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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警方……根本沒機會證明,毒藥就是她給的。
羅悠悠慌張的神情一掃而空,她再度抬起了頭,露出一副有把握的笑容:「阿sir,你別以為我不懂法律,光是有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沒有物證,你們根本不能將我定罪。盛放鉈的容器是在劉知音的衣櫃找到,她說是我給的,我還會說是她冤枉我。」
她只要咬死不承認,警方找不到有用的線索,過了24小時就能夠出警署。
到時候,天高海闊任她游。
越想,羅悠悠就越鎮定。
「劉知音下毒那是她們的事情。你們大可以直接將人抓起來,這件事與我無關。」
周風旭目光沉沉,決定不再與她浪費時間,「羅小姐,希望到時候你的嘴和現在一樣硬。」
說完,他起身出門拿著筆錄本腳步匆匆走到辦公室,推開門。
「一祖,忠叔。」
原本在辦公室背對著門口在聊天的甘一祖和羅七忠,立馬轉身。
「yes,sir!」
周風旭掃視一圈辦公室,見到辦公室的余季青已經兩位攝影師時,他將兩人喊了出來,低聲道:「你們即刻去科技大學一趟,重點排查鉈的來源,凡是和其相關的消息一點也不能放過。」
「好,我帶一祖即刻前往。」羅七忠講完,又看了一眼審訊室的方向,他明白自家阿頭的擔憂,又說,「我會儘快。」
「抓緊時間。」周風旭拍了拍他的臂膀。
施博仁也跟著沉默。
如果要抓捕羅悠悠定罪,就要證實她拿到了鉈並且交給了劉知音,不僅僅是犯罪嫌疑人的口供還需要確鑿的物證。
這一點非常重要。
他們誰也不想看見下毒的兇手,能夠再度逍遙法外。
也就是此時——
原本漸漸安靜的重案組突然傳來一陣急促沉重的皮鞋踩地板聲音。
就像安靜的時候,一塊布被匕首割破。
「就是你們班飯桶抓了悠悠?」
人未至聲先至。
兩人看去,為首的中年男人眼神陰毒含著無數的狠辣與怒火。
後邊一字排開,還有四位同時拎著公文包的律師以及兩位保鏢。
「什麼飯桶啊!」施博仁炸毛,急沖沖擼袖子要上前理論,「我們是市民保姆,但沒人敢說我們是飯桶!」
「阿仁。」周風旭喊了一聲,施博仁不爽的停下了腳步。見同伴沒有繼續冒進,他目光才直直盯著羅通,「想必你就是羅先生。」
羅通笑了笑:「怎麼,我說的不對?你們個重案組廢物連個投毒案都查不清楚,還將我無辜的悠悠拉了進來,講聲飯桶浪費納稅人的錢,都不為過分。」
他取下黑色的皮手套,往後動了動手指。
為首的一位卡其色西裝的律師過來遞卡片,他三七分的頭髮用髮蠟梳的一絲不苟,臉上架著金邊眼鏡,一張嘴就掛起極度虛偽的笑容。
「周警官,想必你應該也聽說過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夠見面。」
周風旭掃了一眼名片,自然對這個名字有所耳熟。
王信,香江第一金牌律師。專門幫罪犯打脫罪案,每打每贏,之前C組抓了賣白粉的龍頭,就是王信洗白給放了出去,氣的整整一個星期沒在飯堂見過C組的人。
他收回目光:「孤陋寡聞,沒聽過。」
王信笑容僵硬在臉上,將名片又收回西裝袋,「周警官真是貴人多忘事,明明前一陣我才來過C。」
「不過,沒緊要。」
王信裝模作樣推開衣袖,望了一眼腕錶時間,逐漸收起虛偽的笑容。
「言歸正傳。香江有明確的律法規定。如果沒有證據拘留嫌疑人不得超過24小時。你們是下午兩點鐘帶羅小姐回來,我會在這一直等到明日下午兩點。直至帶走我的當事人。」
這無疑是一種對警方公信力的公然挑釁。
周風旭面色冰冷。
「周警官。」王信得意一笑,「希望,你辦案可以加點速度,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講完,他諂媚的推開D組的辦公室門,看向後方:「羅先生先休息一下。案子交給我完全可以放心。我們等幾個小時,就可以接令千金去桑拿房除除晦氣。」
另一邊的科技大學。
羅七忠和甘一祖已經趕到現場,開始盤查訪問教學樓的教師、其他職員以及學生,打聽關於鉈的相關訊息。
在一個不起眼的教學樓,一位禿頭瘦高的老師穿著薄羽絨服,胳膊肘塞了個保溫壺,從辦公室出來慢慢往宿舍樓走。
偶然,路上遇到了兩個學生,他們都停下來向老師打招呼。
「孔老師。」
「嗯。」孔雲山推了推瘦削臉龐上的圓型眼鏡,秉承著關心學生的原因,慢慢咧嘴微笑,「這周選的課題實驗進度如何?」
男學生萬萬沒想到,下課還能被老師堵著問作業,看著旁側的朋友表情稍稍尷尬:「還沒找到人一起做。」
「哦?」孔雲山詫異,「都已經兩日,還沒找到人?班上其他人嘞?」
男同學笑:「班上就陳思雨和她的搭檔選好課題完成了。離交作業時間還早大家都還沒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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