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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檸聽完,抱著桃木劍看著西北角落上被風吹動的鐵鏈,嗤笑一聲:「祁先生,你真是撒謊都不打草稿。」
「如果她們已經投胎,那你囚在那裡的兩道魂是怎麼回事?」
話音一落。
祁儒身軀僵硬住,他精心裝配好的面具裂成幾道裂縫,微眯了眼睛,冷笑:「倒是我小看了你。」
他從楚月檸能算出這些事,就知道對方肯定是個玄師。
沒想到,他請廣大師做的陣全讓一個處世不深的後生輩看出。
祁天睿從地上爬起,顫抖著聲線:「大師,是什麼意思?我媽和妹妹都還在這裡嗎?」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話落。
楚月檸抬手往祁天睿的印堂一抹。
下一瞬,祁天睿就看見被鎖在西北角落上的兩道殘魂,在看到的剎那,他甚至聽見了母親和天美痛苦的喊聲。
瞳孔瞬間睜大,「是阿媽和天美。」
楚月檸解釋:「人祭續運陣,要用髮妻和親血脈獻祭陣法,屍體需浸泡陰水七七四十九天,讓魂魄充滿怨氣。怨氣越重,轉換的氣運也就越強。」
「這還未結束,擔心魂魄會跑出陣法,樓頂還要畫一個困魂陣。為了能夠更好的延長魂魄,地窖上連接著的別墅應當是陰宅的格局。」
管家身子抖了一下,他瑟縮的抬頭望了一眼老爺,後怕道:「是,樓上的別墅就全都是陰宅的做法。老爺一開始建別墅的時候,我和工人們都看出了別墅不對勁。這……這哪是建陽宅,分……分明就是給鬼住的陰宅。」
縱使工人們看了出來,卻沒有人敢去喊祁儒更改。
楚月檸眸色淡淡。
活人住的宅子在風水上被稱為陽宅,死人住的宅子則被稱為陰宅。
陰宅住鬼,是為了能夠讓鬼得到生息。
但放在人祭續運陣里,就純純是惡意了因為……魂魄不滅,氣運才能夠得到持續的增長。
「被困在這裡的魂魄,就像是不斷的被架在火上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生?」
楚月檸握著桃木劍,冷聲道:「哪裡來的來生?被困在陣里直至魂飛魄散,她們永遠也別想有來生。」
祁天睿的目光轉變為深深的恨意。
祁儒見事已至此,明白祁天睿已經拉攏不了,他抬了抬手示意後邊的保鏢,「解決乾淨。」
管家聞言大悲,伸手擋在自家少爺面前,「老爺,少爺是你的親生骨肉!」
「親骨肉又如何?」祁儒轉動著扳指,「區區兩個後代,只要我願意,要多少後代都可以。」
說著,祁儒轉身就要離開。
保鏢準備過來抓人。
楚月檸看著西北角的鐵鏈,握著桃木劍側了側脖頸,淡聲道:「砍了鎖魂鏈,她們就能夠出來了吧?」
一句話讓祁儒眼睛瞬間瞪大。
他怒極反笑:「我用的鎖魂鏈,沒有東西能夠砍斷它。」
話音剛落。
楚月檸一個沖步踩著酒罐跳躍起來,握著的桃木劍狠狠砍向牆邊的玄鐵鎖鏈。
手臂粗的鎖鏈紋絲未動。
被鎖著的魂魄發出痛苦的喊聲。
祁儒眯著眼睛,神情再度放鬆下來轉動著扳指,「這條鎖魂鏈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傳聞黑白無常鎖魂就是用的這條鏈,就算斷了也可以重新連上。區區一把桃木劍,也想砍斷?笑話。」
話音剛落。
桃木劍在空中滑過,再度一揮。
啪嗒一聲,緊接著是重物在牆面拖動的聲音。鐵鏈從牆壁上漸漸滑落下來。
鎖魂鏈,斷了。
楚月檸抓著桃木劍揉了揉手腕,隨著兩個臉色慘白渾身煞氣的女人站在祁儒面前。
她微微一笑:「砍斷了喔。」
祁儒之前都看不見髮妻和女兒,這回,他只感受到一陣冰冷的陰風颳過,露出刺骨的寒意。
再定睛一看。
年輕的女孩雙目流下血淚,緩緩掐著祁儒的脖頸,咧嘴笑:「阿爸我好痛啊,你還記得怎麼殺我的嗎?」
幾個保鏢將她摁在酒罈里,活活淹死。
臨死前最後一眼,她還能看見親生父親冷漠的站在一旁。
她恨,她好恨!
下一瞬。
祁儒被甩進酒缸里,他左手摸到滑膩膩的如蓮藕般的屍體,刺鼻的福馬林濺到唇邊,嚇得爬出酒缸。
原本乾燥的地面,忽然多了濕漉漉的水漬。
忽然。
他的手不聽控制從褲兜掏出手槍,緩緩張開嘴,冰冷的槍管捅進了喉嚨。
噗通一聲。
祁儒跪在地上,恐懼的搖頭:「不要,阿蓉我還不能死。」
中年女人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軀體上,她抓著手槍,低下頭,極細的瞳孔和祁儒眼對眼,緩緩扯出笑容。
「我的痛苦,你要好好感受一番。」
砰的一聲。
祁儒雙目圓睜,無聲息的倒在地上腦後勺一灘鮮血。
其他兩個保鏢看見這種詭異的現象,嚇得轉身就要跑,還未跑出地窖也相繼吞槍自殺。
鮮血在空中濺出一道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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