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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裴疏槐聽得津津有味,他幻想祁暮亭在競賽場上戴金牌,在升旗儀式下演講,在國外讀書時也去酒吧微醺,和朋友去打拳騎馬,在宴會場上西裝筆挺。

  含片沒味道了,裴疏槐偏頭吐掉,說了第一句話,「你會邀請別人跳舞嗎?」

  祁暮亭說不會。

  「那別人邀請你呢?」

  「很多。」祁暮亭說,「每場只和一個人跳。」他怕裴疏槐不喜,解釋說,「禮貌而已,我的手和眼睛都很老實。」

  裴疏槐笑笑,「我知道。那會有人在跳完舞之後給你一個飛吻,邀請你共度良宵嗎?」

  祁暮亭實話實說,很多。

  「你不答應他們的邀請,那如果那個人是我,你會答應嗎?」裴疏槐說,「我給你房卡,你會來嗎?」

  祁暮亭想了想,「如果我現在回答,肯定說『會』,如果是真實情況,我不太確定。」

  「我已經猜到你的答案了。」裴疏槐說,「你是個流氓,也是個紳士,能做老禽獸,也能當柳下惠,不愧是你。」

  祁暮亭抓住漏洞,「老禽獸,我很老嗎?」

  「這個老是表程度深。」裴疏槐說,「沒文化。」

  祁暮亭笑笑,「嗯,我沒文化。」

  今晚的祁暮亭比平時還溫柔,裴疏槐趁機說:「你可以唱歌給我聽嗎?別家孩子睡覺前都可以聽的。」

  祁暮亭果然應允,「想聽什麼歌?」

  幸福來得太突然,裴疏槐想來想去,這也想聽那也想聽,最後索性說:「就之前我給你唱過的那首,你也唱給我聽吧。」

  「好。」

  祁暮亭沒有告訴裴疏槐,那天在船上聽了這首歌后,自己天天腦內循環,歌詞都倒背如流。他不常唱歌,剛開始錯了調,裴疏槐就輕輕哼了一段,等他熟練了,就安安靜靜地聽著,他的聲音和他心口的震動一樣溫柔。

  裴疏槐像是服用了安眠藥,五官和思緒都被柔軟的水流包裹,逐漸朦朧,封閉,就那麼躺坐著睡著了。

  祁暮亭不再唱了,把裴疏槐的腦袋往後攏了攏,讓他枕得更舒服。

  這天晚上,祁暮亭睡不著,聽裴疏槐沉悶的呼聲,聽他夢裡的呢喃,聽他睡著了還叫「祁暮亭」。

  從半夜坐到天明,裴疏槐越睡越沉,定的鬧鐘響了一秒就被祁暮亭摁斷。

  祁暮亭輕輕下床,扶著裴疏槐躺平,掖好被子。

  裴疏槐這會兒醒了,再去訓練館也提不起什麼精神,恐怕病情還得加重,祁暮亭便給林總發消息,幫裴疏槐請假。他不放心,沒去公司,在床邊坐著辦公。

  臨近中午的時候,裴疏槐醒了,眼睛沒睜開,先要祁暮亭。

  祁暮亭挪開筆記本,俯身摸他臉,說:「我在這裡,哪裡不舒服?」

  鼻子更堵了,裴疏槐搖搖頭,啞聲說:「還是那樣。」

  祁暮亭蹙眉,「還是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別擔心,只是感冒。」裴疏槐安撫,「就是這麼個流程,吃幾天藥就好了,而且……」他擺出苦瓜臉,「我不想去醫院。」

  祁暮亭暫時先聽他的,說:「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嗯嗯。」裴疏槐老實答應,「我餓了。」

  祁暮亭把他探出來的手逮捕住,羈押進被窩,說:「我下去給你端飯,你乖乖躺著,別把杯子挪開。」

  「遵命。」裴疏槐說,「保證完成守護被子任務。」

  祁暮亭失笑,摸摸他的狗頭才出門。

  臥室門打開,草莓溜進來,把叼著的那隻小兔子玩偶給裴疏槐,自個兒在床邊繞圈,憂心匆匆。

  過了一會兒,祁暮亭端著粥回到臥室,扶著裴疏槐坐起來,餵他喝粥,「你嗓子不舒服,這幾天只能清淡飲食,忍一忍,等好了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裴疏槐表示白粥也很好喝,說:「我就是感冒,你眉毛皺成小麻花了,那以後我要是得了什麼大病……」

  祁暮亭掀起眼皮,眼神陰沉,裴疏槐立馬緘口,老實喝粥,不敢再說了。

  一勺一勺的喝,裴疏槐:「嗝!」

  祁暮亭不再餵了,抽紙給他擦嘴,說:「今天老老實實地在家休息,明天看情況。」

  「知道了。」裴疏槐戳他腹肌,「你去公司吧,不用看著我。」

  祁暮亭不放心,「我就在這裡。」

  過了一會兒,老章把清理乾淨的草莓重新抱進來,放進了裴疏槐的懷裡。

  裴疏槐把投影打開,抱著兒子一起看電視。

  下午的時候連惠過來了,給裴疏槐帶了一盅銀耳雪梨湯,陪著一起看了會兒電視,走的時候不忘擰著秀眉叮囑,「最近天變冷了,一不小心就感冒,你們倆都給我穿厚點,保證溫度,別想著追求風度!」

  她跟祁暮亭說:「你是當哥哥的,要負起責任來,好好照顧小裴。」

  「知道了,您別操心。」祁暮亭把連惠送走了,耳朵被叮囑得發麻,回來看見裴疏槐還在偷笑,就走過去擰他耳朵,「笑什麼,跟我分享一下?」

  裴疏槐說什麼,笑著叫他哥哥。

  鼻音加啞嗓,這聲哥哥只有憨厚可愛,乖巧溫順,不帶半點勾引,祁暮亭也不犯禽獸,應了聲,在旁邊坐下,聽著電視聲辦公,時不時欺負一下草莓,和裴疏槐說說話,三心二意。

  陸安生從傅致哪裡得知裴疏槐生病了,晚上打來一通視頻電話,被那顆紅鼻子嚇一跳,「你是聖誕老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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