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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落單就被殺?」
一語驚醒夢中人。
穆興旺也清楚得罪了不少人物,出門都帶著保鏢生怕落單。恰好算完命後,穆寬發現了他非親生子的事實,保鏢也跟著撤走。
算命的時候,攤子還有不少人,就算進了警署也全程有警察陪同。
就獨獨晚上落了單,就被殺了?
晚不殺,早不殺,就在剛好落單的晚上?
「所以……」甘一祖難以置信,「兇手是早有預謀,且盯了穆興旺不止一日?」
日復一日的盯梢,只為了殺死對方。
這是多大的仇怨?
甘一祖畢業還未多久,生活較為單純。進了重案組,大多數兇手殺人也都是一時衝動,很少碰到這種有長久預謀的兇手。
羅七忠沉思了會兒,才說:「這讓我想起當年的一宗滅口慘案。兇手也是盯梢了有幾年時間,先斬殺婦女幼童再摸到死者家庭殺了剩下的男丁。」
講完。
羅七忠似乎意識到什麼,去看施博仁,擔憂,「阿仁,你沒事吧?」
「事?」施博仁發笑痛飲菊花茶,飲完放下茶杯,「我能有咩事啊?」
「誒,讓讓!」方哥戴手套端著熱氣騰騰的湯鍋過來,甘一祖和羅七忠往座位擠了擠讓出道。
「阿sir們在探討案情?」方哥滿面笑容將鍋底的酒精點燃火,「忠叔講的滅門慘案,二十年前,我還小的時候也在沙田見過一單,老闆和老闆娘做腸粉很出名的啊,唉,被兇手砍死只剩下兩個可憐的小孩子。」
「這麼多年過去,兇手都還沒被抓捕歸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抓到人。」
甘一祖聽見兇手還沒被抓捕歸案,感到驚訝,「二十年都還沒抓到人?兇手作案手法是不是很高明?」
「這就不清楚了。」方哥唏噓,「兩個小男孩一夜之間失去父母,也不知如何咯。」
「還能怎樣,如果沒有親屬在世就只能送去福利院。在福利院的孩子都生活的很慘。」甘一祖講著講著,方嫂已經端了冰激凌過來。
周風旭離得近,幫忙接了雪白的盅碗遞了進去。
雪白的雙皮奶上擺了個淡黃色冰淇淋雪球,邊上插了個小小的銀羹。
楚月檸彎著眼接過,「多謝。」
「喜歡的話,不用替我省錢。」周風旭見女孩眸底都盛著開心的笑意,也不由勾笑喊方哥多上些肥牛肥羊卷。
施博仁見面前多了不少葷菜,拿起筷子打趣:「旭哥不如將肥牛肥羊換成歡唱吧的K歌卷?還是鍾意K歌多點。」
原以為周風旭會拒絕。
畢竟,他實在不喜歡太嘈雜的環境。
卻聽他說。
「等忙完穆興旺的case,沒問題。」
施博仁打了個響指,「Nace!」
楚月檸默默吃冰激凌,敏感的覺察出氣氛怪異,見施博仁後來仿佛興致缺缺般不再說話。
她微嘆氣。
所以。
失去父母后,從小與弟弟相依為命是真的很艱辛吧?
下課鐘聲剛響起。
楚怡就和玩的好的同學出了教室,兩個人找了花壇邊坐下。
陳米欣錘了錘酸痛的手臂,側眼去看旁邊人。
女孩穿著水手校服,秀髮梳成高高的馬尾辮小臉蛋上帶著粉嫩的健康紅暈,青春又活潑。完全看不出半分因勞累睏倦的模樣。
「阿怡,昨晚搬礦泉水真的手臂很酸痛。你痛嗎?」
楚怡轉動手臂,馬尾辮隨著搖頭的弧度晃蕩,「不痛。」
見好友不時捶著手臂,她又安慰,「可能是我已經習慣了吧?搬多幾次你也不會痛啦。」
「真嘅?」陳米欣看到希望又燃起了鬥志,「那我們今晚又分工合作吧。」
「好。」楚怡從口袋裡拿出一百五十塊錢,「這是昨晚你的分成。」
陳米欣見到錢的一刻,什麼痛不痛瞬間拋棄腦後,接過錢狠狠親了一口,「還是阿怡有經濟頭腦,不然誰知道還能再室內運動場賣礦泉水啊。」
見好友開心,楚怡也跟著開心,「好,就讓我們將商業版圖再擴大。做大做強!」
「做大做強?」一聲諷刺傳來。
為首的女孩染著酒紅色秀髮,校服襯衫的領口也沒好好系敞開露出鎖骨,蝴蝶結松松垮垮掛著。
她嚼著香口膠,見楚怡拿在手里的一沓寒酸散票,譏諷:「數學課代表想著靠賣礦泉水做大做強?真是笑死人。」
「大家說,是不是?」
後邊的女孩們個個都穿著名牌鞋子,擦美甲戴耳環。
大姐大發話。
她們自然跟著奚落。
「不就是,原來數學課代表努力讀書,都只是為了賣礦泉水啊?」
「早講嘛,我阿爸就是做礦泉水的喔,要不要便宜點進給你?」
「真是衰氣,進了這所學校還要和這些北妹一起讀書。」
楚怡懶得理她們,準備起身進教室,倒是陳米欣沉不住氣質問為首的女孩。
「葉初雪不用這麼過分吧?阿怡根本就沒得罪過你們,三天兩頭都為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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