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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姜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她。
後頭站立的大臣們,都開始輕聲交頭接耳討論,女皇也沒有一下子止住底下人的交談,反倒等了一會兒。
這才擺手示意安靜,並看向姜婷問道:「姜愛卿有何異議。」
姜婷胸口一股怒火壓著,無奈女皇在上頭坐著不好發作。這下話問到她這,就當了出發口,怒目魚梓。
「微臣想問魚大人,這證據為何?又是怎麼在微臣家中發現的!」
魚梓輕飄飄地給了她個眼神,很是冷靜的給出結果:「姜大人難道不記得了嗎?因姜大人怕面子上過不去,還曾在微臣要去您府上搜查時,叫微臣悄悄前往別叫其他人發現。當時微臣還以為是姜大人有什麼奇怪癖好,可這在您家中搜出那些構成陛下凰體抱恙的藥粉,微臣才知道您這是怕人多不好遮掩啊。」
「你胡說些什麼!我家裡哪有什麼藥粉,你當時搜出來的不就只有一個手...」姜婷驀地止住嘴。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大家都聽到了。
雖然那個手帕只是個認罪書,並且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可是眼下這情況,她說不清為什麼將話咽了回去。
這下,雖然幾方疏遠但好在還共過事,想著同僚之情沒有徹底懷疑她,也開始不確定這位真的是她們以往認識的那位禮賢下士的姜婷嗎。
不過,魚梓的話顯然還沒有盡數說出,姜婷就被柳含之派人將其抓起押至地牢。
「陛下,微臣冤枉啊陛下!」
隨著聲音越來越遠,曹公公極有眼力見地開口:「退朝!」
魚梓同眾人走出大殿,甫一出門,就被候在一旁的小太監喊住。
「魚大人,陛下叫你午時同太女殿下一起去御書房。」
說罷,小太監便低下頭走遠了。
魚梓想到在那個小太監身上看到的令牌,確實是在女皇身邊共事的人才有的。
她腳下步子加快,不知道殿下現在啟程了沒,需要快點出宮去將殿下帶回來。
那個李公公的死,肯定又是皇貴君那一派搞的陰謀,先前這李公公去接殿下回京,這是打算將死推到殿下頭上。
……
下了早朝,柳含之便端坐在御書房內神情嚴肅的批閱著奏摺。
曹公公低垂著腦袋,走路似無聲地行至柳含之身邊,等後者批改完手中的一本奏摺,這才上前道:「陛下。」
柳含之放下硃筆,按了按太陽穴:「瀟瀟呢,可回來了?」
「太女殿下今日一早本是要走,不過魚大人及時趕到,將殿下帶了回來。」
曹公公低著腦袋,不知道柳含之在聽到他說的這話時眉頭一皺。
「先下去吧,午時叫人去接她們。」
「是。」
……
太女府。
「今日早朝,那老東西和她背後那位是真的不要臉皮了。竟然打算將那些罪責推到你頭上來。」
魚梓想到這事就氣,真是會噁心人。
柳瀟瀟毫無波瀾,甚至還悠閒的吃了一瓣橘子,語氣輕蔑:「就這?」
「這有什麼好氣的,不過是陰溝里的老鼠見不得光。你瞧,這不一出來就被你這人間清道夫給按死了。」
魚梓本來冷著一張臉,聽完被她這話給逗笑了。
比對了一下兩者的區別,確實沒啥不一樣的。手段卑劣又見不得光,跟陰溝里的老鼠沒什麼分別。
「也不知道這地牢結不結實,你到時候找幾個人時不時去看一下她。」
「去噁心回來嗎?」魚梓腦子裡突然蹦出這麼個想法。
一看對方不知如何描述的眼神,很好.....她猜錯了。
「盯著姜婷,人急了什麼都乾的出來。受個傷,手沒了舌頭沒了不是很正常。」柳瀟瀟不知道從哪裡抱起小貓,順了順毛:「怕就怕,連命都不要了。」
「你是說....」魚梓皺了下眉。
是了,皇貴君那邊要是提前殺人滅口就不好了。
時間過得很快,仿佛眨眼間便到了午時。
兩人同行來到御書房,曹公公連忙將人引了進去。
「陛下,太女殿下和大理寺少卿到了。」
「進來。」略顯疲憊又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
柳瀟瀟兩人對視一眼,她們已經將那些「證據」都準備好了,只等進去後女皇一問,便將其拿出。
結果,絲毫沒有問及早朝時發生的兩件事!
就像是單純被家長叫去說個話,聊聊這京都以往狀況等等。
她們就這麼又被送出來了。
柳瀟瀟看了眼身後御書房的牌匾,對身旁魚梓輕聲道:「之前讓你準備好的文書可以發出去了。」
「現在?」魚梓問。
一開始說好,不是等姜家被判之後在發嗎?
柳瀟瀟細細想了一下,方才女皇叫她們進去後的講話,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現在不發,過一陣可能就沒機會了。」
她想到了一點,女皇無論是在書中還是現在,雖然都有一個寵愛貴君的名頭,但是兩者間現實中的女皇在她接觸下發現更為理智。
但是她還是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兩者都會原諒皇貴君的各種手段,無論是對她人還是對她自己。
這裡面肯定是有秘密,女皇和皇貴君之間是發生過什麼,可以讓前者這樣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