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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下去就要被徹底反攻為守了,裴疏槐識相地選擇退場,結束這一場爭論。他掐了掐祁暮亭的臉,笑得頗為憨厚,「嘿嘿。」

  「就知道傻樂。」祁暮亭說,「起床。」

  「起了起了。」裴疏槐往後一坐,臉上就寫著「廢物」倆字。

  祁暮亭摸他腦袋,掀開被子下地,去給裴疏槐搭了套出門的衣服,站在床邊招招手。裴疏槐爬到床邊,讓祁暮亭給自己穿好衣服,又嫌棄丑,「你穿大衣,多帥啊,我穿襖子,顯得肥。」

  裴疏槐的身形怎麼穿都不會顯得肥,他就是想超風度。

  祁暮亭瞭然,卻不許,伸手打開裴疏槐試圖脫掉襖子的手,然後抖了抖秋褲,套上裴疏槐的雙腿。秋褲拉到大腿下側,他掐了掐手指邊的那一小圈腿肉,裴疏槐就站起來,讓他把褲子拉到腰上。

  襪子是絨襪,還帶了只狗耳朵,穿上去軟乎乎的。

  裴疏槐活動腳趾,眼睛一瞟,在祁暮亭要起身的那一秒抬腳壓住他的兩側肩膀,使壞地不許他起來,可惜遭到自個兒的實力背刺,祁暮亭還是輕易地起來了,而他的雙腿被往後一掀,整個人都倒了下去,差點翻了個滾。

  搗蛋鬼「哎呀哎呀」地叫喚,被祁暮亭握住腳踝拖回床邊,再套上一條柔軟的休閒拖地褲。

  打扮完小裴,祁暮亭自己去衣櫃邊換衣服,小尾巴跟上來,在他身後打著轉,時不時還伸手往他身上戳一下。套上大衣,祁暮亭突然轉身,伸出指頭勾住裴疏槐又戳向他後腰的手指,戲弄地捏了兩下,問:「幹什麼呢?」

  「戳一戳也不行啊?」裴疏槐縮回被捏得發熱的手指,伸手替祁暮亭扣好腰帶,雙手趁機把手下的腰身盤了一圈,嘶溜嘶溜,「好腰!」

  祁暮亭吸了口氣,伸手把鬧騰鬼拽進懷裡,手臂緊緊地攬著他後腰,笑著恐嚇道:「沒完了是吧?今天還出門嗎?嗯?」

  「出!」裴疏槐嘿嘿笑,掐著把嗓子,「小的不敢啦,大王饒命!」

  祁暮亭好奇,「這是太監音嗎?我看電視劇里的太監都是這副嗓子。」

  「操!」裴疏槐雙腿一躍,狠狠地夾住祁暮亭的腰,伸手戳他腦門,恨恨道,「你才太監!」

  祁暮亭抱著他往浴室走,聞言不輕不重地頂了他一下,笑道:「再說一遍?」

  傻子才說,裴疏槐把頭趴在他肩膀,做個很識相的啞巴。

  洗漱完,裴疏槐先溜達出浴室,被祁暮亭拽回來,套上圍巾和帽子,都是一個系列,純白色的,帽子上和圍巾尾巴上用線訂了一朵小黃花,和裴疏槐的奶油紫中長款襖子挺搭配。

  裴疏槐去照了下鏡子,說:「我這樣穿好青春!」

  祁暮亭伸手按住他的後腰,推著往門外走,「本來年紀就不大。」

  裴疏槐摸了下兜里的口罩,「我們倆走一起,他們會不會認為你是我哥?」

  「不知道。」祁暮亭伸手一攬,把裴疏槐的腰身控在臂彎,說,「可是哥哥會這麼摟著你嗎?」

  「會呀。」阮鷺正在客廳打遊戲,抬頭這麼一說,「我哥哥就會。」

  「有你什麼事?」裴疏槐說,「收拾收拾,一起出去吃飯。」

  阮鷺倒不介意和情侶一起同桌共餐,但他怕祁暮亭不樂意讓人攪擾自己和小裴同學的兩人時光,便很是上道地搖了搖頭,說:「這麼冷,我才不出去,我要點外賣。」

  「行吧。」裴疏槐也不強求,和祁暮亭一起出門了。

  出了門又是個問題,晚上吃什麼呢?

  祁暮亭提供了幾個選擇都被裴疏槐一一排除,這人嘴上說吃什麼都行,但又什麼都不選,怪難伺候的,好在天降大道,陸安生打了電話來,邀請組一桌四人火鍋。

  戀愛要談,兄弟之情也要兼顧,裴疏槐當即答應,和祁暮亭去了一夢庭。他可以刷臉,還有密碼,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陸安生家門口,剛要按密碼,突然想起陸安生現在不是單身狗了,萬一這麼直接進門打擾人家辦事了怎麼辦?

  裴疏槐覺得自己真他媽體貼,不按密碼了,按門鈴。

  門鈴響了幾秒,門從裡面被人拉開,傅致穿了件睡衣,脖子上全是印記。他笑著說:「進來。」

  「傅致哥,這是我專門給你們買的。」裴疏槐換了鞋,轉身從祁暮亭手中接過一隻禮盒,雙手奉上,先討好一下未來可能會成為他領導的傅致,「都是上好的藥材,給兩位補補身子。」

  「送什麼玩意兒,找抽是吧?」陸安生從後面走上來,把禮盒接了扔傅致懷裡,一把勾住裴疏槐的脖子,「給我麻溜地進來。」

  兄弟倆要鬧,祁暮亭不管,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反手關上房門。

  傅致把禮盒放到客廳的櫥柜上,招呼祁暮亭到中島台坐,「喝點什麼?」

  祁暮亭要開車,不能喝酒,就說:「隨便。」

  「給你泡杯牛乳茶?」傅致指了指後邊柜子上的一隻可愛禮盒,「小裴買的。」

  祁暮亭點頭,就喝這個,偏頭一看,兄弟倆擠在沙發一角,倆顆頭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麼。

  「操,咬得好兇。」裴疏槐扒拉著陸安生的領口,嘖嘖稱奇,「疼不?」

  陸安生靠著靠枕,懶洋洋地說:「爽。」

  裴疏槐一副「嫁出去的哥哥潑出去的水」,被陸安生輕輕踹了一腳,他也不反擊,說:「你跟舅舅說了你和傅致哥的事情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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