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
一提規整,便聽何呈奕於座上淺笑一聲,齊林大著膽子抬眼,瞧看他也不似發火的模樣,揣測許是這件事他並未真的計較。
果然,那頭身子稍前一挺,將手裡的摺子丟回桌上,「罷了,朕有些餓了,傳膳吧。」
「是。」齊林起身,退出殿去。
雖他話中未提秦葶,但齊林卻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於是暗自又做了個決定。
晚膳是於華宵殿中用的,不出意外,前來送菜的又有秦葶一個。
這回試菜未用得上她,她同旁人一樣靜立一側。
自入門,何呈奕沒有看她一眼,就好似這人他完全不識。
秦葶只盼著他快些吃完,她便好能快些離此。
一頓飯吃的波瀾不驚,難得他沒找茬兒,眾人見他起身,由齊林吩咐著撤盤,而後秦葶站於隊伍最後,隨著御膳房的宮人徐徐退出。
直到她出了門去,那頭亦沒什麼風聲。
唯有此刻,才讓秦葶覺著,好似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宮人。
自正殿退下,需得繞出一道幽長的內殿長廊,眾人腳步輕緩,不敢在此政殿內胡亂發出一點多餘聲響,就連步調都是一致的。
秦葶只顧垂眼跟行,絲毫未覺行過的鏤空紗門那端,有一道玄青色身影亦隨著她腳步後慢行,遠遠瞧著,竟像是她投在鏤門上的一道影。
眼見就要走出這幽廊之際,秦葶只見眼前一道影罩下,隨之有人一手捂著她的口鼻,一展長臂攬了她的身,半拖半抱的帶著她入了幽廊邊上的小室當中。
本來手裡拿著裝玉筷枕的小匣亦掉落在地,匣蓋摔開,裡面的玉筷枕亦跌出好遠,摔於牆壁上,碎成兩半。
秦葶的背被人低在牆上,口又被捂著,一聲驚叫都未喚出,眼前的黑影身上熟悉的味道傳來,偌大的宮裡,除了何呈奕這個瘋子之外,誰人又敢這般放肆。
原本以為不聲不響的回了膳房就算平安過去,原來,方才的平靜都是假的。
料定秦葶不敢出聲,他將手自她口鼻處放下來,而後整個人俯身下去,眼前一道溫熱罩下,他張著大口恨不得將秦葶吞食的架勢。
在她唇上猛然嘶咬。
角落裡的人退無可退,幾乎整個嬌細的身軀都被他牢牢堵在牆角處,連挪都挪不得一下。
幽廊里的人聽到那一聲響紛紛回過頭來,除了地上那隻摔裂的匣子還有角落處那壞掉的筷枕之外,秦葶的人影不知所蹤,明明方才還在的人,眼下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眾人面面相覷,領頭的宮女自前排到尾,問秦葶人哪去了,他們皆一無所知。
「秦葶,秦葶?」領頭宮女小聲喚尋,得不到半點回音。
實則現在她與秦葶不過一牆之隔,秦葶聽到外面有人喚她,她的頭偏過去,卻被人一把捏著下巴又移了回來,緊接著,便又是一陣讓人窒息般的啃咬。
試圖將身前的人推開,手才觸到何呈奕的肩頭,便被他拿捏著禁ᴶˢᴳᴮᴮ錮住,似要懲罰她的不老實,在她唇上用力一咬。
秦葶不吃力,痛的她低吭一聲。
那宮女在外似聽到異響,於是來到小室門前,見門未關嚴,卻又不敢貿然亂闖,便小聲問道:「秦葶,你在裡面嗎?」
何呈奕眉目一緊,便覺心煩,餘光看到窗台上的燭台,伸手拿過隨手往門前一丟,低聲罵道:「滾!」
僅一句,讓門外宮女肩膀一縮,臉色一白,忙退避開來,蹲身撿了地上的匣子和碎掉的玉筷枕,擺手示意眾人快些離開此地。
眾人見她臉色難看,小聲詢問。
她除非想死,否則半個字也不敢往外說。
那人嘶咬好一陣,終才將唇自秦葶唇間移開,滾熱的氣息一深一淺的撲在秦葶臉上,一手捏著她的肩,一手捏著她下顎,眼底寒意滿布,「你當真以為你是御膳房的宮女了是嗎?」
他的話素來沒頭沒尾,秦葶不知他發的哪門子瘋,料定主意不理他。
若是秦葶當真同他吵上兩句,或是他的火氣發散的還能更快一些,可是他最恨的便是秦葶這般一聲不吭的態度。
軟釘子才最磨人。
「秦葶,你現在膽子越發大了。」
又是一句雲裡霧裡,秦葶不知哪處得罪了這人,明明她這幾天什麼都沒做過,自他大婚那日起,她就沒在他眼前露過面。
不免猜測,難道是因得今日午膳?
她在他與皇后的面前失儀,礙了他們兩個的眼?
除此之外,秦葶實在是再想不到旁的。
他說著,一手探自秦葶的背,稍一用力,將人扣到自己身前,緊緊貼著,一手像先前一樣捏著她的下顎左右晃動,「你倒是與朕說說,你惦記哪個小郎君?」
「京中有才有貌又有家世的小郎多了,你相中哪個,朕可以給你做個媒!」
鬧了半天,原是因為這個。
許是前日她與穀雨在殿裡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有病!
秦葶暗罵。
「嗯?」他手上又稍加了些力道,「說話!」
「只是閒話家常,哪裡來的小郎君。」憋了半晌,秦葶終於回了這麼句。
「你有這個心思?」他眼睛微眯,又近了一分。
「沒有。」
「你那心儀的郎君是誰?趙林宗?還是那個叫小楊的小太監?」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