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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鍾倡看向楚月檸,終於決定問出心中的困惑,「貓貓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救我一命?」
楚月檸看著縮在鍾倡懷裡的野貓,掐指算了算,「它出生時母貓就病死,三個兄弟姐妹就活了它一個,有次冬天,它被困在鄉下的水溝,好幾天爬不出去。也沒有兄弟姐妹來給它送食,差點餓死,是你不怕水溝髒把它抱出來的。」
野貓趴在鍾倡懷裡安靜聽著。
「它孤苦無依,因著髒臭經常被人嫌棄,你的出現給它的世界點了一盞燈。它依戀你,卻也擔心被你嫌棄,就這樣悄悄跟著你,你去哪裡它就去哪裡。」
「貓的嗅覺靈敏,你說它打翻飯盒,應該是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楚月檸盯著野貓的眼睛,笑著問:「我說的對嗎?」
野貓喵嗚一聲,仿佛在回應。
「是有這麼件事,原來你就是那隻水溝污糟邋遢的貓。」鍾倡感動到熱淚盈眶,將野貓抱起來平視。
他沒想到多年前的一個善舉,就為今日種下了善果。
如果不是貓咪,他早已經毒發身亡。
憑心而問,他沒有逼迫丁燕麗什麼,對丁燕麗的幫助也從未求過回報,畜生尚且知道報恩,同床共枕的愛人卻只想謀財害命。
楚月檸對於鍾伯差點被謀殺一事,頗為感慨。
三個人出了醫院。
「檸檸。」施博仁喊了一聲。
楚月檸轉身。
兩個男人站在九龍醫院門口,一個就在傻笑,另一個男人則從風衣兜里拿出車鑰匙。
「走,帶你去吃避風塘,吃完再送你回家。」
施博仁也招手:「避風塘有新菜色啊,快快快!去晚了沒座位。」
對於兩位的盛情邀請,楚月檸眉眼彎彎,微微一笑:「來啦。」
—
翌日。
廟街一大早就人山人海。
楚月檸昨日沒有出攤,好不容易才推著攤車進了糖水攤,數十名記者就好像是蜜蜂看到花蜜一樣,一個個抓著話筒就追了過來。
昨天記者們就在廟街等了一天,今天總算等到人。
他們爭先恐後,話筒說完話就急著往前面塞。
「楚大師,我是時代周刊的記者,請問你有時間做一個訪問嗎?」
「楚大師。」又是一聲。
楚月檸看了過去,是一位男性記者,見楚月檸注意到了他,拿著話筒連忙擠過來兩步。
「好多人通過香江小姐的總決賽知道了你,也有不少街坊自發從各地過來找你算命,請問,對於市民的熱愛,你有什麼想要表達的嗎?」
其實,他們昨天就已經來了廟街,由於楚月檸沒有出攤他們詢問張記餐廳和附近街坊,都沒有人願意告訴他們楚月檸的住所,只好今天一大早又過來蹲點。
楚月檸見記者們也是真的辛苦了,歪了頭想了想:「好吧。」
得到了楚月檸的採訪機會,記者們都興奮不已,抓緊時間就排好了隊等候。
楚月檸將攤車停穩,就走到旁邊樹蔭的地方,背靠著大樹接收完一位位記者的訪問。
一個小時後,採訪結束。
記者們都驚嘆不已。
「沒想到大師脾氣竟然這麼好。」
「對啊,一點都不像我之前採訪的脾氣臭又傲氣十足的大師。」
「她卦還這麼准,如果不是急著回公司交差,我一定要好好算一卦。」
忽然,一個記者指著地下:「快看,你們踩了狗屎啊!」
幾位記者紛紛往地下看,發現鞋子乾淨根本沒踩什麼東西,再抬頭,就發現騙人的記者已經拿著採訪稿跑了。
他們氣急敗壞:「喂,大家都是同行,你不用搶時間搶到這麼不要臉吧?
街坊們哈哈哈大笑。
等楚月檸踱步過來,圍觀的街坊們就齊齊拍了掌,掌聲熱烈又大聲。
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吶喊。
「大師好野!(好厲害)」
「前晚的香港小姐總決賽我們都有看,路清真的拿到了冠軍!」
「講實話,當時我見那個妹妹仔又瘦又黃,真的不相信她能拿冠軍。沒想到改頭換面後,竟然這麼索(漂亮)。」
「大師真的幫了她一輩子,如果沒你,她真就只能回大陸嫁人。」
「做了這麼大的好事,難道不值得我們的掌聲,街坊們說是不是?」
「是!」大家又齊齊扯嗓子應了一聲。
面對大家的熱情,楚月檸眨了眨眼睛,隨後被溫暖到白皙的臉上都是淡淡的笑意,「都是應該做的。」
「檸檸就是謙虛。」丁師奶說,「也就你妹妹仔好心,其他算命師傅卦準不準另外說,誰願意欠卦錢?」
他們圍觀了全場,自然知道路清的情況,連卦錢都湊不出來,又窮又瘦,如果沒有楚月檸的卦,路清已經回大陸繼續挨窮,哪裡還能被選上港姐,出人頭地?
在他們眼裡。
楚月檸簡直和活菩薩有的一比。
過了許久,掌聲才漸漸平息。
有街坊就喊:「大師,昨晚我們有收到德哥的信,知道你不出攤。今天算幾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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