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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打算預支一部分薪水購買些吃食交給熊雨，再同她搭建一個獸皮帳篷，以後她就留在這兒生活。
如果老闆拒絕……
不。
柏羚篤定葉知秋不會拒絕，他相信葉知秋。
———
食指觸上來的剎那，眼前的一切瞬間扭曲，熊雨下意識地閉緊了眼。
再次睜眼，她發現自己已然來到了祭壇前方的屋子裡。
屋門大開，外邊卻瞧不見一個人影。
「虛擬人物加載中……」
一道描述不出來的怪異聲音貼著耳朵響起，熊雨駭了一跳，壓低肩膀做出攻擊的動作。
「人物形象已鎖定……」
「還剩五秒抵達虛擬場景……」
話音剛落，空無一人的門外陡然出現一個熟悉的面孔。
熊雨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毛栗……
熊雨邁步往前，欲語淚先流。
「虛擬人物已抵達，考核正式開始。」
「3號面試者請注意，表情管理也計算在評分中，請在滴聲後整理好您的表情，否則立扣10分。溫馨提示：嘴角微微上揚最佳。」
熊雨深吸口氣，蹭掉眼角的淚，提著嘴角咧出個苦笑，按照系統的指引道了句：「歡迎觀臨。」
……
「笑容無感染力不真摯，扣9分。」
「選品審核標準過於嚴苛，有助於提升商品質量，加10分。」
「結算錯誤小於三處，扣除6分。」
「…….」
「三號面試者綜合得分83。」
考核結束，葉知秋當眾公布了三人的成績。
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首領這個孬種，竟只有18分。」
「熊雨的分數和灰蕎的分數一樣，到底選誰呀！」
「一個年齡大，一個殘疾，比較起來還是灰蕎更好一些。」
「你懂什麼，」有人反駁，「熊雨雖然殘疾，可她長得好看啊！」
「神使說不定還想和她……」有人以己度葉知秋。
台下議論紛紛，台上熊雨和灰蕎靠在一起互相支撐著，神情忐忑。
葉知秋拍了拍脖間掛著的喇叭，示意眾人安靜。
他懶得再搞一輪附加賽，乾脆二人一起雇下，分批次上崗，也好有個照應。
——
告別熊爪部落的眾人，循著通道回返的途中，葉知秋只聽一陣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趕到衛生間時，那敲門聲愈發震耳，並伴隨著幾道叫罵。
「奸商！」
「你別躲在裡邊不出聲！」
「我知道你在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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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纖維餅乾有人鬧事
他與柏羚對視一眼，三下五除二地脫下身上的玩偶服，邁步走出衛生間。
褲兜里的手機接收到店鋪中的無線區域網，貼著他腿側震個不停。
葉知秋掏出手機，未接電話十餘個，微信消息更是高達三十幾條，發信人幾乎全是他周圍的鄰居，其中對面五金店鋪的張德友給他發的消息最多。
點開社交軟體，葉知秋一目十行地掃完了鄰居們發來的消息。
「在嗎？」
「小葉，不好了！你攤上事了！」
「你家門口有個男的找來了記者，說要曝光你不合理要價還有商品安全問題。」
「……」
「……」
五分鐘前，張德友發來這樣一條消息，「小葉，你要是在家，你先別出門，交給哥。」
「哥來擺弄他。」
葉知秋心中一暖，他知道鄰居們都是為了他著想。可哪兒有當事人躲在屋裡一言不發，讓無關的人為他「衝鋒陷陣」的道理呢？
感動之餘，葉知秋不想做只縮頭烏龜。
再說，他又沒做虧心事。
他怕甚？
葉知秋彎身從玻璃櫃檯後拿出捲簾門的鑰匙，透過玻璃櫃檯上方的監控顯示器，他瞧清了猛拍店門的那一位。
原來是上午的那位西裝男。
雜貨鋪的生意不好，上新後也沒有一個很好的宣傳，進店買東西的人始終寥寥幾個。
葉知秋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做好眼前的事才是他應該做的。
今天上午他像以往一般，替客人結算後，照例為顧客推薦了自家的新產品——剛從乖寶貨車中卸下的纖維餅乾。
做生意講究你情我願，顧客願意購買當然最好不過，顧客不願葉知秋也絕不強求。
同顧客說完價格，那人瞳仁猛縮，瞧向葉知秋的眼神與奸商無異。
葉知秋聳聳肩，他常遭此誤解，對此眼神已經司空見慣。最開始可能還會感到尷尬與委屈，此刻他已然修煉得百毒不侵。
他熟練地把顧客買的東西裝進袋子，無事發生地道了一句：「歡迎下次觀臨。」
「真30一包？」穿著漆黑西裝的男士從櫃檯前的貨架上拿出一包餅乾，上下打量著。
「是的。」葉知秋老實回答。
「真夠黑的啊！」那人吐槽。
葉知秋：「……」
葉知秋沒話回他，沉默地抿嘴對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