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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楚月檸轉身取下正在營業的紙板,丟進攤車裡,「惡人的生意,我向來不敢興趣。」
穆寬臉色稍沉。
「我曾連續捐贈慈善二十年,幫助過不少貧困兒童。楚小姐的意思,我不懂。」
他自從踏入政界,又身居要職。圍繞在身側的都是阿諛奉承的人,還從未被人這樣甩過臉色。
「你不懂?」楚月檸一句話就撕下了他的偽裝,「如果不是想用好名聲進入政界參加選舉,你會連續不斷二十年做慈善?」
穆寬被女孩清澈的眼神,看得渾身一驚。
西裝下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穆家早年一度瀕臨破敗,他身為穆家長子肩負著振興穆家的責任,好不容易才進了政界,他無論如何都要往上爬。
他做了幾十年的慈善,甚至連自己都以為是真心愛做慈善。
今天卻被一個小女孩毫不留情的戳穿。
新聞越大,就會有越多的人關注穆家。他愛惜羽毛,唯一的破例全在穆興旺身上。
如果被人翻出一些事,穆家就算徹底玩完。他也會從政界上退下。
穆寬愛惜名聲,絕不想看到這樣的事。
所以,他才會想來找楚月檸,不論花多少錢他想買一個平息風波。找替死鬼也有講究,楚月檸方方面面都符合。
他不指望警署那邊破案的速度。
只有他清楚,想殺穆興旺,想殺他的人實在太多了。
他不想找真兇,他只想要名聲,縱使死的人是他的家人。
「我從未做過惡事。」
「嗤。」
楚月檸懶得回答,將攤車往街道上推去然後拍了拍手轉身離開。
沒給穆寬一個多餘的眼神。
車窗關上。
久久才傳出一句。
「先回穆宅。」
穆寬不著急,他拿著楚月檸的資料,上面寫著有個上過學的妹妹。
獵人要用耐心來狩獵,總會有突破口。
回穆宅的路上。
穆寬腦海一遍遍回放著楚月檸的最後一句話。
頹廢的閉上眼。
穆興旺曾經做過不少惡事。
他是幫著收拾了不少爛攤子,但為惡的人從來不是他。
他沒撒謊。
除了幾年前……有一家人親自找到了穆宅。他們似乎是姓應,有個姓應的女兒。
穆寬出去的時候,應良在和穆宅的看守爭執,16歲的少女傷痕累累的窩在母親懷中。
期間,李桂芝一直用手捂著應芷荷的頭,生怕會影響她。
「你們還來?」穆寬見到這三口人,充滿了不耐煩,就是這少女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穆興旺犯了強姦的事情。
事情發生後。
應芷荷就去警署報了警,還好穆興旺反應夠快,知道自己惹了爛攤子收拾不了就趕緊聯繫穆寬。
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勢必會影響穆寬的仕途。
穆寬沒有猶豫,利用在政界的影響力找到了警署關係最終解決了事情。
應良是個工地水泥工,衣衫破爛,工地的安全帽都沒來得及脫下聽見女兒受了罪還反被污衊的事情,就透妻帶女沖了進來。
「穆寬!你全家人都是畜生!」應良猛地推開看守,跑上台階狠狠抓著穆寬的衣領,情緒激動兩眼因家中發生的事情猩紅不已。
穆寬舉起手,他竟然還保持著政務司長的風度笑著說,「應先生,發生這樣的事情,兩個孩子都有責任。年輕人太過衝動……」
「你講多一次!你再講多一次!明明是那個畜生欺負人,怎麼變成我女兒有責任!」應良被激怒舉起拳頭就要揍人,被趕來的保鏢緊緊抓著壓在地上。
應良咬牙:「都是為人父母的人,試想事情發生在你女兒身上,你被人這樣搞會如何!為何不肯給我們一條生路行!」
穆寬拍了拍被掐皺的襯衫,「可惜,我沒女兒。」
「你都會講為人父母。我只為了我仔,只要他平安無事捅下再大的簍子,我都會為他托底。至於你。」
穆寬看一眼下方瑟瑟發抖躲在李桂芝懷裡的女孩,裸露在短袖下雪白的手臂滿是青色的指痕,五指清晰可見。
穆寬不用細看,就知是誰的傑作。
他抽回目光,從西裝里掏出一張支票丟在應良頭上,「你要怪,就怪你女兒生的過於漂亮,有幾個男人見了會不心動?」
應良憤怒不已,被保鏢死死按著然後跪倒了地上。他沒法反抗,想起身後的妻女只能匍匐在地上嘶啞著聲音哭。
「拿著錢,給你女兒買點靚衫打扮下,憑你女兒的姿色,嫁一個普通的富二代應該是件很簡單的事。」
「滾!我們不要你的髒錢!」李桂芝鬆開女兒,跑上台階撿起支票扔了回去。
應芷荷也不躲了,見父親被保鏢押著跪在地上,她過去推搡保鏢啜泣,「阿爸,我們回去。我們不和他們鬥了。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保鏢鬆開了應良。
三個人剛剛站起。
余心慈就帶著穆興旺回來了,見到應芷荷就急沖衝上來甩了一個耳光,「賤人!表子!生的狐狸精這樣就知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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