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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街坊們互相對視一眼,就有個阿嫲問,「你說有小偷進屋,就只是丟了襪子?」
「對,小偷什麼都沒偷,只偷襪子。」談北也很崩潰,「我一星期洗一次襪,就買了七雙囤積在簍子裡,等我準備去洗時……」
談北回憶起拿起空空如也的簍子時,眼眸透出恐懼。
「沒了……一雙都沒有了。」
「小偷在我不在房間的時候,偷偷進來,然後把他們偷走了!」
街坊們哈哈大笑,甚至開始問話的阿嫲還笑出了眼淚水。
「哥哥仔,你搞錯沒有?哪有小偷頂著被人抓的風險,溜進屋企就為了偷襪子?」
「之前大師看過有個妄想症的女孩子。」又有個街坊說,「你是不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才會以為襪子被偷了?」
「對哇,現在年輕人都喜歡丟三落四,可能襪子就被你塞在某個角落吧。」
談北更是搖頭,「或許,是我沒說清楚。我丟襪子,已經不止一回兩回。」
「剛開始,我也以為是記憶錯亂將襪子丟在了哪個角落。直到這半年來,都不斷在丟。我幾乎每個月穿的襪子都是新的。」
如果偶爾丟幾雙還算正常。
但是每個月都丟,還連續丟了半年,確實很匪夷所思。
街坊們也開始了另外一個猜測。
「莫非,是你窗戶沒關緊?讓一些野貓野狗進來叼了襪子走?」
「又或者是,做清潔的時候,不覺意將襪子丟進垃圾桶?」
談北再次否認:「那就更不可能,窗戶位置靠近街市異常吵鬧。為了更好的杜絕聲音,我還在窗戶外邊安裝了木板,非必要的情況下,窗戶常年四季是不會去打開。」
「至於丟進垃圾袋,就更不可能,因為之前曾經把錢扔進垃圾桶一起丟的經歷,現在每次丟垃圾,我都會看一下垃圾桶。」
越想,談北就越是哭喪臉,他站起來緊緊握著楚月檸的手腕,「大師啊,每次報案次數太多,警察都已經當我痴線(神經)。」
「你幫下忙抓小偷好不好?我實在不想再丟襪子。」
說著,他更痛苦了,「為了不丟襪子,我原本攢七天洗的襪子都變成每日洗,洗完後就用吹風機將襪吹乾,然後塞到枕頭下面。」
談北緊張兮兮的,不止被警察當成精神病,還被同學們也當成了精神病。
楚月檸掐指算了算,抬眸,「襪子其實還在你家。」
街坊們更加確定了。
「你就是學習壓力太大,大師都說襪子還在你家。」
「精神緊繃久了是會疑神疑鬼,我從前也這樣。」
「比起算命大師,你更需要心理醫生。」
「沒錯,去找心理醫生看看。」
「不可能啊。」談北震驚不已,低著頭,不斷拍紅色的頭巾,「不應該啊,我將房間都翻遍了就是沒有襪子。」
越想,他越感到恐懼。
莫非……
他真的學太狠,痴線了?
就在談北無限自我懷疑時,一句清淡的話語飄下。
「在你家中,又沒說在你房間。」
談北不解抬頭:「在家中?沒在房間?」
楚月檸掐指算了算,「其實你的感覺並沒有錯,確實有人偷走了你的襪子,那個人就是你合租的室友。」
談北嚇了一跳:「大師,你連我有室友的事情都知道?」
然後他又猛地搖了搖頭,「不對,室友為什麼要偷我的襪子?」
談北覺得不可思議,室友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完全不像是會搞偷竊的相貌。
最重要的是。
「我女友就是室友的表妹,我們兩個人能夠在一起,還要感謝他的戳和。他……偷我襪子幹嘛?」
談北震驚過後就感到不解。
楚月檸說:「其實你回憶一下,應該能夠發現他偷你襪子的蛛絲馬跡。」
談北迅速在腦海中放起回憶片段,倒真的讓他揪出一兩次,「有一次,他從天台下來,拿著一堆襪子就要進房間。我發現襪子裡面有我的那幾雙,就問他。他說是收錯襪子了,就將我的襪子還了回來。」
「還有一次,我恰好回家,碰見他在我簍子裡拿髒襪子。我也問了他,他解釋是說幫我一起洗。這哪裡好意思?我立刻就把襪子搶了回來。」
想起這個場景,談北忍不住噁心。
襪子能香到哪裡去?尤其是男人的襪子,他每天都在打球運動,次次脫襪子的時候,那個味道啊,又酸又臭。
談北相信楚大師的卦,畢竟她是唯一不被他外表迷惑,還能算出他有獎學金的大師。
他就是費解……襪子那麼臭,室友為什麼要偷?
「其實,他不止偷你的襪子,他也偷其他居民的襪子。」楚月檸不再掐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如果你去問,應該能找到不少和你相同的受害者。這些人里,有十多歲的小朋友,有三十多歲的社畜,還有六七十的老伯。」
街坊們紛紛議論。
「哇,你室友真是夠變態,其他人是偷師奶底褲狂魔,你室友是偷臭襪狂魔?」
「是不是有些什麼特殊的不為人知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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