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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博仁覺得奇怪:「有夫有女,怎麼一個人跑到港城做生意?她不會想家裡人的嗎?」
「通知家屬時,況麗霞老公哭的很傷心。」甘一祖不免唏噓感嘆,外人都說重案組的見多了各形各色的重案,心腸會越來越冷。但他來了這麼久,還是覺得每次見到家屬傷心難過的時候,也會跟著難過。
羅七忠在旁邊玩著杯子,沉思抬頭:「你們說,況麗霞會不會是讓老公殺的?」
周風旭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明日大家跑一趟家具店,找況麗霞的同事打探一下情況。」
幾個人在聊案子。
楚月檸沒有參與談話,等菜上齊,她決定吃完燒烤就快快回家。
她一邊吃一邊眯眼,露出享受的目光。
有一講一,阿sir們還是很會挑地方吃東西的。
忽然。
一個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男人穿白襯衣打領帶,醉醺醺的走路,東倒西歪的差點砸在了楚月檸身上,她眼疾手快往左側一躲。
男人扶起桌子,又再度站起來往前方的一張桌子走去。
燈光昏昏暗暗,男人拿著的一瓶酒不斷反射著光芒。
周風旭與施博仁對視一眼,立刻警覺不對站了起身,還沒等他們靠過去,男人就拍了拍門口一個背對著他們坐的青年。
青年抬頭,冷不丁就一個酒瓶砸了下來。
男人扯著痛苦捂頭的青年襯衫,太陽穴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好你個仆街,搶走我的客就躲在這裡避風頭?」
青年半張臉很快被鮮血染紅,捂著傷口懵的厲害,「雷哥,什麼搶客?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不清楚?」男人怒目圓睜,「我好不容易跑單簽下的客戶,現在全部都在你那,你會不清楚?」
「我真不清楚。」青年慌慌張張,「雷哥,別激動,事情我可以解釋。」
「可以解釋?」男人伸手還想去抄啤酒瓶,「我讓你解釋!」
「別動,警察!」
男人面色大變猛地將人推開就踉踉蹌蹌往外跑。
施博仁要追上去,被青年阻止了,他捂著被砸的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流出。
「阿sir,算罷。雷哥最近被公司炒魷魚,心情不好。」
楚月檸看著已經跑入夜色的男人,全過程,她都沒有看見男人的臉,但是對環繞在他身上的黑氣感覺到奇怪。
她讓員工去準備乾淨的紗布,對於青年被打卻選擇不追究也感到困惑,「他打了你,你也不打算追究責任嗎?」
koep捂著額,因失血量過多面容也變得有些慘白,「算了,我剛入公司的時候雷哥帶過我,花費很多時間。這一酒瓶,就當還他。」
徐記的員工急匆匆拿著醫藥箱過來,或許是看多了大排檔喝點酒打架鬥毆的人,十分熟悉流程:「先生,先用絡合碘處理一下傷口再去醫院。」
koep打開醫藥箱將絡合碘倒在傷口上,簡單消了毒才起身,將醫藥箱還給徐記的人,最後看向警探們。
他苦笑著用紗布捂著額頭,「謝謝多位警官的關心,我先去醫院處理下傷口。」
「小心注意,有問題可以隨時報警。」周風旭望著還在滲血的傷口,皺了下眉。
「好。」koep捂著頭慢慢離開。
幾個人也沒了吃東西的興致。
看著一片狼藉的桌面,周風旭去抓鑰匙,「大家今晚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先送檸檸回去。」
楚月檸拎起桌面放著的塑膠袋,奇怪眨了眨眼,「不用啊,打個的士不就好咯?」
「今天不行。」周風旭解釋,「好幾個路口被封了,計程車進不來還要走一段路。」
「哦。」楚月檸累了一天,也懶得走索性決定蹭車回。
周風旭買了單,五個人往外走,剛走出大排檔。
施博仁掛在胸口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他將大哥大拔出按下接聽鍵,「餵?」
兩分鐘後,他神情變為凝重。
周風旭見他面色不對,打開車門就問:「怎麼?」
「是madam的電話。」施博仁掛斷大哥大,重新掛在外套的拉鏈上,神情不太妙,「渡輪碼頭發現女屍,一開始接警的原本是B組,現在他們向上頭申請併案,madam要我們去現場對接。」
併案,也就是說明出現了同樣死亡條件的受害者。
周風旭不敢再耽誤,立刻上了駕駛位飛快繫上安全帶,見楚月檸還站在旁邊,他搖下車窗,「上車,我們先去現場再送你回家。」
楚月檸沒耽誤時間,跟著飛快上車的三人後邊爬上后座。
九龍城輪渡碼頭,夜色漆黑,海上停泊一艘閃燈的水警船,警戒線拉起,有戴著帽子的水警在配合重案組的人做交接。
風衣在夜空中划過,帶起急驚風。
為首的男人抬起警戒線,後邊陸續跟著三個人。
「阿仁、一祖,忠叔,做事。」
「Yes,sir!」三個人異口同聲。
甘一祖從口袋掏出小本和原子筆,接替與水警對接的同事。他向水警介紹自己。
「你好,我是C探員甘一祖,麻煩你轉告我現場情況如何?屍體是如何被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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