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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方凱澤忽然腳打滑,拉著方經國的衣擺重重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方經國的西裝被扯爛,爬起身轉頭罵了方凱澤一句:「蠢材,走路不帶眼!」
「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為什麼摔跤。」方凱澤捂著流血的鼻子,憤怒地回瞪了楚月檸一眼。
兩人出了這麼大的洋相,也來不及收拾,方經國只能匆匆拍了拍西裝在秘書的帶領下進了辦公室。
兩個小時後。
方經國再走出大廈門,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有了華新集團的投資,公司就算度過危機,一切都恢復平穩了。」
「大師果然沒騙我。」
方凱澤不屑,抬手撥了撥黃髮,「大師如果有用,一個招財局下去我們就能度過危機。」
方經國搖頭:「你懂什麼,這位大師本事已經算大,一張符或一道咒就能破局破陣的大師,別說香江,放眼全中華都找不出。」
方凱澤敷衍點頭,不耐煩地四處看,「爸,真要喊楚家姐妹回家吃飯?我看到她們真的煩,一天天擺臉色,就好像我們家欠了她東西一樣。真是對著都沒胃口。」
「到底一家人。」
方經國想到曾經欠楚家的七千塊,想到背著楚家再外又有一個家,不禁心虛。
他就是靠這七千塊在香江發達,如果楚月檸圓滑一點,要錢也就給她了,偏偏每次要錢都是提當年的事。
他已經功成名就,怎麼可以讓外人知道他是靠岳父的錢支持才能做生意?
太丟臉。
上門女婿哪有白手起家有面子。
傍晚六點。
楚月檸等了許久,終於看到華斌進入停車場開車離開,她連忙騎上攤車小心跟在後邊。
回頭遠遠望了一眼工地。
和她想的沒錯。
死的人不夠,華弘業根本沒有餘力清醒。工地煞氣更加濃郁,今晚還要死人。
華斌在旺角一家撞球室泊車,楚月檸停好車,即刻打開冰棍箱,為了掩人耳目她拿出用透明塑膠袋裝好的糖水,又穿好楚記圍裙,提著跟進了撞球室。
撞球室燈火通明。
華斌剛進去就有人上來接待,來人遞了一根球棍,賠著笑給華斌咬著的香菸點上火。
「斌少,剛剛三少也帶靚妹來打球。」
華斌接過球棍,叼著煙俯身球檯,食指架好球棍,聽到三少的名字,他神情帶著戾氣。
「你待我這幹什麼,不如早點去咩三少爺那邊服侍啊。」
這人反應快,見撞球大部分都進了簍,諂笑著說:「我跟三少做什麼,斌少我才有知遇之恩。」
說完,這人又低聲問。
「斌少,華董清醒沒?」
提起這個,華斌眉頭就緊皺,煩躁的吸了一口煙,「沒,如果不是怕搞出事,我真想讓老東西馬上就清醒。」
「不醒就麻煩了。」這人替華斌擔憂,「如果不醒,西澳的礦業豈不是白白便宜三少他們一房?」
人人都知華弘業年輕風流,老婆都足足討了四房,其中又以三房的三少最得他歡心。
今年,華弘業自知時日無多,將所有身家分成了四等份,將其中新投資的澳洲西部礦業分給了大房和三房。
澳洲西部礦業投資沒多久,好消息頻出,資源發達,抓著它的人真正是一輩子不愁吃穿。
華斌早前為了要這個產業,在華弘業面前伏低做小,忍受指責謾罵,工作時真就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原以為華弘業看到他付出,一定會把西澳礦業給他,誰想到遺囑里竟然是直接給了三房。
華斌眉目全是戾氣,「西澳產業明明是我一直跟,華文浩條廢柴最鍾意就是吃喝玩樂,西澳的事從未操心過,憑哪點給他?」
「二哥不服氣啊?」
華斌扭頭。
「可惜啊,西澳產業父親已經交給了我,你吹得我脹咩?」華文浩嬉皮笑臉攬著年輕靚妹在後邊諷刺。
華斌拿起球棍,又是一桿進、洞,冷笑,「鹿死誰手還未知,老爺都還沒死,你著什麼急。」
華文浩繼續諷刺:「是喔,老爺還有氣神智卻不清醒,你這麼有信心不如就喊老爺親口把西澳產業給你啊,廢柴。」
衝突一觸即發,眼看要打架,撞球室的經理趕緊出面安慰人,終於將兩人拉開。
楚月檸進門找了凳坐著,從袋子里挑了碗新鮮的糖水,邊用調羹挖著喝邊看戲。
如今布陣人基本可以確定,吸取生息的陣卻還沒找到在哪。
撞球室門被打開,燙著時髦捲髮的婦人走了進來,她穿著墨色旗袍,取下墨鏡,第一眼就看到旁邊悠閒喝糖水的楚月檸,想起什麼便問。
「賣糖水?」
楚月檸還含著糖水,兩頰微鼓點了點頭。
婦人從桌上的塑膠袋裡挑挑揀揀。
其中幾碗是楚月檸帶上華新大廈的,在大廈里耽誤的時間有點久可能已經變質。
楚月檸剛想阻止,婦人就已經拿出一碗,揭開蓋嘗了起來,嘗完給了高度評價。
「手藝不錯,我女兒喜歡飲糖水,你跟我回去教一下菲傭,錢方面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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