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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茵茵父母前段時間出香江務工,一個人在家又遇上疑似跟蹤事件害怕,就搬到柯士甸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外公在尖沙咀賣魚丸,蘇茵茵經常放學就去幫忙。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街巷邊上亮起微弱昏暗的燈。蘇茵茵擔心外公摔跤,想趕快路就從九龍公園插、了過去。
公園沒什麼人,蘇茵茵膽子本來就小,她緊抿著下唇,心跳急跳擂動如鼓。
忽然,石子路邊的路燈閃爍起來。
蘇茵茵不知為什麼心底湧起一股害怕,剛想拔腿就跑,後方伸過來一隻戴黑皮手套,緊緊捂住蘇茵茵的嘴。
「嗚嗚嗚……」
蘇茵茵眼睛猛地睜的很大,害怕抓著對方的胳膊悶聲尖叫。
對方見她掙扎,一手捂臉,一手胳膊橫在她脖頸間,用力將她提了起來。
蘇茵茵奮力掙扎,腳面離地面越來越遠,就在她快要因缺氧窒息時,脖間的黃符發出亮紅光。
對方力道猛的卸下來,暗罵了一聲。
蘇茵茵掉落在草坪,雙腿跪在濕潤的泥土上,聽到似乎有些熟悉的聲音,她愣了一下,隨後尖叫呼救,快速向前爬起身往公園外跑,不忘回頭看了一眼。
對方穿著黑色衛衣帽子蓋住了上半張臉,下半張臉則被口罩遮住,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扭頭走掉了。
蘇茵茵跑到街邊,她害怕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發抖,驚懼過後,一行行的淚水才滑落。
她後怕的去握胸前的符,感受到原本符的位置一片空蕩蕩時,低頭一看,哪裡還有什麼符啊,只剩一條光禿禿的紅繩,還有鎖骨位置殘留的黑灰色的符紙。
她大腦一片空白,猛然想起楚月檸的話。
——今天不適宜算命。
——明天過後再來。
蘇茵茵想起曾有同學告訴她,真正的玄學大師算命時有三不算,其中一條就是將死之人不算。
阿香全身淤痕的慘死樣一幕幕浮現。
劫後餘生。
蘇茵茵手緊緊捂著殘留的符灰,埋進膝蓋崩潰痛哭。
不敢想像剛才如果沒有成功逃脫,她會是什麼下場。
九龍城警署燈火通明。
重案D組的四人還在辦公室討論案情。
施博仁對著寫滿關鍵點的白板,頭昏腦漲,「真是一單未完,又來一單。人皮屍的案還沒搞得頂,又來一具長沙灣女屍,這些罪犯真是怎麼掃蕩,都掃蕩不完。」
周風旭看了他一眼。
施博仁輕咳一聲,話鋒轉開,「不過有我們英明神武的旭哥,什麼罪犯碰到我們D組都要害怕啦。」
站起來來到白板前指著一個線索,扮做好積極,「黃香是被凌虐致死,頸部位置淤痕這麼深,說明兇手一定力氣很大,個子也很健壯。」
周風旭眼下一片青烏,他被人皮案已經折磨到兩天沒有睡覺,原以為可以全力做人皮案時,又出現另外一件案子。
長沙灣女屍困難重重,兇手反偵察意識很強,除了精、斑,沒留下任何指紋。
周風旭穿著白T,修長的手撐著後邊的桌子。
目光盯著白板。
「黃香遇害時,曾經有過大量掙扎的跡象,我們一直以為兇手是隨機作案。但,我們方向很可能一開始就錯了。」
「忠叔,你那裡有什麼進展?」周風旭去看另外一人。
「凡是和黃香有過男女之情的男仔,都喊回來審訊過,暫時沒什麼發現。」羅七忠搖頭。
甘一祖看白板上的屍體局部特寫照片,沒忍住又去旁邊抱著垃圾桶嘔吐。
羅七忠伸手幫他拍背,甘一祖虛脫從垃圾桶扭頭,「多謝。」
「新人剛開始是這樣,多看點就會好。」羅七忠畢竟是長者,安慰人的角度也會寬容很多。
甘一祖去看,「忠叔,你剛開始當警探也是看到屍體就會嘔嗎?」
羅七忠當警探幾十年,始終忘不了第一次看到屍體的畫面,「哪個新人不嘔啊?又不是冷血動物。」
甘一祖又小心翼翼去看坐中間位置的周風旭,「周沙展新人時,也有這種生理反應嗎?」
「旭哥又不同點。」施博仁笑著接話,「一向就冷血心腸,他怎麼可能有這種生理反應。」
「我和旭哥同期,他剛進重案組不知道多威,人肉叉燒包知道吧?抓到兇手時,廚房還有很多沒處理乾淨的人體組織,老警探都不敢進去,旭哥當時是新人,進去都不用提前做心理建設。」
甘一祖聽的眼睛都不眨,當即用崇拜的目光投向男人。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施平之剛從審訊室出來,看到重案D組還亮著燈,推門進來,「哥,怎麼還沒下班?」
施博仁見是弟弟過來,招手喊他過來,等人過來之後,他伸手搭在施平之肩膀上,笑了,「聽Craig說,你剛去O記就幫忙破掉一個販毒案,可以啊!哥哥以後全靠你了。」
施平之頓感壓力好大,「別開玩笑啦,O記升職比C還難啊。」
周風旭也過來拍了拍施平之肩膀,「別聽你哥亂講,O記面對的都是涉黑罪犯,對面人隨時都會開槍,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行,安全最重要。」
「旭哥講的才是人話。」施平之抖動肩膀,將老兄的手摔下去。
甘一祖好奇:「之哥,你今天去抓白、粉仔,有沒什麼有趣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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