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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仔啊,你沒搞錯吧?小意又乖又孝順,怎麼可能是跟蹤狂?」杜先生覺得兒子腦子秀逗了。
「再者,她跟蹤我圖什麼?圖我老啊?放著你這麼好的帥小伙不要?」
杜安若有所思的看了下自家父親,「她跟蹤你圖什麼,你真不知道?你瞞著什麼事沒告訴我吧?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在我初中的時候。」
杜先生聽見初中,馬上聯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看向兒子,「那件事你知道?」
「還好知道了。」杜安嘆氣,「老爸,當時這件事你就應該告訴我。」
杜先生眼神閃爍:「當時你年齡還小,小意也還小,後來你帶小意回家,我都準備喝兒媳婦的茶了,過去的事還說什麼。」
說完。
杜先生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莫非,你是說小意她……」
杜安已經推開了酒店房間的門,看著衣櫥,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回憶楚大師說的話,他緩緩去拉衣櫥的門。
這回,杜先生已經有經驗擋在了套房門口。
衣櫥被拉開。
躲在裡邊的女子看見杜安的臉時,愣了下,拔腿就要往外跑,奈何門口還有一個。
杜安拉住女子的胳膊,將她的帽子摘掉,最後將口罩扒拉了下來,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小意?」杜先生呆住了,「真是你?」
女子見事情已經敗露,將杜安推開,揉了揉胳膊,「就是我。」
杜安已經心痛到沒辦法說話,一直以來投注的真情,一直以為的兩情相悅仿佛變成了個笑話。
他坐在床上,埋著頭。
三個人僵持著。
酒店得知房間進了人,第一時間就已經選擇打電話報警。很快,警察就趕到了現場。
鑑於前期杜先生前期被跟蹤的案件,小意被戴上了手銬。
離開房間時。
小意看向杜安,猶豫著還是道了歉:「對不起。」
杜安看見昔日的愛人戴上手銬,抖著嘴唇。
除了情侶關係,他們還是髮小。
過往情誼做不得假。
終於。
杜安嘆氣。
「下次不要再這樣。」
廟街這邊。
楚月檸剛剛送走了杜安,看向下一個要算命的顧客,雙手交叉按了按,舒緩了下筋骨。
「下一卦。」
來的人是個年輕帥氣的男孩子,他還穿著寬鬆的淺灰色西裝,一臉苦惱,落坐後抓了抓頭髮。
「大師,我已經一個星期沒睡好了,你可快快救救我吧。」
一句話剛說出。
街坊們就爆笑起來。
「年輕人,半夜不睡覺去打遊戲機了吧。」
「理解啊,阿叔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樣,都是不睡覺去打遊戲機。」
宇觀大大聲嘆氣,「不是啊,我真的是連續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每次好像是睡著了,其實都沒睡著。」
有街坊站在店鋪門口,就說:「有科學表明,人只要睡著就會時刻做夢,區別就是有時候醒來能夠記起,有的時候記不起來。」
「我從前也會做一些無關緊要的夢,但最近的夢都非常奇怪。」宇觀想著,百思不得其解。
一句話就吊起了街坊們的胃口。
噩夢聽多了。
噩夢到要找大師的,還是第一次見。
街坊們被吊足胃口,就不免催促。
「是什麼夢啊?講講吧。」
「對喔,你夢到誰了啊?」
「肯定是心儀對象吧,別說了,阿叔懂,都年輕過。」
宇觀見大家都好奇,他先是站起身拿著茶壺用乾淨茶杯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緩解排隊半天引起的饑渴。
坐下後才發出舒服的一聲謂嘆。
「夢到的其實是我爺爺。」
「我爺爺已經死了三年,生前,三個孫後輩他最疼愛的就是我。平日是捨不得打,也捨不得罵。用我媽的話形容就是,捧在手裡怕摔,含在嘴裡怕化。」
「爺爺過世後,我很難過天天晚上求著他,希望他能夠拖個夢給我。可是三年過去了,一個夢也沒有。」
「直到前段時間,我開始連續幾天夢見他。」
「每每夢見的時候,他都面部猙獰拿著藤條作勢要打我,還咬牙切齒的罵,說我頑皮大意,讓我滾回家不要出門,沒事就多多學習,少玩遊戲多看書,不要以為掛副皮囊就萬事大吉。」
雖然是夢,說到這裡,宇觀被生前最敬愛的爺爺如此對待,也是難掩落寞。
楚月檸拿了宇觀的八字,掐算了下,抬眸:「人一般無事,是不會夢見已經離世的親屬,除非你做過什麼。」
暗示的話已經很明顯。
宇觀還有沒有事情沒有說出來。
街坊們就勸。
「後生仔啊,都到楚大師這裡了,沒有什麼秘密是不能講的。」
「對啊,想要安樂,就將隱瞞的事情講出來吧。」
宇觀原本還有些扭捏,見街坊們都很坦蕩,也就沒有了心理負擔露出輕鬆的笑容。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不小心把爺爺的骨灰當藕粉泡了,算不算啊?」
一句話說出,大街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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