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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倒是真有一個遺憾,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楚月檸卻面帶笑容:「恭喜你。」
袁天博正想問為什麼。
楚月檸詳細打量著他的面相:「你命宮福德宮子女宮同時入了喜,是你新抱(兒媳婦)生了。」
袁天博迷茫,轉身去看店鋪里算帳的老婆,轉頭奇怪:「但是我兒子曾經說過,預產期還剩一個星期喔。」
「提前了。」楚月檸解釋,「這很正常。此女命格大福大貴,恭喜你心愿得以了償。」
袁天博震驚到手腳發麻,因為十代都是男孩,他確實做夢都想本家有個女兒,耳邊都是嗡嗡聲。
直到老婆接了電話,喜笑顏開出來推他。
「天博,天博,阿蘭在計程車上提前發動,生了個女兒啊!」
第37章
袁天博身體隨著推動擺動, 半晌才回神:「真生了???」
老婆激動不已,「是呀,人已經送到九龍醫院, 母女平安。老公啊,我們快點過去照顧兒媳婦,仔又在上班脫不了身, 免得她一個人在醫院受苦。」
「好好好。」
袁天博受到的震撼遠遠不止如此,起身時再度看向楚月檸。
楚月檸將兩百塊錢推回給他, 白皙的小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袁老闆,這一卦就當是我擺你門口的攤位費。」
袁天博擺手:「本身就是免費讓你擺, 打開門做生意, 哪有算命不收錢的道理?」
沒等楚月檸再說話,人群里就傳來一聲冷哼。
花灑森剛好在人群里,他原本出了市場見人多以為有熱鬧, 湊過來看才看到是楚月檸在算命。聽到對方生的真是個女兒,嗤之以鼻。
「福大命貴?就算命格是真的, 在一個女兒身上有什麼鬼用?」
「十代單傳,好歹代代都是男仔可以傳宗接代。如今只有一個女兒,怎麼往下傳?你還開心?」花灑森和周圍的人說, 「死蠢,袁家絕後這種事都值得開心?」
袁天博到底做老闆多年, 不會輕易被激怒生氣,「其實我也不明,同樣都是孩子, 為何男仔就可以傳宗借代,女仔就不行?未必女仔就沒我的血緣?」
袁天博的家庭本身就不重男輕女, 在父母親良好的教育下,他自然也沒有這種古舊思想。
不像香江的一些老頑固,繼承家業非得是男仔。
朋友家裡的女兒,又疼媽媽又愛爸爸,每個月發完糧第一件事就是給父母買東西。袁天博反覌兒子,就發現男仔天生就不知細心,根本別想求這些。
「女仔就算有你血緣也要嫁出去啦。」花灑森不以為意,「你在她身上培養所花的時間和金錢,最後還不是別家攞著數(占便宜)。女兒都是賠錢貨,嫁出去就等於潑出門的水。」
袁天博盼女兒沒盼到,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孫女,竟然有人沖他說女兒是賠錢貨?
袁天博皺起眉,準備喊老婆回店鋪端盆水,讓花灑森好好嘗嘗什麼叫潑出去的水。
「袁老闆,你今天不宜上火,還是快走吧。」楚月檸掐指算了算,然後才抬眸去看小人得志的花灑森,「至於你,就如井底之蛙,目光短淺,想你明白大道理就如同對牛彈琴,對畜生講人話,實在沒辦法。」
袁天博才笑出聲:「還是大師會講話。」
花灑森被罵畜生,得意的神態隨即變得無地自容。
「如此,我就先去醫院。你放心在這裡擺攤,有人再為難你,我會喊員工出來幫你。」袁天博又轉回店鋪叮囑一幫員工,才帶著老婆匆匆離開。
乾貨店隨即出來兩名員工。
一位是表情心神惡煞的年輕人,一位則是燙了滿頭拉美卷,下巴長著一顆豆豉大的美人痣的靚姐。
找茬的人看到這兩人立馬歇菜。
「有沒搞錯啊,一個糖水攤洗咩(幹嘛)喊阿發同Nancy姐出來啊。」
「打又不夠阿發打,吵又吵不過Nancy姐。」
年輕人笑了笑:「我如今又不混黑社團,你們不用害怕。」
「今天是東家大喜日子,香江是講法律的地方,大家活活氣氣就最好。我們不希望看到店鋪面前出現吵架等事情。」
Nancy特意看向花灑森說,「花灑森,我們也算點頭之交,老街坊抬頭不見低頭見,你不要搞事。」
「不會。」花灑森雖然不怕袁天博,但對於從前都混過夜場的阿發和Nancy還是有點杵。他隨機收斂氣息,低聲下氣,「我為難誰都不會為難Nancy姐。」
花灑森講完,心底又不服氣。
個臭妹丁,剛剛在市場就給他難看,出了市場竟然又讓他難堪,等會他要等到最尾的時候,等人離開乾貨店,再給點顏色給糖水妹瞧瞧。
楚月檸感受到花灑森的惡意,向他的方向看一眼,隨後搖搖頭,視線又看向人群問:「今天還可以算一卦,有人要算嗎?」
「我可以算嗎?」
楚月檸順著目光看去,講話的人是位打扮時髦的都市女人,波浪卷長發,黑色打底衫搭配了一件灰色羊毛長款大衣。
「收費標準是兩百一卦。」楚月檸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如果沒問題,可以坐到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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