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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月檸吃完腸粉,就離開了腸粉檔。因著攤車昨日留在了廟街,今天就乾脆走路。
大約半個鐘後。
她抱著牛仔袋,到了店鋪門口。
一清早時間。
店鋪已經打開門,工人將一根根的木板往裡運,地上掉落了許多木屑。
「小心啊。木板很貴的,折斷一根損耗很大。」鍾倡一大早就已經帶了人準備開工,見地上的摩擦掉的木屑就心痛。
他做生意一向都要用好的材料,一根木板就能當其他包公兩根木板的價格。
鍾倡念叨完,就往腦袋上套紙帽子準備開工,剛抬頭呢就見到楚月檸上了台階。
他揚起笑臉又覺得驚訝,「東家,這麼早就過來?」
「過來送符。」楚月檸舉起牛皮袋,左右看了一眼,「吃過早餐沒?沒吃的話,我去買點。」
「吃了吃了。」鍾倡見東家主動關心,也是笑眯眯。
在香江,包出去的工作東家是不用管飯的,畢竟工人多一頓飯也不便宜,難得還有年輕人這麼熱情。
「要麻煩鍾伯幫我粘在木板上。」楚月檸將牛皮袋交過去。
「應該噶,不用講客氣。」鍾倡接過牛皮袋,他知道楚月檸著急裝修的事情,「即刻就喊人貼了它。」
他扭頭喊:「麗麗!麗麗啊!」
房間中間搭了三幅人字梯,沒多久後邊出來個拿粉撲補妝的女人。
楚月檸認識她,是鍾倡的妻子。
鍾倡招手將麗麗喊過來,把牛皮袋交給她,「隔離出來的小房間準備的有木板,你去拿漿糊把符紙糊上去,記得糊漂亮點。」
麗麗將乾粉盒蓋上,抱著牛皮袋,看了楚月檸一眼撇了撇嘴,又伸手去戳鍾倡,「你啊,我說來幫忙就幫忙?漿糊又粘又臭,我擔心搞到衣服上。新買的嘛。」
「好了好了。」鍾倡對於嬌妻也是耐著性子哄,「醉雞幾個人都在忙其他事,這種細緻活你幫著做做。等結束,我再給你買件新衫。」
「你講的喔。」麗麗不大樂意。
「我講的,一件不夠就買兩件。」鍾倡有十足的耐心。
「這還差不多。」麗麗輕哼一聲,抱著牛皮袋又掃了一眼楚月檸才去門口隔出來的小房間。
等人走遠,確定妻子聽不見。
鍾倡才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太太年齡還小,平時都比較縱她。」
三十多歲人還小啊?
麗麗桃花纏身,典型吃著碗裡瞧著鍋里的面相,不會安分。夫妻貌合心不合,也難長久。
不過,鍾倡沒問。她自然也不能夠主動說。
楚月檸搖了搖頭:「沒關係。」
見東家不怪罪失禮,鍾倡戴正紙帽子微笑,「東家先去休息,我要開始工作了。」
說著。
他彎下腰要去撿牆角的工具,剛彎下腰就忽然覺得腹部一陣劇痛。
「哎唷!」
鍾倡摸著肚子,眉毛與鼻子都緊皺到一起,表情十分痛苦。
變故發生的很突然。
楚月檸剛抬手去扶,砰砰砰一連串響聲,灰白色的顆粒灰塵從人字梯上盪下來,快速爬下來一個人。
她還沒扶到,就被工人接過。
「沒事,鍾伯交給我。」
說著,醉雞就伸手環抱著鍾倡的胸膛,背對著牆將人往角落抱去。鍾倡痛到兩腿伸直,任由拖拽到牆角落坐。
醉雞恨鐵不成鋼,給他遞毛巾,眼睛轉了一個圈,聲音才裝作焦急起來,「你個老鍾,昨晚喊你別吃那麼多嗦螺,非不聽,現在吃壞肚子了吧?」
鍾倡額角崩汗,牙關緊咬,「我……我哪知……哪知嗦螺壞……壞肚。」
「我看看。」楚月檸走過去查看。
自家工人出了事,她當然不放心。
一會兒的功夫,鍾倡就痛到濕了T恤衫。
楚月檸收回目光:「應該不是吃錯東西,痛的太厲害。」
醉雞擋著,「東家別靠太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染了什麼病,等會傳給你。就是簡單的吃錯食物,休息會兒就沒事了。」
醉雞皮笑肉不笑,眼睛還不懷好意的往楚月檸臉上掃,見她冷了臉,又慌忙將眼神挪開。
楚月檸冷了臉,「不行,要馬上送去醫院。」
聽見要送醫院,醉雞急了,「錢未必是打西北風吹來的?鍾伯情況我最了解,賺的都是辛苦錢。他就是昨晚嗦螺吃多涼壞了肚子,去了也是浪費錢。」
一番話看似是為了鍾倡好。
鍾倡捂著肚子,也怕去醫院花錢。要知道香江隨便一個醫院,喊救護車就算住一天也要大幾千。
進醫院分分鐘就幾天工錢沒了。
他哪裡捨得。
「東……東家不用理我,我等會就沒事了。」
楚月檸扶著他起身,「沒事,錢我有,你先去治療。」
鍾倡也捨不得花東家的錢,還想要不去卻拗不過楚月檸。
見去醫院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醉雞與出來的麗麗相視一眼。
麗麗就要來接人,賠笑道:「你快歇著,我送他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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