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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季青非常驚訝,抓著話筒上前,攝像頭對准了躺在擔架上面色蒼白的廣德業。
余季青上上下下看了遍,驚訝:「廣大師,何以弄得這麼狼狽啊?」
廣德業怨恨的目光看向掛著淺笑的楚月檸,如果不是她,他哪裡會被反噬虛弱到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可面對鏡頭,這些事都不能說。
廣德業將怨恨的目光壓下,沖鏡頭虛弱笑了笑,「無妨,只是一些老毛病。」
「老毛病?」楚月檸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方家的事你乾的吧?做邪術不成被反噬。」
廣德業想反駁,卻又聽見輕飄飄落下一句。
「活該啊。」
廣德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只能等著鏡頭移走,他使了個眼色,離得近的阿術將人扶了起來。
他盯著楚月檸,聯想到祖傳的法劍被一把普通低劣的桃木劍砍斷,就氣的怒血攻心。
無能,太無能!
不論他想和楚月檸怎麼斗,他都只是想一條被撈在案板上的魚,任由她宰割。
「楚小友。」廣德業捂著胸膛,掩下痛苦的神情,艱難的露出討好的笑容,「從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其實風水界,來來去去就是這麼些人。玄門式微,玄術凋零。講來講去,我們都是一家人,又何必斗的難分難捨?」
楚月檸看著他,不太想搭話。
「方家的事,是我不對,事先沒有打聽清楚他們得罪過你。」廣德業訕笑,「我躺在床上休養恢復估計也要個一年半載的時間,也算是報應。」
「不如,我們握手言和。小友不要再來為難我,我也發誓絕不會再給小友添堵。」
楚月檸看著廣德業伸過來的手,秀眉微挑,「握手言和?」
「是。」廣德業勉強帶著笑容,特意加了一句,「只要小友願意,價錢方面好談。」
是人,就會有欲望。
這個世上,還真的沒有幾個人不喜歡錢。
廣德業滿臉的志在必得,他身體是真的撐不住了,也忘記了在香江到底設了多少個邪術陣法,楚月檸破陣都沒有休息恢復的時間,破個陣就和吃顆糖一樣簡單。
廣德業是真的害怕了,生怕哪天躺床上就一命嗚呼。
「價錢?」
楚月檸清澈的眸中淡淡染上了冷意,「自古正邪兩不相立。你應該慶幸香江沒有法律能夠制裁你。否則,你早就已經在監獄。」
「所以。」她笑了笑,「你最好不要再魂魄出竅第二次。」
說完,她沒有多餘的眼神給廣德業,走去了前方。
廣德業捂著胸膛,臉色發青。
在花園小區,他被楚月檸掐住脖子的那一刻,是他目前經歷過最恐懼的時刻。那炙熱燃燒魂魄的痛處,仿佛只要她想,隨時能扭斷他的脖子,令他魂飛魄散。
他見楚月檸就像老鼠見了貓。
以後同在香江,他哪裡還敢再碰見楚月檸。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斗不過楚月檸,就讓其他的人去斗!
「阿術。」
阿術肅冷的目光一直盯著楚月檸的背影,側身低頭,「師傅。」
廣德業一口血含在口中,艱難的咽下,手緊緊抓著擔架,「你……你一定要給我超過她。」
「是。」
阿術掩下眸底的寒光。
一行人往旺龍大廈的廣場方向走去。
楚月檸看著大廈上方的黑色煞氣,皺了眉。
衛硯臨也覺察出了不對,他撓了撓手臂,低聲道:「檸檸,這裡陰煞之氣很重。」
楚月檸環視一圈,指了指前方和後方的住樓,「你看,像什麼?」
衛硯臨看了半天,最後轉了個身換了個角度,嚇出一身冷汗,「怎麼看著像在上香啊?」
六條柱子齊齊排列,廣場就像是個碗,柱子就像是香一樣插在了碗裡。
「可不就是上香。」楚月檸輕輕踏了踏地面,「地下還有陣呢。」
說著,她拿出一張符遞過去,「聚陽符能幫你避免被陰煞之氣傷害,自己小心。」
「好。」衛硯臨拿過符,小心的貼身放好,原本被陰煞之氣壓著的沉重的感覺,隨即一掃而空。
他開心的拍了拍放符的位置,「能認識你真是三生有福,像你這種等階的符,分分鐘都是幾萬一張。」
前方,余季青帶著攝影隊停了下來,他抓著話筒轉過身,現場又來了一位年入花甲的老人,他骨瘦如柴穿著白色的老漢衫,雙手背在後邊,走路蹣跚。
「為了讓大家都知道旺龍大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特意請了大廈的老住戶,李阿伯,你可以為我們講解一下,旺龍大廈為什麼會這麼荒涼?」
話筒遞到了李阿伯面前。
李阿伯嘆氣:「其實,當年的旺龍大廈並不荒涼。樓盤建好後,房子全部賣空還開了商城,很多人都會來玩,很熱鬧的。」
「是後面發生的事情過於詭異,旺龍大廈才慢慢荒涼下來。」
「平日旺龍大廈都沒有人敢靠近。你們膽實在是大,旺龍大廈每年都要死夠八個人,今年還差五個。如果不是你們說可以幫忙解決,我不會讓你們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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