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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親自從聶蕭問口中聽到這個評價時,凌鳴玉還是覺得尷尬不已。
「聶公子,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有,我們先走一步?」凌鳴玉拉著謝妄正準備溜。
聶蕭問:「我帶清越前來,除了道謝,確還有另一件事。」
「什麼?」
聶蕭問不好意思地靦腆一笑:「六月初七,我父親會在府上籌辦慶功宴,我想邀請你們來參加,可以嗎?」
作者有話說:
好多營養液!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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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說實話,聶蕭問的慶功宴,凌鳴玉實在沒什麼參加的想法。
特別是在聶蕭問向他傳達出明顯的善意後,凌鳴玉總忍不住腦補:聶蕭問同林奚吟不會真是舊識吧?
那他更不敢往聶蕭問身前湊了。
便隨便找了個理由,以時間衝突去不了的原因婉拒了聶蕭問。
離開時,凌鳴玉看到,聶蕭問面上明顯流露出失望。
凌鳴玉心中揣著事,回程路上一路沉默,不復起初對謝妄的熱情。
回府後,凌鳴玉更是撂下句「我先回去休息」,不等謝妄告別,便直衝回房間。
他走的實在太快,以至於沒有發現謝妄情緒的異常。
回到房間,凌鳴玉反手關好門,第一時間召來松眠,嚴肅問:
「你如實告訴我,我從前和聶蕭問,究竟是什麼關係?」
松眠猝不及防被凌鳴玉的問題問懵了,小心揣度著問:「少主希望您們是…?」
凌鳴玉抓狂:「如實!如實說!」
見松眠這般反應,凌鳴玉心中當即一個咯噔,他靈魂出竅般不安道:「我和聶蕭問之間,不會還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那種關係吧?」
比如爐/鼎和主人……
凌鳴玉想起聶蕭問每年都回青州城這不合理的行為。
修道中人當十年如一日的苦修,哪有年年都告假回家的啊?
除非……
凌鳴玉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極其荒謬恐怖,卻又合理至極的答案:
——聶蕭問年年回青州城,不會是因為……林奚吟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凌鳴玉驚恐地打了個哆嗦,抬手環住胸前,腦海開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
松眠:「少主多慮了。」
凌鳴玉倏然回神。
松眠認真道:「少主和聶公子並無特殊關係,若非要算的話,大概是聶公子每年回城,少主您都會主動製造機會邂逅,想要同聶公子結識。」
松眠小聲補充:「但可惜的是,沒有一次成功。」
凌鳴玉難以置信:「…就這樣?」
松眠確信點頭。
凌鳴玉鬆了口氣,心道,原來只是林奚吟單方面勾搭還屢屢失敗的關係啊。
他認真回想:「可加上今日,我也才同聶蕭問遇見兩次,他為什麼會主動邀請我參加他的慶功宴?」
松眠聞言眼前一亮:「能結交到聶公子這樣的朋友,對少主而言是好事啊。」
他信誓旦旦道:「想必聶公子也和謝公子一樣,看透我們少主宅心仁厚的本性。」
凌鳴玉:「……」
他神色變得一言難盡:「你看人的眼光,和謝妄真是不分上下。」
送走松眠,凌鳴玉仔細回想他同聶蕭問僅有的兩次相遇。
一回是他跳水救謝妄;
一回是他幫聶蕭問的小師弟。
唔…恰逢和聶蕭問相遇的兩次,他都在救人。
那聶蕭問覺得他「宅心仁厚」,想要同他結交,到也無可指摘。
想清楚這件事情後,凌鳴玉如釋重負,躺下攤開話本,重新開始享受美妙的休沐日。
只是隱隱約約中,凌鳴玉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直到第二天,下午都不見謝妄人影的時候,凌鳴玉突然抱著話本子從美人榻上坐起來,後知後覺:「謝妄是不是生氣了?」
凌鳴玉當即從昨日買的漂亮玉飾里,挑了他最愛的簪子和玉佩,蹭蹭蹭跑去佯敲謝妄房門。
「謝妄?謝妄你在裡面嗎?不出聲我就進來了?」
音落瞬間,凌鳴玉直接推門而入,謝妄果然正坐在書桌前,桌上擺著學堂仙師留下的作業,以及一些凌鳴玉看不懂的捲軸。
凌鳴玉笑吟吟的走進去,坐在謝妄身邊,試探:「不是在房裡嘛,怎麼喊你不說話呀。」
謝妄仍舊保持沉默,目光自始至終落在手中的書上,不曾分給凌鳴玉半個。
就好像凌鳴玉不存在。
凌鳴玉心虛的笑笑:「看的這麼認真呢?」
他頭湊過去:「我看看。」
然後在觸及到晦澀不懂得圖文時,尷尬的坐回身:「這是哪裡來的書呀,怎麼沒見過?」
謝妄還是不說話。
凌鳴玉扁了扁,掏出帶來的玉飾,推到謝妄手邊:「送給你的。」
謝妄終於有了反應,卻也只是從玉飾上一掃,淡淡應道:「多謝。」
凌鳴玉心裡的小火氣,蹭的一下燎起來:「不要就算了。」
他突然站起身,繞過書桌,作勢往外走,邊委屈道:「我特地來找你,結果還要被嫌棄,早知道就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