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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晏來探班的次數多,此前顧忌著他身體,每一次都沒有做到最後,曠了一個月的身體,渴望不比對方少。
可梁晏又莫名能忍,那籠蝦餃終於吃完,明越低低喘了口氣,像是卸下了肩頭的重擔,得到了喘息的餘地。
梁晏牽起明越汗津津的手,帶著他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是滿意了,笑道:「有鼓起來的弧度,看來是真吃飽了。」
明越手指都是軟綿綿的,皺著眉,嗓音發啞,透著他自己不曾察覺的委屈:「你裝什麼?不吃蝦餃,難道就不會這樣了?」
梁晏笑眯眯地湊到他耳邊,「那是吃了什麼鼓起來的,你悄悄告訴我。」
明越發狠地咬住梁晏耳根的位置,在那留下了個不小的牙印。
然而咬得越凶,後來眼淚流的就越多,瘦到巴掌大的臉上濕漉漉一片。
沙發上吃飽了,轉戰來到床上,明越尚有反抗的心思,卻又很快潰不成軍,梁晏吻著他,嗓音是和動作相反的溫柔,「長教訓了嗎?」
明越啞聲,「知道,要……要好好吃飯。」
梁晏擦掉他臉側的眼淚:「沒胃口就不吃,在我面前還藏什麼?我又不怪你,大不了多餵你幾次。」
明越閉著眼,說知道了。
吃飯這茬就算過去了,接近後半夜,酒店房間內的燈還亮著。
明越躺在床上,脊背貼著柔軟的床鋪,頭抵在了床頭,梁晏拿枕頭給他墊著,俯身問:「酒店的床,和家里的床,哪個舒服?」
明越睫毛髮顫,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力氣地說:「感覺不出來……」
「能感覺到什麼?」梁晏的俊臉在眼前放大,專注而深情地凝視著明越,胸前的汗水低落在他胸口,明越也最喜歡這種時候的梁晏。
他抬起手,帶著梁晏壓下來,眼底情意濃稠,仿佛化成無數道絲線,勾勾纏纏。
「你。」明越說。
「梁晏,我只能感覺到你。」
—
之後梁晏又多待了三天,這次探班的時間最久,大半個星期,陪明越一起吃飯,也沒再避諱,到了飯店,經常出現在劇組,明越的胃口逐漸緩了過來。
明越殺青是在三個月後,殺青當天,他稱了體重,比當初進組時還重了兩三斤。
悶在劇組將近四個月,時間似乎很漫長,卻不怎麼難熬,每天都過分充實,梁晏填充了他拍戲之餘的每個角落,明越早已習慣了有梁晏存在的日子。
劇組殺青宴上,眾人互相感謝了一番,喝得的東倒西歪,明越和幾個女演員一樣,果汁代酒,其他人也沒勸酒。
明越自己不在意,但劇組哪個人不知道,明越就是梁晏的寶貝疙瘩,身體不能出一點岔子,否則梁晏能直接找上總導演的麻煩。
酒足飯飽,有人在飯桌上聊了起來,說今天殺青是個吉利的日子,今晚預報有流星雨,夜裡爬上山頂或許能看見。
另一人接話,說他每次流星雨都巴巴跑山頭蹲,結果影都沒見著,等流星雨還不如回家睡大覺。
明越側眸看了眼那兩人,低頭拿出了手機。
殺青宴結束,眾人散夥,航班的具體時間,明越沒告訴梁晏,他私下聯繫了徐特助,下了飛機趕回家,把行李放下,洗了個澡,然後開車出門。
梁晏今晚有個飯局,地址是對方選的,定在某高檔會所。
合作商來頭不小,但有點投機倒把的心思,想從梁晏手裡多拿點利。他聽說梁晏跟一個小明星結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具體什麼情況不知道,但男人總歸那點子癖好,能找上小明星的,圖的是什麼一目了然。
只能說梁晏會高調寵人,用婚姻穩定人心,但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只要放開了手去玩,拿捏一個小明星,離婚結婚都不是事。
但這合作商也沒做的太過,請來作陪的兩個長相秀麗又高挑的男生都很有分寸,談完正事,梁晏沒給眼色,他們也沒湊上來,保持著距離。
酒過三巡,梁晏靠在了椅背上,胸前領口散了兩顆扣子,銀色鏈條的光芒一閃而逝,他姿勢慵懶閒適,透著股與生俱來的貴氣,長相又是俊美惹眼的類型。
那個被分到梁晏這邊服務的男生有些意動,不經意一瞥,卻見梁晏垂在椅背上的那隻手,戴著一隻顯眼的婚戒,驀地收斂了心思。
飯局結束,那兩位男生又擔了引路的職責,彎彎繞繞的迴廊多,他們帶著梁晏兩人出了會所。
站在會所門口,梁晏看見了自己的車,他跟這位合作商告別,往前走了幾步,身後一位男生追了上來,要朝他西裝口袋塞卡片,「有需要的話,您可以聯繫我。」
梁晏正欲擋,那張黑色小卡片被一隻白皙纖瘦的手從中攔截,夾在了指縫中,他側頭,看見了明越。
明越也看著梁晏,唇角彎起一絲帶著涼意的弧度,「您需要嗎?梁總。」
那男生蹙眉,不知道這從哪跑來人搶他生意,正要開口,便見梁晏低笑一聲:「不敢需要。」
明越:「那就好。」
說罷,他當著這幾個人的面,三兩下撕了黑色卡片,旁邊沒有垃圾桶,他將紙屑裝進口袋,而後看向梁晏,眉眼冷淡,笑意不達眼底,「我幫梁總解決了不需要的麻煩,有獎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