣的僕從依舊留在那邊的府上,明面上她身邊只帶了清月和宗若兩人。
不過介於宗若暗衛的身份,她臉上帶著的一張陌生臉的面皮。
「殿下。」
魚嬙在大廳已經等候多時,此時見到柳瀟瀟回來,激動地連忙走了出來。
「快進去。」柳瀟瀟帶著她又走了進去,說笑道:「外人怕是不知道你我的關係,要是叫那人看到了,還不得怎麼杜撰一番。」
魚嬙肅然的臉上,笑意從剛才就未消退過。
「不過一跳樑小丑,殿下何須在意那人。況且之前三皇女一事,已經叫他反噬。」
「這次殿下回京,怕是得讓那人心驚良久。」
兩人除了書信交談,已是許久未見。
當下也是有許多話要說,柳瀟瀟帶著魚嬙到了已然開出朵朵荷花的荷花亭坐下。
清月等人見狀,很有眼見的下去整頓一下府上的人。
「嬙姐姐不必叫我殿下,這四下都是自己人,喚我名字便是。」柳瀟瀟說道。
不過柳瀟瀟覺得這般無妨,魚嬙卻是視規矩如命,尤其兩人是君臣又是好友的關係。
「這萬萬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