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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邊的顧塵還是笑個不停,時白終於惱了:「不准笑了!」
可惜顧塵根本不怕他,青年被這份出人意料禮物氣到,臉上紅紅的,羞惱地瞪著顧塵,說:「上樑不正下樑歪!」
顧塵無辜被牽連,連忙舉手喊冤,說:「這可和我沒關係。」
時白惡狠狠地說:「你先忍住笑再和我說話。」
結果顧塵更加忍不住笑,直接笑出聲。
氣得時白喪失理智,捉住顧塵的手,大力地把他按在沙發上:「不准笑!」
第二十章 李煊
這番動作震驚到顧塵,桃花眼睜地溜圓,宛如一隻受驚的幼犬。
「好,好,我不笑了。」顧塵難得求饒道,「放開我。」
時白理智回籠,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如觸電般鬆開手。
顧塵見時白不知所措的模樣,又樂了,噗嗤笑出聲。
時白將女僕裝摺好放進盒子,竟然發現還有一張卡片。
兩指夾起卡片,吸引了顧塵的注意力。
時白的心生不祥的預感,遲遲不打開。
顧塵在一旁催促:「看看。」
時白拈起賀卡,純白的賀卡簡單毫無修飾,似乎在彰顯無害。
一翻開,龍飛鳳舞的字跡映入眼帘。
「瘦子的字。」顧塵說。
「好好照顧老大,為此我特地準備了戰袍,加油!」
時白直接黑了臉。
旁邊的笑聲不絕於耳,顧塵直接被嗆到,引發一連串咳嗽聲。
時白幽怨地遞給顧塵一杯水,眼神里滿滿都是控訴!
等到顧塵恢復過來,時白將盒子往顧塵懷裡一扔,動作簡單粗暴,完全沒有往日的淡定。
然後轉身進了廚房忙碌。
顧塵自知理虧,沒敢說什麼。
捧著盒子,猶豫片刻,最終起身將盒子塞進衣櫃裡。
行動間,顧塵不由想起時白穿衣顯瘦的身材,一米八八的個子,穿這女僕裝肯定別有一番風味。
尤其是那鼓鼓的胸肌。
『叩叩』,顧塵猛地將櫃門一拉,發出刺耳的聲響。
時白眼帶迷茫,問:「家裡有多餘的勺子嗎?」
顧塵清了清嗓,眼神根本不敢往下落,盯著時白中庭。
「我也不清楚,再找找。」
待一切收拾完畢,時白要出門一趟。
顧塵忙於工作的心神一松,看向時白,問:「出去是要……」
時白言簡意賅地說:「見個朋友。我順帶買些菜回來,顧哥,晚上想吃什麼。」
顧塵想了想,說:「餃子吧,大冬天的暖和。」
時白戴上圍巾:「還有沒有想吃的餡?」
顧塵搖頭:「我都可以。」
時白點頭,出了門。
抵達約定的咖啡廳,時白一抬眼,李煊坐在位置上打電話。
注意到時白到來,李煊與對方的人道別,掛電話時還mua了一口。
時白臉色不變,哪怕在經過李煊時,聽到外泄的聲音是柔媚的女聲。
兩人對坐,李煊叫服務員要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隨即再問時白。
時白簡單點杯檸檬水。
李煊似笑非笑地打量時白,玩世不恭的眼神里卻帶了幾絲認真的色彩。
時白也不出聲,兩人之間氣氛逐漸走向怪異。
等到飲品端上,李煊見時白還淡定地啜飲了一口,完全視自己如無物。
終於,李煊開了口:「不愧是你,不僅與顧塵同進同出,還與安燃關係匪淺,有幾分手段。」
時白放下手中的杯子,說:「不如李少手段過人,男女不忌,風流成性。」
李煊不以為辱,反以為榮,假作謙虛地說:「哪裡哪裡。」
時白沒有想誇獎對方的意思,問:「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
李煊攪動杯中,姿態懶散,言語間也透著一股瀟灑的意味:「先前無法與你交談,今天才單獨約你出來。」
時白不想與李煊兜圈子,也不想與主角攻扯上什麼關係。
面無表情地說:「你已經見到了。」
言下之意是說,可以走了。
李煊笑著說:「這不才見了面?再多聊一聊唄,生疏著呢。」
時白面生出不耐來,說:「我今天赴約,是想告訴你,我與安燃只是普通朋友。」
李煊冷不丁問:「那與顧塵呢?」
時白說:「關係還不錯的鄰居。」
其他與顧塵的瓜葛,自是隱去不談。
李煊卻不滿意答案,嗤笑出聲:「顧塵冷心冷情的性子,才不會是鄰居好哥哥。」
話里話外透露出股怨懟。
時白瞧出不對。
怎麼李煊不在意正牌受安燃,反而對顧塵關心重重?
難怪原著里安燃吃顧塵的醋。
談及顧塵,時白心也坦蕩,大大方方說:「不管你們之間糾葛如何,我與顧哥是友好的鄰居,僅此而已。」
至於冷情冷性,時白無法苟同。
他接觸到的顧塵,仗義助人,是父親伯樂,是改變時家際遇的恩人。
想到這裡,時白望著對面的李煊,眼裡帶出不認可。
小說里兩人是竹馬,多年奮戰的隊友,後期更是主角攻受感情的催化劑。
李煊怎麼一點都不懂顧塵的好呢?
對面的李煊不認可時白的說法,但也沒急著反駁,話題一轉,聊起安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