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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手上婉轉幾下,又見他沉笑著的雙眸,秦葶一下子明白過來何為瓜果。
此瓜果非彼瓜果。
「啊·······這·······」反應過來之後,她訕訕的笑了兩聲,略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
何呈奕最愛看她這副傻裡傻氣又有些吃癟的樣子。
「你還要去買瓜果嗎?」他聲音更沉了一分,貼在她面前問道。
秦葶紅著臉不答,只是捏起拳頭在他肩上砸了兩下。
何呈奕笑意更深,攔腰將人抱起,順勢唇角貼在她耳畔咬了兩句耳,「我也想吃瓜果了。」
隨而抱著她大步朝榻上走去。
後半夜秋風又起時,湖上一片靜瑟,除了纏密的水聲,隱隱只剩秦葶的噫嘆之音。
一聲接著一聲,起伏不平,似痛楚又似討要。十分複雜。
榻上的錦被有一半被混亂之中踢到了腳下,何呈的背脊起伏若同山戀,腿上的圓筋醒目乍眼。
秦葶便覺著背後似有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次一次被人衝撞著抵到更深處去永無盡頭。
後半夜時,秋風終於停了,何呈奕也停了。
離身之前,如每次一樣,皆在秦葶汗濕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秦葶閉著眼,指尖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的手臂。
不多時,她便困了。
何呈奕在她耳邊說著什麼她也沒聽清楚。
懷裡的人呼吸均勻,乖巧的窩在那裡,何呈奕便知她睡著了。每每如此之後皆是先困得她睜不得眼。
指尖兒理順了她額頭的碎發,此光此月,他心底覺著萬分滿足。
唇角忍不住又蓋在她小巧的鼻尖兒上,唇珠上,夢中被擾,秦葶似一隻嬌憨的小貓一樣有氣無力的探出手來推著他的臉。
指尖兒被他拉住,他身形又壓低一分,幾乎是氣音,與睡夢中的秦葶商量,「秦葶,咱們再要個女兒吧。」
他迫切的想要一個女兒,他想,若是有了一個女兒,定是與秦葶長的十分相像的,一樣圓圓的小鹿似的眼,一樣白白嫩嫩,似剝了殼的雞蛋。
他一定會加倍疼愛她,就如同疼她的娘親一樣。
半夢半醒之間秦葶似聽見了,只是眉頭稍彎了彎卻沒應聲。
她也是喜歡女兒的,懷著晗兒的時候便想著,若是個女兒便好了,卻沒想著,竟是個臭小子,還與何呈奕長的幾乎一樣。
她煩的翻了個身,面朝里,再不理他,沉沉睡去。
······
兩個人在宮裡消失了這麼多天,晗兒一見人歸來,樂得直拍手,笑起來似個麵粉糰子。
自小晗兒便是由秦葶與乳娘等人一起帶的,所以他也不怕生,這倒是給秦葶省了許多力。
自宮外歸來,何呈奕似終閒了下來,終有時間來陪陪晗兒。
晚上的時候,晗兒便同他們兩個一起睡在寢殿中,雖他面上長的與何呈奕有九分相似,可性子卻一點兒都不貼邊兒。
沉穩、安靜,時而貼著秦葶,倒是很乖巧。
何呈奕才一躺下,晗兒便整個人撲到他的臉上來,兩個人在榻上翻滾起來,小晗兒尚不會講話,卻樂得很響亮。
何呈奕扯了小晗兒的衣袖,摸了上頭的花紋,見是一簇小黃花,便念叨著:「最近你娘親的手藝見漲,先前給爹做的衣裳都似蜈蚣在爬。」
聽他講說自己,秦葶抬腿給了他一腳,翻了個身去,且隨著他們鬧,再也不搭話。
雖說如今秦葶貴為一國之母,可是有些事非要倔強著自己來做。
比如晗兒的小衣衫,便都是由她自己親手來做。
一來二去,手藝練的倒是比從前精進了許多,比起繡娘來也差不了幾分。
這也是她從前從未想到過的。
也算是有所收穫。
最後不知父子兩個人是玩到幾時睡著的,秦葶醒過來之後已經天光大亮,唯有晗兒還在裡面睡著,身後早已沒了人影。
便知何呈奕起早去上朝。
小肉丸在裡面睡的正香,秦葶忍不住輕輕拍了小肉腿,而後又湊過去輕輕親了兩下,小東西一點反應都沒有,睡相可愛,惹得秦葶滿目溫笑。
······
待到十二月第一場初雪之時,皇宮內外一片銀妝。
秦葶覺著身上泛冷,坐在殿中碳籠旁還忍不住往身上裹了條毯子。
午時何呈奕忙完了政事時,秦葶正似個鵪鶉一般窩在窗榻下。
「這是怎麼了?」何呈奕換下帶著寒氣的外袍後才大步入殿。
外頭雪光鋥亮,照的秦葶的面色也隨著蒼白了幾分,他忍不住探上秦葶額頭,明覺溫度適宜還是多嘴問了句:「病了?」
秦葶扯下他溫熱的手指握在掌中,「倒沒病,就是這兩日總覺著冷。」
「我剛從外面回來,倒沒覺著冷,」秦葶素來怕冷他是知道的,以往卻也沒見著她這般,「這就叫人讓太醫來瞧瞧吧。」
話落,何呈奕扭身便要去喚人,卻被秦葶手上加了力道扯了他的衣袖,「別。」
她素來不喜太醫又不喜吃藥,何呈奕此次又以為是這樣,才想說什麼,便聽秦葶又道:「不必叫太醫了,我好像是知道怎麼回事。」
「嗯?」面前的人遲疑片刻,輕皺了眉,等著她的下文。
「應是你盼的東西來了。」此刻秦葶的聲音小了許多,可他還是聽清了,不過仍是滿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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