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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這水？」
「葉兄，你水忘記拿了！」
眼見著葉知秋走出了兩步，也絲毫沒有要把桌子旁的大桶水收回芥子空間的意思。
龍傲天和阿念不由地提醒起葉知秋，他落下了東西。
「哦？」葉知秋停下腳步，看了眼桌邊的水又瞧向表情真摯的二人，「我今日上門也沒有帶什麼東西。」
「這水是給你們帶的見面禮。」
「合作愉快。」葉知秋沖二人揚了揚眉。
「啊這......」阿念手足無措地看向龍傲天。
龍傲天眼底閃爍幾番，他並非經常接收到人們的好意，身旁的好友除了阿念外，鮮少有聊得來的。
阿念手足無措，他又何嘗不感到慌亂。
一方面為葉知秋的大手筆震驚，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無以為報。
葉兄，果真是善人！
見二人表情沉重，葉知秋不免寬慰道：「不要有負擔，我們來日方長。」
好說歹說，讓兩人收下了這桶水。
臨走出門的時候，龍傲天突然喊住了葉知秋。
他神情略有些複雜的，從袖口裡掏出了個瓷瓶。
他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艱難道：「葉兄弟，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招待你的，這個你收好。」
阿念心領神會，附和道：「對的，知秋，你把這個手下，吃了都說好！」
吃了都說好？這是丹藥？
葉知秋推拒不過，再加上他著急回去，謝過之後便收了下來。
回程的路上他才恍然醒悟，自己忘記了問龍傲天這裡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看來只能通過面板查詢了。
———
騎著電動車一路往枯林方向疾馳，葉知秋終於在通道關閉前的五分鐘內踏進了通道。
返回衛生間，甩掉酷暑，葉知秋在洗臉池前往臉上撲了幾把水。
忽地，葉知秋的褲兜里傳來一陣震動。
他往毛巾上蹭了蹭濕漉漉的手，伸手把手機從褲兜里掏了出來。
屏幕一亮，未接電話顯示有五個，微信更是收到了好幾條未讀消息。
聯想到在外邊玩的柏羚，葉知秋一秒也不敢耽擱，就怕是柏羚出了意外，又或者遇到了什麼問題。
然而等他解開屏幕，具體查看的時候，卻發現給他發消息和打電話的人並不是柏羚。
打電話給他的是陌生號碼，發消息的人是昨天晚上加上葉知秋好友的客戶。
葉知秋估計電話也應該是這個人打過來的。
不過這人找自己有什麼事？
難不成是要買東西？
葉知秋點開那人發來的消息。
「老闆你好，想問一下你家的魚鱗薯片現在有現貨嗎？」
「能提供外送服務呢？」
「存貨有多少我這裡要多少。」
消息最後的發出時間是半個小時前。
名字叫玲玲的網友許是看葉知秋沒有回覆他，發了幾條後就沒有繼續發消息過來。
魚鱗薯片？昨天加上他好友的？
莫不是昨天叫跑腿小哥代買的那個客戶？
葉知秋一邊走出衛生間，一邊編輯著回覆：「您好，才看到消息。」
「可以外送服務，但需要一些時間，最晚可能得六點。」
倒不是葉知秋不想早些過去，只是店裡現在沒有現貨。
昨天他和十二定好的配送時間，是下午五點半。
打包好，鎖好門，怎麼說出發也要五點五十左右。
葉知秋不想錯過這門生意，他發完消息後一直再等待著對方的回覆。
不過不曉得是對方太忙還是怎樣，一直到十二帶著薯片過來，他也沒有收到網友玲玲的回覆。
配送員十二仍舊是老樣子，穿得像是要去扭秧歌般喜慶。
停穩了車後，他一把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迫不及待地和葉知秋討論起小說里的劇情。
「知秋，怎麼樣？」
「怎麼樣，知秋？」
「小說你看了沒有！」
「是不是很熱血，是不是很扣人心弦！」他邊卸貨邊突突個不停，像是屋外樹上的蟬一樣，吵得葉知秋幾度耳鳴。
「……」
葉知秋無奈地嘆了口氣，扶額道：「還沒看呢，只看了前兩章。」
「說是主角被家裡人攆了出去，搬到了偏遠的村落......」
「對！」十二緊跟著附和，一點沒有不要劇透的自覺，巴巴道：「你別看龍傲天現在過得憋屈，往後就好了，反派還有炮灰的臉都不夠他打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太種馬了，見一個愛一個。」話說到一半，十二忽然左顧右盼怕人似的，壓低聲音道：「後宮那麼多人，你說他身體能吃得消嗎？！」
側著耳朵，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大事的葉知秋：「......」
龍傲天吃不吃得消，他上哪兒知道。
這倒霉孩子。
十二沒有讀出葉知秋表情里暗藏的無語，他自顧自道：「應該也能吃得消吧，我記得他最開始就是賣壯陽藥發家，賺到了第一桶金。」
葉知秋：「...…」
葉知秋深吸一口氣 ，早知道十二要說這些東西，他就不找他討論劇情了，這都什麼亂八七糟的。
葉知秋不願再談，十二意猶未盡，絮絮叨叨地又說了好多不想乾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