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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話也不假,從小到大他確實都是自己住一間屋,實在無法接受床上多了個人。

  寧子蹇瞭然一笑,淡定的說:「無妨。多睡睡就習慣了,臣很樂意侍奉陛下。」

  祝寶棋的臉耷拉下來,你沒有自己的家嗎?

  就在寧子蹇得勝,準備摟著小皇帝好好睡一覺時,外頭又是一片吵鬧,宮人沒能攔住囂張跋扈的貴妃,一個不留神讓人竄了進來。

  應棠一陣風似的不請自來,看見屋裡的寧子蹇一蹦三尺高,指著他鼻子開罵:「皇后你要不要臉!?大晚上的勾.引陛下!」

  「勾.引?」寧子蹇譏笑,不客氣的上下打量穿得騷|里|騷|氣的應貴妃,似笑非笑嘲諷道:「貴妃好像沒資格說我。」

  祝寶棋好奇探頭一看,眼睛差點瞎了。

  貴妃進屋後就把外面的袍子脫了,裡頭的衣著就算放到現代也算不上清白。渾身上下就沒有幾件布料,薄薄的紅紗幾乎遮不住什麼,胳膊鎖骨小腿全在外頭露著,大夏天的看著就清涼。

  嘶……

  祝寶棋倒吸一口氣,古代人玩的真花。

  「本宮身為貴妃前來服侍陛下就寢,有什麼問題?」應棠嗤了一聲,「倒是你——你身為一宮皇后,理應寬厚賢淑,難道還管誰受寵?」

  寧子蹇不甘示弱回懟:「本宮竟沒看出,貴妃何時受寵了?」

  兩人爭執不休,眼瞅著又要打起來,祝寶棋心裡苦,往床里縮了縮,怕他倆波及到自己。

  這種兩男爭一男的戲碼太瑪麗蘇了。而且原著劇情也不是這樣的,這莫名其妙的走向發展,他怕不是穿了個同人吧?

  外頭守夜的福順顫巍巍走進來,低聲說:「陛下,昭容方才著人傳話說他身子不適,想請陛下過去看看。」

  聽說喬雙玉不舒服,祝寶棋還沒說話,寧子蹇和應棠就同時開口了:

  「陛下又不是太醫,找他作甚!?」

  「喬雙玉健壯得跟頭牛一樣,他能有什麼病!?」

  可憐福順只是個小太監,同時被皇后和貴妃吼,嚇得眼淚當場掉了下來。

  祝寶棋看不下去了,他護著福順壯起狗膽義正言辭的說:「朕今晚誰都不用陪!皇后和愛妃都回去吧!」

  「福順,你留下伺候朕睡覺!」

  他努力假裝沒看到那倆貨要吃了他的目光,自顧自爬上龍床假裝很困:「尚春,送他們回去。」

  真是煩死了。

  尚春趾高氣昂拂袖做出請人的姿態,一雙鼠眼裡全是嘲笑。

  寧子蹇本著寧願自己不睡也不能便宜了應棠的想法,扯著貴妃往外拖:「那陛下今夜好好休息,臣明日來陪你用膳。」

  應棠把外袍披上,嫌棄的甩開寧子蹇的手,頭也不回的自己走了。

  等到外面安靜,祝寶棋才從被子裡探出頭:「福順、福順?」

  床邊跪著服侍的小太監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陛下?」

  「他倆走了沒?」祝寶棋小聲問他。

  福順乖巧回道:「都走了。」

  祝寶棋立刻翻身起來,雙.腿盤坐在床上嘆氣:「唉。」

  朕真沒出息。

  原來後宮妃子爭寵的橋段在哪個朝代都無可避免,以前老媽愛看這些宮斗劇,他還樂呵跟著看兩集,時不時作出點評,如今自己身在局中才明白,當皇帝是真難。

  福順不知該如何應答,訥訥的小聲道:「皇后娘娘和貴妃,應當是愛極了陛下。」

  愛極?

  祝寶棋無語。

  這三男人怕不是拿他當競賽賽道,互相攀比著讓對方吃醋吧?

  「你還小,很多事不懂。」他單手托腮一臉深沉。

  福順歪頭,的確不懂陛下的煩惱。

  祝寶棋摸摸他的腦袋,往後仰倒攤在床上,也不指望福順能明白他的感受。

  無論是寧子蹇還是應棠,亦或是喬雙玉,這三個人哪個他都招惹不起,更不懂這些人在想什麼,他只是個普通大學生,當不成皇帝。

  朕還是回家種地去吧。

  第7章

  無論寧子蹇有多不高興,第戎的和親隊伍依舊如期抵京了。

  這一路顛簸了半個多月,那位傳聞中的「美人」則通過一頂密不透風的大轎子被送入皇宮,安置在了延春殿。據說那曾是先帝一個寵姬的住處,誰知那位寵姬住進去不過半年便莫名暴斃,後來幾位遷過去的妃子也都神智不清狀若瘋癲,沒多久都死了。於是宮裡人因此對延春殿諱莫如深,久而久之竟成了比冷宮還荒涼的地方。

  內務府的人把和親新娘安排住在那裡,多少帶了刻薄輕蔑的意思。自古「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又是戰敗的異域人,本來也沒必要如何精心對待。

  等祝寶棋接到通知,已經是美人進宮兩天後了。

  「你抽空去看看。」太后倚在貴妃榻上懶洋洋的說,「把人晾著也不成,身為皇帝,你得雨露均沾。」

  祝寶棋咬著梅花糕左耳聽右耳出,乖巧回道:「是,母后。」

  應太后和寧子蹇這是幹上了,為了防止他專寵一人,特意把他拎過來耳提面命逼著去見那什麼進貢美人,如果不去,這些天就別想安生了。

  從太后宮裡出來,祝寶棋琢磨了一會兒,對尚春說:「那就去延春殿吧。」

  怎麼說也是政治聯姻的犧牲品,祝寶棋對那位沒見過面的新老婆充滿同情,雖然他沒權力放人走,盡所能的照顧一下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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