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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身孕!
施博仁嚇一大跳,將口罩戴好上前仔細查看,「沒看到有孩子,是不是跌在了冰車上?」
「運冰車、隧道已經全部搜過,沒有。」林sir也被女屍的慘相驚訝到,稍稍側開,流露出於心不忍的目光。
宋恆沉默了會兒,才說:「有理由相信,胎兒已經被兇手取走。根據腹腔的血液凝固情況看,孕婦還遭受過身體上的折磨,受盡痛苦再被取走胎兒,血液流干至死。」
結論得出,在場人都沉默下來。
這……這不就是直接活活剖胎嗎?
除了之前八仙飯店的人肉包,兇手將受害者的屍體剁碎成肉餡,幾十年來,香江已經沒有再出現過如此性質惡劣的案件。
楚月檸心底升起憤怒,看著女屍微張的嘴凝固的痛苦表情,她揉了揉額間,想要打開天眼。
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
「怎麼樣?」周風旭詢問。
楚月檸搖頭,臉色並不是非常好。
她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也看不見女人的過往。
重要的是,女人魂魄……不見了。
周風旭讓夥計將屍體帶回警署,看著逐漸拉上密封的屍袋,沉眸道:「先回警署。」
天色已經正式黑了下來。
審訊室燈光不亮,台上擺放著一盞檯燈。
藍馬甲的男子坐著,配合施博仁露口供。
他叫樊智勇,三十三歲,原本是福建人,二十年前隨妻子一起來港工作定居。
妻子是一所小學老師,他在送冰公司上班,在冰冰涼送冰公司上班已經有八年。
「公司有三輛運冰車,有六個人做事,分兩班。白晚班交替,有三條路線。我負責往銅鑼灣、尖沙咀一帶送。一般在車上完冰,我們就不會再打開車門檢查,如果不是車後門沒有拴緊,我也不知道車上還會有屍體。」
樊智勇身體稍稍前傾,姿勢顯得僵硬和不自然,手指握緊椅子的扶手,眼神惶恐不安,「阿sir,該講的,都已經講過。我真的不知屍體是咩時候上的車,又是誰搬運到車上。老婆還等著我下班食飯,可不可以放我歸家啊?」
「老兄,屍體出現在你當班的運冰車上,沒查清楚前,你犯罪嫌疑最大,還想現在回家?」施博仁放下寫口供的筆,端起水杯飲水。
「點算(怎麼辦)啊?」樊智勇洗不脫犯罪嫌疑,生怕坐牢,眼神都像著火般急了起來,「阿sir,我真的好倒霉。老母上個禮拜就重病住院,賺的比老婆少,整天被嫌棄,想著換份高工資的工,剛提辭職,就撞上這樣的事。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樊先生,別急。你先冷靜下來。」周風旭轉著打火機,敲了敲台面,「你們車一般停在哪裡?有沒有閉路電視?」
樊智勇著急,快速回答:「收工後都會擺樓下停車場,停車場應該有安裝閉路電視,公司前門也有,就是後門倉庫上冰的地方沒有。」
該問的已經問完。
周風旭已經再問不出有價值的線索,站起身,「感謝樊先生的配合,你先休息,如果餓了可以call值班夥計幫你買夜宵,我們會儘快破案。」
樊智勇著急,也只能抓著頭髮在椅子上乾瞪眼,「阿sir,我不可以回家嗎?」
事情太過離譜。
怎麼好端端?裝冰的車會出現屍體嘞?
「sorry,根據香江警察條例規定,你因涉嫌重大犯罪嫌疑,警方依法對你進行拘留48個小時。」周風旭解釋,「拘留不代表定罪,等待調查結束,洗清你的犯罪嫌疑,你才能離開。」
「啊?要48個小時啊。」樊智勇哭喪臉,他抓了抓頭,又看著警官們,「關就關咯,你們讓我給老婆打個電話,她一定在家擔心。」
「沒問題。」周風旭安排好,出了審訊室。
幾個人又進了審訊室。
楚月檸撐著椅子,看著漆黑的夜色,若有所思。她剛剛看到了樊智勇的面相,明白他並沒有說謊。
屍體是怎麼上的冰車?
魂魄又去了哪裡?
她剛剛使用了招魂術,也找不到歸來的魂魄。
「真是慘。」一道大大聲的嘆氣,羅七忠泡了杯咖啡落坐,「懷孕五個多月,活生生剖腹取胎,究竟咩仇咩怨啊?手段如此殘忍。」
「剛問審,發現樊智勇真的不認識死者,如果兇手不是他,又會是誰?」
施博仁天馬行空的猜測著。
「會不會是死者丈夫呢?因為離異啊,又想要小孩,就不惜殺人取胎?五個月胎兒取出放保溫箱,應該可以保胎了吧?」
「雖然器官尚未成熟,醫院也可以試一下。不過風險很大,耗費的金錢也很多。如果是死者丈夫,是否突然發生了口角?讓他痛下殺手?」羅七忠講完,又覺得不對放下咖啡。
夜已經很深。
大家都沒了先前參加派對的精神氣,一個個萎靡不振。
活生生的剖胎取子啊,性質太過惡劣。
女子死亡時的痛苦表情,現在還在他們腦海揮之不散。
周風旭思索著案情,手不停的旋轉著打火機,半晌抬眸,「阿仁,你明日一早去入境事務處核對死者戶籍身份,再聯繫家人認屍。大家早點休息,明日去送冰公司查閉路電視,看看能不能發現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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