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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辦法做到。」
明越後來試圖靠近梁晏,卻失敗了,只有跟在明棠身邊,才能看見他,但每次,他都會忽略他。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只是短暫的交集,有了貪念,就敢奢望對方的目光。
梁晏動作一停,垂眸對上他視線的瞬間,心念想通,他撫過明越耳邊濕潤的發絲,「我知道。」
想靠近,又沒辦法靠近的不止明越一個,只是當初梁晏的執念,並沒有很深。
像是劣質蹩腳的編程,被設定好了路線和目標的人物,但無法避免bug發生,終於有一天,他們莫名掙脫了既定路線,走到了彼此面前。
沙發又軟又彈,明越被抵著陷在裡面,梁晏咬過他耳垂,舔過他喉結,指尖滑過的地方,襯衫扣子盡數被解開,垂落在肩頭,半遮半露的白皙胸膛,泛著盈潤的光,梁晏喉結滾動了下。
明越被他瞧著,抿住了唇,頸間至鎖骨的地方,漫上了大片的紅,他看著梁晏僅是微亂的襯衣,不甘示弱的伸手摸了過去,按在那肌肉緊繃的腰間。
梁晏膝蓋支在他身側,拉過他的手,從口袋裡掏出的東西塞了過去。
明越下意識捏了下,舉起來看時,說話都磕巴了:「你、你怎麼隨時裝這東西?」
「不是隨時。」梁晏俯身將人撈了起來,往主臥走:「早上求婚,晚上辦事。」
明越將小方塊包裝攥的很緊,心臟跳動的仿佛要衝出嗓子眼,緊張之餘,說不出的期待。
被抱進臥室,躺在床上,明越盯著天花板明晃晃的大鏡子,才意識到不對勁,他驀地支起上半身,「這是哪?」
梁晏漫不經心一笑,在他腰上一掐,明越當即軟倒床上:「上了賊床才問,是不是太晚了?」
一樣的戶型,一樣的幾乎一樣的裝修風格,應該是在樓上樓下,他問:「為什麼換房子?」
「新房。加急裝了你喜歡的鏡子,浴缸大小夠你撲騰的。」梁晏半跪床邊,不緊不慢的解開襯衣扣子。
他說這是明越名下的房,以後若是想體驗店刺激的,比如這鏡子,不一樣的浴室,都可以到樓下玩。
黑色襯衣掉落床邊,露出男人塊狀分明,線條漂亮的緊實肌肉,即使看過許多次,明越依舊移不開眼,他手指無措的抓撓著床單。
而這床頭曖昧朦朧的燈光,也是戀綜那一晚,明越意識模糊時,被梁晏半逼著應下,全又被他當真布置了起來。
梁晏抽出皮帶,甩在地上,勾了下明越的手裡的套:「願意的話,把它撕開。」
他一頓,笑道:「手沒力氣的話,不介意你用嘴撕。」
褲子被粗抱的扯下來扔到地上,紅色小本本從褲兜掉落,靜靜躺在地板上。
……
深夜,床上的人下來了,一隻汗津津的大手將紅色小本撿了起來,他重新抱住床上幾乎軟成了一灘水兒的人,將結婚證丟在他覆著一層汗的白皙胸膛上,「別掉了。」
「掉了,會有懲罰的。」
「不會……掉。」明越呼吸發顫,他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梁晏將人抱在懷裡,走到飄窗,明越攀著梁晏的肩,指甲嵌入他肩膀的皮膚。
頭暈目眩間,明越看見了和平時完全不同的梁晏。
像是慵懶的野獸睡飽了,散發著野性,帶著侵略性十足的攻shi,不是平時點到為止的耍流氓,而是結結實實的zhan有。
他頭皮發麻,仿佛靈魂都在顫慄,刺激到了身體的每個角落。
小紅本外殼偏硬,紅了腰腹間的皮膚,梁晏咬住明越耳垂:「名分都給了,該叫什麼?」
明越難得嗚咽出聲,淚水浸濕鬢角,閉著眼,唇瓣微張,顫抖著念出那兩個字。
「聲音太小。」梁晏挑剔道。
聲音再小,喊多了,嗓子也會啞。
夜色濃稠,室內歸於平靜。
梁晏一下又一下撫過明越眼尾,擦拭掉淚痕,明越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手指都透著酸軟,模糊間聽見梁晏的聲音:
「我一直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不過那檔子事,兩廂情願,做了就做了,沒有穩定長久可言,也不至於讓人要死要活。但換成了你,我很想碰你,想跟你上床——」
「沒想跟你有結束的一天。」
梁晏附在耳畔,語調輕如風,又好似沉甸甸的,壓在他胸口。
「這輩子,只跟你睡。」
明越眼角滑落一顆晶瑩淚珠,隱沒在鬢髮中。
第78章
明越記事起很少會哭, 二十多年的眼淚幾乎全攢到了今晚,控制不住的生理淚水不停往下淌,險些流幹了。
床頭燈忽明忽暗,朦朧曖昧的光線照進天花板的大鏡子裡, 折射出斑駁的色彩, 他抬起手, 擋住了眼睛。
昏昏沉沉間, 明越聽見梁晏貼在他耳邊, 低聲問:「願意嗎?」
願意什麼?
明越遲鈍了思考了下,想起梁晏前一句話,驟然清醒了過來,他嘴唇張了張,又忽地喘了下, 牙齒緊咬住唇瓣, 抑制了喉間聲音。
「不說話啊……」男人惡劣的語調在耳畔響起,「那就做到你點頭同意為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