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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承諾有些許重,她有些擔待不起。
不知用何樣的話去回答他。
她不回答,晏時牧也不著急,兩人靜靜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晏時牧走後,封雲初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以蝶跟在後面都發現了。
果然,姑娘是喜歡世子的。
這頭晏時牧和封雲初剛分開,那邊崔如雪就得到了消息。
「聽說世子和封雲初在車裡待了好久才走的,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世子走的時候可開心了,滿臉都是笑。」
貼身侍女稟報完此時,崔如雪怒氣橫生,猛地站起來,捧起手邊的瓷器砸了下去。
摔了一個瓷器還不夠,崔如雪又摔另一個,兩個,三個,滿屋金銀瓷器讓她摔了個遍。
瓷器砸了滿屋,碎片狼藉一片。
崔夫人聽到聲音跑進來,接下最後一個碎片,喊著:「哎喲我的好女兒,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大的火氣。」
崔夫人踮著腳從外面走進來,走到崔如雪身邊,抱著滿臉淚痕的女兒,心疼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誰惹我的寶貝女兒了?」
她三連問完,得到的是崔如雪撲在她懷裡大哭的結果。
哭完,崔如雪從母親懷裡起來,嬌氣道:「母親,我要去宮裡看看姐姐。」
只要女兒不哭,崔夫人什麼都答應,忙說著:「去去去,咱明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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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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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家封仲怡就做倒夜香倒泔水的粗使活了,做了小半月,兩人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賈玉萱把手中刷馬桶的刷子猛地一甩,濺了一身污水,頓時臭烘烘的。
「哎呀,別甩了,濺我身上了。」封仲怡嫌棄得不行。
她們在樹上剪了花瓣,裝在香包里,掛在鼻尖,夜香那刺鼻刺眼的味道還是如洪水猛獸般襲來,穿透香包直逼天靈蓋。
「娘,難道我們要在這裡倒一輩子夜香,刷一輩子馬桶嗎?」賈玉萱扔掉髒兮兮的刷子。
封仲怡撿起來繼續刷,她嘆了口氣:「沒辦法,這個家現在你妹妹當家,她是主人,我們是下人。」
早知今日,當日她就不該把胡游琴放走,至少有個長輩在家裡鎮著,也不至於讓那丫頭無法無天起來。
現在兩人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賈玉萱用衣裳擦擦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碎了的玉佩出來,輕輕撫摸著。
封仲怡見了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怕被母親發現自己懷春,賈玉萱忙把東西藏起來。
她大膽承認還好,可她這樣的動靜,倒讓封仲怡生出幾分疑惑來。
封仲怡在她身上翻,邊翻邊喊:「這是什麼東西,值點錢我們可以去當了。」
賈玉萱可不願把玉佩當了,手一縮去擋封仲怡的手。
「你別跑,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寶貝。」
封仲怡從來沒見過女兒這麼維護一塊碎了的玉佩,莫不是那玉佩是什麼好東西。
母女倆你追我趕,就在封仲怡差點從賈玉萱奪走玉佩的時候,後面響起一個聲音。
「大姑,您還不知道吧,表姐可有一個情郎啊,這玉佩就是表姐情郎送她的,她可不願意把這定情之物賣了。 」封雲初掩著鼻子過來。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呢?」賈玉萱怒目而視。
賈玉萱在封仲怡的心裡,永遠清白如玉,除了在家裡繡花插花,哪會去會什麼情郎。
封雲初知道封仲怡不相信,便將賈玉萱以前說的在江南夜晚也跑出去的話說了出來。
「死丫頭,別以為現在你當家就可以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賈玉萱指著封雲初怒道。
但從封雲初說的這些話里,封仲怡再笨也能想清楚一二。
她的女兒她知道,和她一樣明里暗裡性格不一。
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以前在江南賈府時,她和賈老爺去找賈玉萱,夜裡有好些個丫頭幫她圓謊,屋子裡總想藏著人一樣。
現在她才明白,她的姑娘並不像她想像中那麼好。
可就算這樣,封仲怡也不想在封雲初面前覺得虧了。
她說:「我知道萱兒做了什麼,我家的事,就不勞煩封姑娘操心了。」
封仲怡的意思是要封雲初走開,不要管她們母女倆的事。
封雲初在這個髒兮兮的院子裡也待不下去,她來這裡就是想挑破表姐的偽裝,見她每日在自己母親面前裝淑女裝的那麼累,她於心不忍。
封雲初走後,封仲怡重新坐下來,她把身上掛的香包扯下來,扔到地上,嘆了口氣,遂道:「說吧,怎麼回事?」
這麼久了,她這個姑娘,她是一點不了解。
賈玉萱不喜歡被宅院的事困住,也不喜歡大家閨秀喜歡的東西。
她在江南有喜歡的公子,可家裡人不讓他們在一起,賈玉萱只好自己每晚夜深人靜去會佳人。
「可是你一個大姑娘家,用得著自己去找男人嗎?」
封仲怡怒其不爭,說出來都覺得丟人,恨不得扇她一巴掌。
她也這麼做了,狠狠扇了賈玉萱一個耳光。
響亮的耳光聲一過,賈玉萱捂著自己的臉,頓時淚都流了下來。
「娘,是你和爹爹不讓我和方家哥哥在一起的,我們只好這樣。」賈玉萱捂著臉,聲音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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