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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經決定好。」
楚月檸拿筆寫下一個推算的方向位置,遞給從玲。
「照著八字推算,你母親已經和生父分開了,時間節點剛好就是你離開的時候。如今,她已經到了川省,又有了一個家庭,生活還算幸福。」
從玲接過地址,心結打開徹底釋懷:「既然她過的好,我就托人去看看。此後,不會再和她聯繫。」
從玲從錢包拿出兩百塊付了卦金,就想起身離開。
楚月檸喊住:「還沒算完,沒什麼想要繼續問的事?」
從玲愣了一下,以為是工作方面的事,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算了,做這行你情我願,人只有一生,怎麼活的開心就怎麼活。費時知道後續命運,面對選擇又阻手阻腳。」
她一向相信人定勝天。
如果提前知道命運,反而會阻礙她去選擇或做決定。
聽小姐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有些人就不免冷嘲熱諷。
「是喔,大師,她願意犯賤是她的事。」
「人都不用你救,你救什麼?」
「算罷,讓她走,算下一個。」
「企街女,真是污糟邋遢。」
楚月檸默默記下起鬨的人,決定以後不接起鬨人的單子。
「她不需要任何一個人救。因為她比你們高尚。你們想讓她失業,還不如回家管好男人,或者學丁師奶切了家裡那個。」
丁師奶剛好在人群中,聽到點名,連忙笑眯眯指導幾人,「很簡單的,刀消毒乾淨,手起刀落,保准他們不敢再出去搞七搞八。」
起鬨的人不滿,有的還說老公會學乖,只要年輕女人不勾引,老公一定會顧家。
卻被楚月檸下一句話打了臉。
「從小姐,你資助貧困學生的事情令人欽佩。不像某些人,只局限每天要從哪張床上撈起男人。」
從玲原本冷漠的臉充滿了震驚之色。
「資助本應是好事,不過,其中有一個蛀蟲,應該小心留意。」
楚月檸看著從玲的面相,發現對方印堂透了淡淡的血紅色,「兩天後,你就會發現真相,不過那時已經遲了,你被對方父親用刀捅傷,住了好長一段時間院。」
話音剛落,人群中就引出一陣騷動。
沒人能想到,一個小姐賺的錢竟然還資助了貧困學生。
有情有義,職業又有什麼關係啊!
一時之間,鋪天蓋地的掌聲響起。
從玲愣住,資助學生的事沒人知道,她也從不想著拿這件事當談資,更不指望用它洗白形象。
反正,她命是自己的,別人的言論傷害不了她。
從玲從未聽過專為她而響的掌聲,將菸蒂熄滅,塗著酒紅色指甲的手平靜抹去眼角的淚,笑了笑,「請放心,我會好好查清楚。」
從玲離開。
很快輪到下一位。
中年男人半頭白髮,穿著水泥灰的夾克外套,坐下時苦澀笑了一下。
「楚大師,等了這麼久,終於輪到我了。」
他下腮闊大,臉型方正,顴骨較大,這種面相的人按理來說一定是一生富足,妻貴子貴。
他卻四十歲的年紀,父母宮、兄弟宮、夫妻宮皆浮起一團陰氣。
楚月檸打量著,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短時間內,他的父母、兄弟還有妻子,接連去世。
就連他自己命宮也染上陰氣。
生命垂危。
第24章
等中年男人完全落坐後。
楚月檸並未著急詢問, 雙手交握先說:「節哀。」
陳義春雙目震驚著睜大兩分,隨後低頭苦笑,「果然, 咩都瞞不過大師。」
他摸了摸右手食指上的繭,回憶起一個月前發生的事,表情逐漸痛苦。
「我叫陳義春, 原本是開養鵝場的,貨源專供給寶林大酒樓。」
寶林大酒樓的名字一出, 在場人無人不知,酒樓的招牌菜就是——燒鵝,不少人都曾吃過。
果然有街坊就說。
「寶林大酒樓燒鵝很出名的喔, 供不應求, 你一定賺好多啦。」
「講老實話,頭幾年確實賺。」陳義春苦笑,「後來就不行, 大概半年前,鄉下圈地養的大白鵝突然之間一夜暴斃。酒樓預定的貨交不上, 無法,我高價從同行手裡買貨才穩住。」
「後來,鄉下的地養鵝就不行了, 我試過改養其他禽類,但沒用養什麼死什麼。」
陳義春說完, 街坊們就探頭接耳,有個被淹沒在人群里的街坊,墊腳發問, 「是不是發瘟啊?」
「環境消殺沒做乾淨,病毒還在, 你養咩都沒用啦!」
陳義春搖頭,苦澀不已,「如果真有這麼簡單,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開始也以為是地不行,於是又租了其他村的山頭,依舊沒用。事情越來越邪,我發現除了禽類養不活,家裡的三條狗也開始出問題,一條接一條全部死完。」
「我當時還沒意識到問題,直到——」
陳義春表情痛苦。
「一個月前,我父母、唯一的細佬(弟弟)還有老婆,全部發生意外死亡。事情越來越邪。唯獨剩下的兩崽女也住進醫院。我夜夜不敢睡,徹夜守著他們,生怕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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