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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點小力道可以忽略不計。
何呈奕眉眼彎彎,自她肩窩處抬起臉來,身形朝上一送,伴著秦葶自喉嚨間擠出的一聲似嘆,輕吻了她的眉眼。
一如四季反反覆覆。
來來去去。
不曾停歇。
最後秦葶似被人抽筋扒皮,毫無招架之力,蔥白似的指尖兒染了汗珠子,抓著何呈奕的耳朵求饒道:「呈奕,停下.....」
一聲呈奕,讓他如遭雷劈,他果真頓了一下,而後低頭順眼的望著她的臉,輕聲問道:「你喚我什麼?」
方才那句,是發自她的肺腑,她迎臉瞧著她,額角的細汗已經將碎發打濕,貼在額上,「我叫你呈奕,怎麼不對嗎?難道還要叫你太子哥哥?或是太子殿下......」
「不,不叫旁的,只叫我的名字。」他心滿意足,滿目歡喜,唇貼在她的唇上重吻一下,「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瞧他歡態異常,秦葶倒沒覺著有什麼特別,只接著央求道,「停,停一下。」
「怎麼了?」他壞笑著問,仍舊不為她求所動,反而有意牽扯了兩下。
瞧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很是得意。
「累......」她委屈的噘起小嘴,細聲道,「你不疼我......」
他倒是一時忘了,秦葶此生還是頭一遭,自是受不得。
雖此刻意猶未盡,也不得不心疼她,悵然起身。
最後秦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抱到沐房去的。
被他親手打理乾淨,再抱回來時,身上換了另一身乾爽的寢衣,自然,仍是他的。
跋山涉水的一場經下來,秦葶筋疲力盡,眼皮沉的幾乎睜不開,被他送回到床榻之上,便覺身側一沉,是何呈奕也跟著躺了下來。
秦葶隨而轉過身來,何呈奕抬手將胳膊伸到她枕下,將人摟到身前來。
秦葶的細臂輕輕搭在何呈奕的身前,他修長的指腹輕捏著她的。
「我困了。」她閉著眼喃聲說道。
「嗯,困了便睡。」他再一次湊過去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我只睡一會兒,待一會兒醒了,我的衣裳熨燙乾淨,我要回家的。」
「回家幹什麼?今天就住在這,不好嗎?」
「不好。」她閉著眼在他懷裡搖頭,「若是住在這裡,明天一早被人看到了,看到我是從你宮裡出來的,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有我在,誰敢壞你名聲?」他也翻身過來,「明日一早我便去向母后說明,儘早將你娶入東宮,做我的太子妃。」
見他這樣說,秦葶一下子就笑了,將眼皮淺睜開一條縫隙,又朝他懷中拱了拱,「那我更得回去了。」
何呈奕抬手輕捏她耳垂,隨後順勢又輕探溝渠,且低言問道:「還疼嗎?」
秦葶身形微動,伸手扯了他的腕子,自知他在問什麼,便道:「有一些。」
她腦子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下子將眼珠子瞪得老大,隨而仰臉望向他。
二人對視,何呈奕見她突然這般神情,有些懵然,「怎麼了?」
秦葶在他懷裡眨巴了兩下眼,而後手肘撐著胳膊起身,手扯了他身前寢衣的料子問道:「你宮裡是不是有旁的侍妾?」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讓何呈奕十分摸不到頭腦,「什麼?什麼侍妾?」
「就是侍妾,你宮裡沒有嗎?」
「沒有啊。」他也不禁將眼睜圓了幾分,仍不曉得她所問何意。
「那你.......那你......」秦葶顯然是不信的,她雖未吃過豬肉,亦沒見過豬跑,可她也不是瞎子傻子,方才何呈奕那般對她,沒有半分的生疏,反而很似老道。
甚至許多花樣兒都超出秦葶的想像。
她待字閨中,就算想都根本想不到。
「那你......怎麼會這麼多的?」秦葶忽然覺著此事非同尋常,她忙坐起身來,身後的長髮散在背上,似黑綢一般透亮。
他當然會,上輩子和秦葶做了一輩子夫妻,自是什麼都懂。
可這又該當如何同現在的秦葶解釋呢?
他眼底的笑意就快溢出來了,伸手握住她兩隻腕子,用指腹輕輕摩挲,「哪有什麼侍妾,你倒是看看我這宮裡哪有幾個宮娥,你是唯一一個,往後也不會再有。」
前世就是這般,後宮的女人都是擺設,空有名頭,她們的家族為了權力與榮華將她們送入宮中,就等同於與何呈奕交易,他能給的,也只能是榮華,不過是為了此而換得朝中安穩罷了。
「那你怎麼什麼都會的?」她仍舊咄咄逼問道。
何呈奕手上稍一用力,人便又被帶到了身前來,長發搭在他的身上,散著淡然好聞的香氣。
他輕輕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她的背說道:「宮裡的書太多了,我怎的就不能照著書上去學?」
「若不然,你讓我長夜漫漫想你時該如何排解?」
一句話,又讓秦葶紅了臉,她嘟著唇說道:「騙人,你最會騙人了!」
「真的沒有騙你,」他將她的頭扣在自己面前,輕聲說道,「每天都在想你,就算是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想你。」
雙手捧上秦葶的紅熱的臉蛋,何呈奕深情的眸子凝視著眼前人,「不是困了嗎?睡在這裡,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回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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