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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兵?這三年天天都練還不夠嗎?
周瑤動了動酸痛的胳膊,為了能服眾,她這三年白日當值半天,下午回去練武到衣服濕過三次才停。
但此時此刻,她有種明明人就站在這裡卻被排擠在外的感覺,她好像知道她爹為什麼討厭文官了。
都太聰明了。
她撇嘴,「好啊,你們早就有辦法了卻不告訴我,叫我干著急。」
明雲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笑了笑,「還早。」
「只欠東風。」
白環和她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大小姐,我回來啦。】
【我給說你壞話的人都撒了痒痒粉,癢死他們才好!】氣咻咻,惡狠狠。
系統沒長大,還是黃澄澄小雞崽的模樣,明雲緋用手指點了點它的頭,「嗯,真厲害。」
【那當然。】
過了兩三日,信鴿飛入皇宮,暗衛破解密信,「稟陛下,今日午時周大將軍已到邊關。」
明雲緋冷笑一聲,「也是時候了。」
當天傍晚,護城河衝上來一塊石頭,上書「牝雞司晨」四字。
翌日上朝,明雲緋端坐高台,眾官員行禮之餘,都觀察著她的神色。
封建派希望她妥協,新銳派更心疼她,她們如此擁戴的皇,如救世主一般出現在黯淡無光歲月里的陛下,竟被人這般指摘。
白環站在首位,主動提起了此事。
「諸位卿家,可有辦法?」明雲緋臉色發白,似乎為此事很頭疼。
周瑤:我是不懂為什麼擦了半斤粉,小棲姐本來也不黑啊。
明雲緋:演技不夠,道具來湊。
堂下寂靜一瞬,戶部侍郎站出來,「陛下,臣有一言。」
眾女官默然,用腳趾想也能想到他要說什麼。
戶部侍郎做猶豫狀,明雲緋看在眼裡,在心底吐槽他演技也爛,但面上也配合道,「知無不言。」
「陛下,自古都是男子科考為官,女子相夫教子,如今違反祖制,便有天罰。」他擠出兩滴鱷魚淚,「回頭是岸啊,陛下。」
明雲緋不言。
陸續有幾人跪下,「回頭是岸啊,陛下。」
女官中有爽利性子的,直言道,「那石頭上的字分明是刻上去的,你們倒揪住胡攪蠻纏,陛下也是女子,難道你們要罷免陛下嗎?」
「安潔。」
「陛下,臣有證據。」那名叫安潔的小將上前一步。
明雲緋威嚴道,「呈上來。」
「你血口噴人,陛下,此等官員不清出朝廷是我仙眷國之難啊。」
「陛下,我找到了刻石頭的工匠。帶進來。」
那工匠跪在金鑾殿張口結舌,安潔揪住他的衣領怒目而視,「說,是誰指使你做的?」
「是……是…,小的……不,草民忘了。」
「折一條胳膊就想起來了。」安潔力大無窮,握住那人胳膊咔吧一聲擰斷,乾脆利落地像折斷一根樹枝。
工匠臉色瞬間慘白,悽厲一聲,「啊——」
安潔喝道,「還不說?!」
「是……是他。」完好的胳膊抬起指向戶部侍郎。
朝廷譁然,明雲緋還沒來得及表態,白環就站出來道,「稟陛下,此人與同夥是受敵國指使,欲亡我國。」
說著一沓書信呈上來,明雲緋大略一掃,怒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目無王法,迷惑百姓,朕竟不知朝廷有如此害群之馬,拖下去。」
不等幾人分辨,御林軍就將人捂了嘴拖出去,斬首於午門。
「東西二朝竟滲透至此,傳令今日起早朝停上,徹查百官身份,白環負責。」
明雲緋留下一個背影,離開朝堂。
回到御書房後她立馬寫了一份檄文,遠聲討東西二朝,近問責關內民眾,上罵東西二朝皇帝,下罵傳謠乞丐,攻擊性之強,參與此件事之人無人倖免。
她罵東西二朝皇帝手段齷齪、為君不仁,手伸得長嘴管得寬,自己宮內的爛事多到撿不完還管到她頭上。
又罵背後推手和明面使壞之人,不知上進只會侮辱人,既要又要嘴臉可惡。
也責問傳謠的乞丐百姓,不明事理隨意跟風。
檄文一出,天下震驚。
從古至今都沒有這麼能罵的皇帝,不帶髒字卻把人羞辱的愧對蒼天、愧對此生。
明雲緋:本小姐忍你們很久了。
【大小姐威武。】系統給她鼓掌,【我也忍他們很久了。】
審查令一出,官員人人自危,紛紛夾緊尾巴做人。
傳謠過的百姓幡然醒悟,如果沒有陛下,他們如何能過上今天的安穩好日子,賦稅低廉、商貿暢通、科舉公正……
有人自發跪在宮門請罪,明雲緋不理便自斷青絲,表明己志。
一時間,大街上多了不少光頭,走街串巷唱歌謠的小孩有一個算一個被父母抓住剃了光頭,及冠或及笄前不再蓄髮,要他們學會知恩圖報。
這些事,明雲緋全從白環給她的信里知道了。
她漫不經心,「吃個教訓也好。」
此時她早已離京,帶著周瑤、安潔以及十二暗衛快馬加鞭趕往邊關。
檄文發出當天,周大將軍怒不可遏,發兵攻打東朝。
東朝&西朝皇帝:雖然確實做了很多壞事,但這件事真的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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