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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宴歸一臉我信了你的邪。

  “嗯?你這是不相信麼?”長陵指著符宴歸的左腕,“我進來之後,除了掀開你的袖子之外,什麼也沒做過啊。”

  “南姑娘可以等白天再來問我……”符宴歸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溫文爾雅的風度,“如你這般深更半夜出現,若被我誤傷那不……”

  “不就沒有驚喜了麼?”

  “……”

  見長陵翻來覆去都端著這副“你愛信不信反正這就是真相”面孔,符宴歸終於放棄了無謂的掙扎,“如此……多謝南姑娘費心了。”

  “不客氣。”長陵伸手掩去小半個哈欠,“你繼續歇著,我也回去睡了,兩步路,不用送了。”

  說完,也不去理會對方是何神情,就這麼堂而皇之推門而出,等符宴歸想到外邊還下著雨的時候,跨出門檻,已不見了長陵的身影。

  他原地呆了片刻,懵然的神情淡去,眼睛裡逐漸浮出絲絲冷意。

  “吩咐下去,”符宴歸喚來管家,“盯緊別苑,若有動靜,立即來稟。”

  那廂丞相府被這一出折騰的如臨大敵,這廂惹事的那個渾然沒有東窗事發的危機感,她悠悠哉哉換了衣服枕著手躺在榻上,開始進行著入睡前的冥想。

  長陵倒不是樂天的認為符宴歸沒有起疑,但只要這貨不是付流景,就一切好說。

  她回想了一番方才的情形,不免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內力微乎其微,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有坐以待斃的份。

  方才但凡符宴歸起了殺心,自己已是性命不保了。

  她身手向來逆天,敵我懸殊問題不在考慮範圍之內,縱是前段日子她不能輕易動用內息,在對敵之際都沒真正畏懼過——最多豁出去,就沒有她越長陵豁出去還打不死的人。

  但現在的問題在於……她想豁都豁不出去。

  麻魂散一日不解,別說復仇,要想在這相府平安無事的混下去,都還得使個千謊百計。

  念及於此,她莫名的感到一股焦躁。

  要是在以前遇到這類的麻煩事,只稍讓越長盛交代下去,一切自可迎刃而解,現在別說是信得過的人,在這金陵城中想找個熟人都……

  長陵腦仁兒卡殼了一下,倏然間睜開了昏昏欲睡的雙眼。

  “對啊,我怎麼把那傢伙給忘了?”

  葉麒,也就是賀瑜,他不正是東夏的小侯爺麼?

  在雁國時渡送了那麼多真氣給他,人應該還沒死吧……如他那種鬼頭鬼腦的人精,要是也在金陵城,沒準能想到法子幫自己解了麻魂散也未可知呢?

  長陵不是個糾結的性子。

  既然想出了一條路,索性也不再瞎琢磨,掩上被褥養精蓄銳。翌日起了個大早,吃過飯便開始尋思著如何混出相府。

  之所以用“混”字,是因為別苑又冒出了一個名叫繪雲的侍奉丫鬟,光是那邁步的姿勢,就能瞧出是個練家子——小丫頭看著人畜無害,伺候起來也頗為妥帖,從清晨開始就跟個糯米糕似的黏著人,走到哪跟到哪,問起來,只說是管家叫來陪著姑娘熟悉相府。

  長陵不用想也知道,經過昨夜的事,符宴歸對她起了戒心,專程找人來盯著。

  就在她思索著如何不動聲色搞暈這個繪雲時,忽聞前方傳來劍刃破空之音,她朝前走去,一眼就瞥見了水榭內正在練劍的符宴暘。

  少年身著淺青色勁裝,手中鋼劍在半空中揚起一條優雅的弧線,倒是好看。

  長陵微微搖了搖頭。

  連最基本的弓步直刺都虛浮無力,看來這符家的二少爺根本就不是習武的料。

  符宴暘舞了個漂亮的收尾姿勢,一抬頭,看長陵往這邊瞧來,便笑嘻嘻的奔上前去,“南姑娘,你覺得我這劍如何?”

  “劍還行。”長陵道:“只是,你哥平時不教你武功的麼?”

  符宴暘有些驚訝,“啊……為什麼這麼說?”

  長陵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符宴暘這才反應過來,收劍入鞘喃喃道:“我天生力氣小,赤手空拳的使不上什麼勁兒,大哥的那套功夫我學不上,不過我在太虛門陽掌門那兒學過兩年的劍,現在好很多了,至少拎得動這把劍了。”

  “……”陽胥子教了兩年就教出了這種水準,太虛門離滅門也不遠了吧。

  “唉,可惜我大哥不用劍,要是他能教我,我何至於那麼東奔西跑去學藝了……”

  長陵一怔,“他不會劍?”

  “他會,我小的時候還見過他與滄海派的掌門比過劍法呢……”符宴暘道:“不過後來也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就不用劍了……誒,南姐姐,你會使劍麼?”

  長陵含糊的唔了一聲,“會一點。”

  “你們五毒門名揚天下,劍法也必是不俗吧。”符宴暘眼睛一亮,“過些日子就是清城院的武試了,沒準你教我兩招新鮮的,還能給我矇混過關呢。”

  “你要參加武舉?”

  “不是不是,我就想進清城院見見世面……”符宴暘蹭了蹭鼻子,“我的那些玩伴都去了,他們肯定都能過關的,到時要是就我落了單……那我可得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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