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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暄妍便把腦袋往下輕輕一點,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寧煙嶼丟開冊子,但並未如師暄妍所想象的那般直接化身豺狼撲過來,對她一鼓作氣地鯨吞入腹,而是掀開了被褥,不知要往何處去。
師暄妍好奇,支起腦袋,看著他尋向方桌的身影,鼓起勇氣,臉熱地道:「寧恪,你不來了嗎?」
怎麼可能。這小娘子,不知何為箭在弦上。
寧煙嶼只是在找,找適才被他丟到桌案上的蹀躞帶和衣物,原本今夜只是打算對小娘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先說服她,待之後再找機會,萬沒想到會進展如此順利。
他的太子妃的確不是那等嬌滴滴的、古板守舊的小娘子。
這倒很好。他很是喜歡她這樣的性子,當初在洛陽,大概也是那些羞澀又笨拙的手段吸引了他。
「華叔景說,有一副外用的藥膏,需要事前擦在身上,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還有外用的藥,聽起來比較靠譜,師暄妍心底那最後一點懷疑也完全打消了。
看來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太子殿下的確是個君子,他做這一切果真是為了替她解毒。
若能解毒,她自也會感激他。
師暄妍歇在枕上,一頭緞子似的烏髮迤邐,鋪陳在彈花軟枕之上,光滑發亮。
盈盈妙目,波光婉轉,望著火燭之下男人略有些笨拙和心急的身影,突然感到有些滑稽,朱唇不受控地往上揚。
然而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
當寧煙嶼終於找到了藥膏,走回來時,師暄妍不期然視線下調,卻倏然仿佛看到了一枚行走的鴕鳥蛋。
這……這真的能一下完事嗎?
寧煙嶼停在床榻前,解開藥膏的塞,屈膝跪上拔步床,對臉頰紅潤、心跳如雷的少女低聲道:「般般,你的內處,我的外處,都可以,你選一個。」
「……」
師暄妍沒見過這麼莽撞的,當然,她也只經歷過這麼一個男人。
實在被他逼得緊,怎麼選也不是,才知道這個外用之藥,到底有多教人難為情,她先前還以為,只需要抹在皮膚上就行了,卻忘了自己這病症是需要對症下藥的。
一咬牙,少女把腦袋往被裡一縮。
軟綿綿的嗓音自被衾底下傳出來。
「你,你自己用吧。」
她打起了退堂鼓。
想躲在被衾底下完事,可才說完一句話,被子便被一隻大掌揪住,接著便掀開了,露出外邊一線燭光。
男人赤露的上身,肌肉盤虬臥龍,猶如多年的老樹根,精瘦而結實,看著很有力,燭光打在上面,似一層薄薄的蠟。
他平素穿上袍,看著清瘦,病弱如紙,可脫下袍,內里風光,卻是無限險峻,教人好奇,又不敢登攀。
「師般般,」他握住少女的柔荑,儘管俊臉上也因為過度拘謹而滲出了額汗,但雙眼依舊清湛明亮,「那我用了,你不許躲。」
「……」
師暄妍被他抓著爪子,想退縮,卻退縮不了。
難道她看著他用那藥,便會增加什麼療效嗎?
第43章
她的柔荑, 一寸寸挪移過去。
在他的指引之下,扣住了他腰間褌褲的衣帶, 一點點往下扯落,露出更為險峻巍峨的風光。
師暄妍的臉頰漲紅欲滴,不敢抬眸,但饒是低著眸,眼睫也禁不住一直顫抖。
似歇在花上的蝶翼,一撲一扇,都能涌動起輕柔的涼風。
少女的頭枕在軟枕上,忽地, 唇上微燙。
他吻了下來,偏薄的唇,印在她的唇弓上,師暄妍輕輕地哆嗦著。
耳中撕拉一聲, 原來是裂帛之音,他低著頭來親吻她,掌下卻扯著她的小衣, 扯不開, 乾脆便撕開了。
師暄妍嚇得發抖, 支支吾吾喚了一聲「殿下」, 但頃刻間便被吞沒。
她身上涼涼的,有些寒氣在繚繞,但怕他怕得要命, 又不敢聲張。
尤其是, 撞見男人迴旋著濃欲的黑眸, 愈發膽顫。
「師般般,別怕。」
他撫著少女嬌花般柔嫩的臉頰, 抵住她出了汗珠的額頭,低聲地道。
師暄妍怎麼可能不怕,她怕得發抖,又覺著冷,只好默不吭聲地把退到他腿彎之下的被褥拾起來蓋上。
這一搭上,又成了某種無言引誘的信號。
男人眼底的晦色更濃。
猶如山雨欲來,彤雲密布,蘊藏著極其危險的信息。
師暄妍一哆嗦,柔軟的喉舌下終是溢出了哭腔,求饒地喚道:「殿下……」
他居高臨下,俯身看她。
少女的眼窩處匯聚了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宛如冰晶般剔透,再多一些,窄窄的眼窩便承載不住,水珠沿著姣好無暇的桃花玉面,毫無阻力地滑下,滾入烏壓壓的鬢髮當中,不見了蹤跡。
寧煙嶼心中瞭然:「你怕我?能告訴我,為什麼?」
師暄妍心道難道你真心裡沒一點數麼,他們倆根本生就非常不匹配,先天的不合,這不是後天用各種奇技淫巧就能彌補的,師暄妍本來心頭便藏了對洛陽雪夜的陰影,而他還一無所知。
她咬咬嘴唇,臉頰紅得滴血,靜靜地道:「我有件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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