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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澤:「……」他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將注意力放在奇怪的人上,還是放在燭台切是誰這個問題上。

  於是他表情微妙的盯著小魚看了半晌,在發現對方確實沒有將自己放進去的意思之後,乾脆咬了咬牙說出了實話, 「我一時回不去, 可能要等酒勁過去才行。」

  小魚眨了眨眼,覺得自己並不是很懂他們桃源鄉酒的副作用, 但是如果不同意對方進來的話, 總覺得這傢伙會惹出什麼麻煩來,於是只能嘆息了一下,重新將人迎進了屋子。

  白澤鬆了一口氣,這一次總算沒敢亂說話。

  小魚盯著床鋪看了一會兒,然後從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來鋪在地上。白澤見了大驚失色,他指著地板, 面容不知為何看上去有些呆,「你不會……是想我睡地上吧?」

  小魚疑惑的回頭看他,然後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你睡床,我睡地上。」

  和溫柔的人在一起呆久了,人也會不由自主的變得溫柔起來,面前的白澤畢竟沒有做出什麼真的讓小魚討厭的事情,所以再提起床鋪分配的問題上,小魚還是選擇將床讓出去。

  但是白澤的表情卻像是更加震驚了,他用手捻了捻帽子上垂下來的細繩,然後再度指了指地板,「沒什麼,我睡這裡就可以了。」

  雖然我覺得如果能一起睡就更好了,白澤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卻沒說。

  小魚猶豫了一下,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她平時睡覺的時間了,強烈的疲憊與倦意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眼角都沁出了些許淚水來。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這話剛剛說完,身體就十分誠實的撲到到了床上,然後向裡面一卷,用被子將自己捲成了一個卷。

  白澤默然的看著對方熟練的動作,耳畔是小魚逐漸變輕的呼吸聲。他想了想,最終還是一語不發的鑽回到了被子裡。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靜下心來好好的打量起了這個狹窄的房間。房間十分整齊,布置也十分樸素,白澤在看了幾眼之後,就興致缺缺的收回了他的目光,但就在這時,從桌子上掉下來了一個荷包。

  荷包之前放在桌子的邊緣,白澤想了想,還是起身拿起了荷包,打算將它放回原位,然而,他的指尖剛剛接觸到荷包,就感受到了某種熟悉的氣息。

  那是他在春天掉毛的時候,經常可以感受到的氣息……

  你這傢伙……居然在我睡著的時候……拔了我的毛嗎?

  白澤作為通曉萬物的上古神獸,自然在見到小魚的剎那就發現對方為刀劍器靈,所以他才決定在自己無法恢復原形的這幾天,暫時留在這裡,但是沒想到……你居然偷偷拔我的毛?!

  白澤內心十分悲憤,因此,等小魚的生物鐘在清晨十分把她吵起來的時候,她幾乎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她床邊,死死盯著她的,已經恢復了正常大小的白澤。

  「……」小魚忍了很久才沒有一巴掌甩過去,她深吸了一口氣,往床的裡面縮了縮,一臉警惕的盯著白澤看。

  白澤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仿佛被刺傷了,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安慰自己的玻璃心,於是他將手中的荷包托到小魚面前,一言不發的安靜注視著她。

  小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荷包,半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淺淺的笑了起來,還不忘伸手拍了拍白澤的肩膀。

  「什麼啊,你直說不就好了,那種荷包我有很多個呢,你想要就拿走吧。」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意念溝通失敗,白澤有些頭疼的用手指撐住了額頭,「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會有我的毛髮?」

  小魚這才反應過來,她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荷包的封口一眼,那裡似乎並沒有打開的痕跡,於是她露出滿是憧憬的神色,一眨不眨的盯著白澤看,「這樣你都可以發現啊!」

  雖然被崇拜著很高興,但是你崇拜的方向很奇怪啊……白澤難得的被噎了噎。

  小魚沒敢把她和旅館妖怪的事情說的太過詳細,只是模模糊糊的告訴白澤,這是她幫了別人之後得到的贈禮。

  她原本也沒指望著白澤能相信,但是對方的神色卻變了變,一臉狐疑的打量著她。

  小魚這才意識到,他可能是可以辨識自己話語的真假。

  不想暴露過多信息的小短劍默默的將荷包拿了過來,烏黑的眼眸卻一直安靜的注視著白澤,「要我還給你嗎?」

  白澤直起身,雙手舉高伸了個懶腰,然後用自己特有的,有些輕慢的聲音回答道,「算了,還是送給你吧,你身上的陰氣太重了,留著也好。」

  嗯?等等,什麼陰氣?小魚被白澤的話嚇了一跳,她連忙從床上爬了下來,眼眸里氤氳著的睡意一下子完全消散了。

  「陰氣太重是……什麼意思?」

  白澤眨了眨眼,他的目光在小魚身上轉了一圈,單手撫上了下巴,他眼角的紅痕在有些陰暗的房間裡顯出了一些妖冶的色澤。

  「這一點,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他笑著說道,然後意味不明的朝著小魚揮了揮手,「我還蠻喜歡你的,你可不要沾染上不該沾染的污穢啊。」

  小魚並不傻,到了這種時候,她大概也猜到了白澤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烙印上的,暗墮陣法殘留的痕跡。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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