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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看一下二郎,精瘦精瘦,氣色極好,稍稍打扮跟意氣風發少年郎似的:「二郎氣色好是因為他日日習武。可是你不能忘記多數人不習武。」
「那你想氣色好嗎?」喜兒又問。
杜如晦的直覺告訴前面有坑,但他好奇還是點頭跳了。二郎跟喜兒不愧夫妻多年:「明天起,克明兄,跟我去山邊習武。」
杜如晦忙說:「饒了我吧。早晚各練一次,回來沐浴,還不夠我進寒氣著涼的。」
話再說回來,喜兒留金寶一家三口可不是白吃的。寧氏腰裡有點錢也捨得了,而她累得也不想做飯,她到家換掉濕漉漉的衣服回來,手裡多一隻公雞。
李恪好奇地問金寶他家養了多少只雞。
金寶叫他小叔回答。
李恪這些天跟有為同睡一張床,有為把他當兄弟,不怕他多想:「因為你們每年都來避暑,我大哥大嫂知道你們得吃肉,每年春天都養幾只小雞仔。」
李恪頓時很不好意思。
有為:「給錢的。」
金寶點頭:「除了我娘拿來的。」
喜兒接過雞問寧氏家裡有沒有四五年的老母雞。寧氏點頭。喜兒叫二郎回屋拿錢拿秤。幾個少年在棚下,聽到堂屋裡的話,有為沖李恪道:「聽見了嗎?」
李恪走到院子裡往四周看看。有為問他找誰,李恪低聲說:「冬日姐夫。」
有為朝北看一眼:「回家歇著去了。」
李恪不怕陳冬日突然出現,回到棚下低聲問:「父皇母后這兩年有沒有給叔錢?」
有為搖頭:「舅舅從不提你家的事。不過我家這幾年沒買過布,省的錢足夠買小公雞老母雞。」
金寶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小叔給我的。他這兩年衣服多得穿不完。特別是今年。」
李恪奇怪:「我們來時沒帶布啊。」
棚下也有張飯桌,高明坐下給自己倒杯水,邊喝邊說:「秦、杜和虞家送的。」
有為點點頭:「他們知道村里不缺米麵雞魚肉蛋,送金銀的話,我舅肯定不要,就送我們許多布。」
李恪長這麼大頭回吃白食,不習慣以至於他心不安,聞言舒坦多了。青雀瞥他一眼:「都說稚奴不像父親,也不知你像誰。」
「我像我外祖父?」帝後都不忌諱,李恪也不介意他生母乃前朝公主。
青雀噎住。
有為心說怎麼比稚奴還幼稚:「往上數三代還是一家人。無論像誰都不可能像外人。」
太上皇跟李恪外祖父是親表兄弟,就像小薇的女兒跟有為的孩子那麼親。青雀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有為,長安縣丞何時過來?」
「說不定今天就能到。」有為看向棚外刺眼的陽光,「這幾天不來,過些天更熱。」
話音剛落,幾個少年聽到跑步聲,「心裡有鬼」的幾人噤聲。
鍾文長像是沒看到門東邊棚下有人,悶頭往堂屋跑。鍾子孟出來迎幾步:「出什麼事了?」
「長——」鍾文長撐著廚房牆壁緩口氣,「長安來人了。」
喜兒:「你的身體跟克明有一比。從你家到這邊才幾步路。」
杜如晦和虞世南互看一眼,虞世南叫金寶母親和沈伊人出去看看。杜如晦朝有為房中。虞世南沖幾位皇子招手。高明一手拽著一個弟弟,到院裡看到稚奴,一把把他抱起來。稚奴掙扎:「放開我,我要——」
高猛朝他屁股上一巴掌:「母親怎麼說的?不可以叫別人知道我們在這裡。」
稚奴就想哭鬧,聞言捂住嘴巴,眼睛滴溜溜轉:「祖父來了?在哪裡呢?」
有為拎著飯桌和板凳,金寶拿著水壺和杯子,送到有為臥室外間。有為放下板凳,叫稚奴坐下:「你祖父沒來,但來人當中有他的人。明年還想來嗎?」
稚奴點頭:「有為哥哥,我哪兒都不去。」
有為:「我去園子裡摘個大西瓜在井裡冰著。他們走了我們就切開——」突然想到還差一個,「金寶,小金毛呢?」
金寶楞了一下:「金毛?金毛也不能叫他們發現啊?」
杜如晦:「金毛太靈。難免有人嫉妒偷走。」
金寶喜歡性格溫順的小金毛,聽到這話往外跑。長安來的人在村口,小金毛在門外柿樹底下。金寶抱起小金毛就往屋裡跑,跟做賊似的。
長安縣丞身著官服,同他們來的杜荷只比高明長几歲,宮中小兵一個,著一身天青色長袍,像個風流瀟灑的貴公子。
村正迎接縣丞時,村民好奇地盯著縣丞的人,無人在意杜荷。他不動聲色繞開人群來到鍾家門外,正好看到金寶的背影。杜荷聽兄長杜文建說過,此地是沈公子家。杜荷大步進去,喜兒沒過去看熱鬧,一把把他抓回來:「你誰呀?」
第120章 新客登門
杜荷感覺天旋地轉。
皇帝跟杜如晦感情深厚, 他兒子可以在長安橫著走。莫說被拽,同他高聲說話的人都沒幾個。杜荷怒氣上涌,又聽到拽他的人是女子, 杜荷打算給她個教訓。
然而,拽一下沒拽開,拽兩下也沒掙脫掉, 杜荷眨眨眼睛,難道他聽錯了——說話之人男扮女裝擅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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