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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欣慰又難受。喜兒見狀就叫二郎把爐子搬出來。二郎叫上陳冬日,二人把爐子抬到院門斜對面古樹下。很多村民才吃過午飯從家裡出來,見狀就問二郎怎麼不等等再做。
二郎:「就是等過了酉時再做。喜兒叫我搬出來擦一下。」
韓得明的妻子聽到這話從家裡出來問他要不要幫忙。二郎想笑:「又想借著爐子做幾個燒餅?」
韓得明出來說:「自打吃過一次燒餅,她想起來就問我你家什麼時候做燒餅。」
他妻子頓時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二郎就對韓得明說:「那你們和面吧。喜兒和的面快發了。」
聽聞此話,皇后問喜兒:「是不是還得再做晚飯?」
喜兒搖搖頭:「不算一頓飯。晚上煮點米湯或雞蛋湯就行了。你不過來我家也得做,小薇帶孩子,蓼藍還小,她倆都得用晚飯。」
第134章 眼神不行
金烏西墜, 喜兒回家把案板搬出來,二郎洗小蔥,喜兒把小蔥切碎放入早已剁好的肉餡里, 沈伊人和寧氏過去幫她包包子揉面劑子。喜兒騰出手來做油酥。
面香裹著豬油蔥花香飄到東邊。有為、金寶和鐵柱忍不住過去等著吃。稚奴也想去,又想陪母親,小臉糾結成包子。
皇帝請鍾子孟幫忙拿躺椅, 他把皇后抱過去。
古樹下很熱鬧,不是宮中婢女宦官堆出來的熱鬧, 村中孩童跑來跑去,充滿了濃濃的人情味,煙火氣瀰漫, 沒有孤寂陰冷, 近一個月來皇后第一次覺著自己離死亡還有很遠。
沈伊人會做水煎包,所以她做包子,喜兒做燒餅。第一爐包子和燒餅同時出來, 香味濃郁,皇后都想嘗嘗了。
稚奴去廚房拿個盤盛一個包子一個燒餅, 蹲在母親腿邊,問她吃哪個。皇后幫他端著:「掰一點點。」
稚奴先掰一點包子皮夾肉餡遞到母親嘴邊,又掰一點燒餅。母親不吃了, 他才端著盤子自己吃。皇帝故意問:「我的呢?」
稚奴楞了一下才意識到父皇同他說話,他指著案板上饃筐里的燒餅和包子:「那不是嗎?」
二郎遞給皇帝一個燒餅:「先吃這個吧。我聽高明說你家做過煎包。」
皇帝看向二郎:「我家?」
二郎意識到什麼:「可能記錯了。」
皇帝頓時不禁開罵:「混帳!」
皇后笑了。
皇帝不好埋怨她, 改怪二郎:「你教的?」
二郎無語:「講不講理?你兒子常年在你身邊!」
「也來過你家。」
二郎:「不吃還給我。」
皇帝避開他的手,轉向稚奴:「你也知道吧?」
「我不知道幾位兄長沒告訴你。興許跟你說過,你不以為意, 你院裡的廚子以為你不喜歡才一直沒敢做。」
皇帝:「怪我自己?」
稚奴搖頭:「我沒這樣說。」
寧氏很是好奇,問沈伊人:「高明的廚子會做包子和燒餅, 但他父母沒吃過?」
沈伊人低聲說:「不然怎麼氣得罵混帳。」
寧氏頓時哭笑不得:「這孩子,真是夠壞的。他父母又不是旁人。」
「也許忘了。」喜兒對帝後說,「你家宅子大,廚房不在眼前,高明也想不起來叮囑廚子做什麼不做什麼。」
皇后對皇帝說:「說到高明,我才想到,不怪孩子們。晨風給我們送過。燒餅軟軟的,煎包底下有水,我們夾起來看一下又放回去了。」
二郎:「從晨風住處到你們院裡得放食盒裡,燒餅確實會變軟,煎包底下會捂出水。」
皇帝心裡舒服多了。
剛出爐的燒餅外焦里嫩,煎包底部金黃,又香又脆。皇帝吃了一個包子和一個燒餅,感嘆:「不怪他們年年想來。」
在宮裡不可能由著幾位皇子在寢殿前支鍋做飯。庖廚離得很近也沒有這裡近,爐子在身後,離帝後只有三尺。
稚奴:「錯怪我們了吧?」
二郎瞪他:「多吃兩口少說兩句吧。」
稚奴又拿一張燒餅和一個包子,蹲在母親身邊。皇后詫異:「稚奴,吃得完嗎?」
「吃得完。」稚奴當著母親的面一口沒剩,打個飽嗝。
皇帝不禁皺眉,憨貨!
稚奴還可以再吃一個燒餅,而他站起來就碰到他叔的目光,稚奴抿了抿唇把盤子放案板上,回院裡洗手,順便拎一壺中午燒的水。
稚奴先給母親倒半杯。
早在去年太醫就不建議皇后飲茶。皇后喝不慣帶有土腥味的清水,皇帝就令人運山泉水。皇后接過稚奴的水抿一口,明明是井水卻跟山泉水相差無幾,她心裡不禁感慨,此地真乃山清水秀。
翌日,喜兒做腸粉,皇后吃了半個,皇帝很是激動,差點失態。然而皇后的身體依然不見好。
過了四五日,皇后想回宮,宮裡還有兩兒三女,她希望人生最後的日子在兒女身邊。皇帝不想放棄,勸皇后安心養著。
喜兒發現皇后笑容少了,就日日掛著荷包,看起來把荷包當裝飾品,其實見縫插針的把家中用水換成玉佛水。
皇帝不介意吃皇后的飯菜,也不介意喝她的水,皇帝的氣色越發好了。隨著三伏天的腳步越來越近,皇后日日在外面,皇帝陪她,見二郎在樹下指點稚奴劍法,他心癢難耐過去跟二郎打一會才意識到脖子酸肩膀疼腰疼的小毛病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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