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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筆的帽子扒開。
粗黑的筆跡在斷骨處畫了個圈,「根據斷骨的撕裂殘渣,可以肯定兩個人生前都遭遇了鋸齒切割。」
「夠了!夠了!」穆寬聽不下去,雙手捧著茶杯不停砸著桌子。聽著兒子和老婆遭受的非人虐待,穆寬表情痛苦的捂著頭。
周風旭收回馬克筆,「如此殘忍凌虐的手法,講兇手與你們穆家人素未相識,我想應該沒人會相信。」
他接過甘一祖遞過來的檔案文件夾,砰一聲扔在穆寬桌上。
文件摔出來,一張張都詳細記載了近幾年穆興旺乾的足夠蹲牢的事。而之所以穆興旺依然能夠安安全全待在外邊,似乎都有穆寬的手筆。
雖然還沒確實的證據。
但。
穆家的羽翼在守著穆興旺的罪惡。
是無需質疑的事實。
「穆生,這些資料上的人想必你都很熟悉。」周風旭神情漸冷,「他們都有充足的理由殺穆興旺,但如今兇手顯然並不只是想要穆興旺的命。」
「穆家已經死了兩個人。」
周風旭手指在辦公桌上敲擊,伴隨著冷靜的聲音一下又一下。
「下一個就會是你。」
「穆生,請協助警方篩選出最符合兇手條件的那一個。有哪個人會最想報復你全家人?」
穆寬已經收拾好情緒,溝壑里的目光從文件夾抽離,「周沙展,我聽不明你講什麼。穆家人一向奉公守法從未與人交惡。」
有些事,他不能講。
他一旦說出來。
大廈將傾。
穆寬閉了閉眼睛,他有些累了,穆家的名聲一定要保全。
周風旭眉心動了動。
他還沒說話。
羅七忠看不過眼嘲諷:「穆生,現在警方想保全的是你的性命。兇手已經殺了穆夫人,顯然不會善罷甘休。你不幫助警方更快速鎖定兇手,危險的人是你。」
甘一祖在旁也連連點頭。
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穆寬不願意幫助排查兇手。
就穆興旺得罪的那一大批人,等全部翻出來排查清楚天都已經光亮了。
「穆生,你就講吧。」
「我實在不知要講些什麼。」穆寬起身,「如果你們還有事情可以聯繫我的律師,所里還有事,我要先行離開。」
「穆生。」周風旭攔在門口,他撇頭看著甘一祖和施博仁,「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需要派兩位同僚保護你。」
「不需要。」穆寬馬上拒絕,「我聘請的有專業保鏢,他們曾經受訓於英國特種突擊隊。」
穆寬看著兩位既年輕又瘦弱的男孩,笑了下:「想必比閣下兩位更能保護我。」
等人出去。
施博仁一屁股坐在工位上,單手剝香蕉無所謂的模樣,「英國特種突擊隊很厲害?放下我這樣的人才不懂欣賞,真是索索得(傻逼)。」
甘一祖也接話,「仁哥講得對,不信警方信野雞保鏢真是。仁哥哦?」
「咩就是。」施博仁恨恨咬一口香蕉,「旭哥,你剛剛怎麼不說曾經去英格蘭受訓過?秒甩突擊隊一條街。」
「要不是為了檸檸,穆寬的案子我們才不想接!」
「行了。」周風旭拿起文件夾丟給施博仁,「繼續打電話,不論是曾經受過穆興旺霸凌、侮辱還是調戲強姦的人,只要還在香江的全部喊到警署問話。」
「旭哥你錯啦,強姦倒沒,被強姦倒是有一例。」施博仁翻出一頁資料,香蕉皮打了打,「1986年,應芷荷16歲,報警遭遇穆姓男子強姦,後被反轉口供,說是應芷荷貪圖穆家權勢故意強睡穆興旺。」
「強睡穆興旺?」甘一祖想起穆興旺的臉都怕,「滿面麻,倒貼都不行啦!」
周風旭接過文件看。
在看到應芷荷在家人陪同下曾多次上訴時,他點了點文件,「先查應芷荷,16歲,如今應該也已經出了社會工作,去聯繫人讓她來一趟警署。」
「聯繫不上。」施博仁又調出另一份文件,「死了,1986年6月3日半島酒店跳樓,當年上了香江新聞,還差兩日就可以過17歲的生日。」
「當時看到應芷荷資料時一併查出來的。死不能復生,未必鬼魂還可以出來復仇?」
周風旭看著資料上黑白照女孩的寸照陷入沉思。
施博仁不斷吐槽:「穆家真不是人,這麼對一個小女孩。」
「你講什麼?」周風旭仿佛捕捉到重點,「再講一次。」
「本來就是嘛。」施博仁將香蕉皮隔空丟入垃圾桶,「資料上還顯示應芷荷身上有掙扎傷害,16歲的女孩體瘦沒有力量,哪裡能斗得過男人?反覌穆興旺身上卻沒有一點傷害,強睡這個理由根本講不通。」
「想想穆興旺那個二世祖,不用講,又是穆寬插了手。」
「不是這些。」周風旭捏了捏眉心,身子旋轉過來,「前邊一段。」
「哦。穆家真不是人。」施博仁講了出來。
「沒錯,穆家真不是人。應芷荷真是慘。」甘一祖也義憤填膺的接話。
「穆興旺相關的案件你們都看完了?」周風旭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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