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頁
鍾玲瓏推開院門看到一個熟悉的柜子,好像酸枝木。鍾玲瓏記得這是母親的陪嫁。鍾玲瓏納悶, 母親怎麼沒有拉去漢陰郡:「文長,你祖母的柜子怎麼在你這裡?」
鍾文長:「金寶出生時我祖母給的,說留著給金寶放衣服鞋。」
鍾玲瓏不好跟孩子計較:「那怎麼放外面?」
「屋裡潮濕, 過幾天晾乾了就搬進去。姑找我有事?」鍾文長問。
鍾玲瓏點頭示意他進院說,又給兒子個眼神, 叫他在門外守著。鍾文長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面上只有好奇:「什麼事這么小心?」
搶生意這種大事,鍾玲瓏不敢不謹慎,她壓低聲音問鍾文長可知沈二郎在哪裡。
鍾文長被問得一愣一愣,二郎不就在隔壁嗎。
「姑找二郎啥事?」鍾文長平時喊「叔」,他潛意識裡不希望漢陰郡的親人發現他跟大伯一家走得近。「他跟你不熟吧?」試探道。
鍾玲瓏不自覺露出笑意:「別管熟不熟。我問你有沒有聽你大伯說過沈二郎去哪裡了?」
什麼跟什麼?鍾文長不知如何回答就想找妻子,喜兒的聲音突然傳進來「又是誰啊?」鍾文長眼前一亮,不待他姑開口,三兩步到門邊:「姑,喜兒在這裡,有什麼事你直接問她吧。」
喜兒看過來:「你姑?」
鍾玲瓏無處可躲只能出來:「是我。怎麼了?」
「這話該我問你吧?找我幹嘛?」
鍾文長解釋他姑找二郎。喜兒陡然想起趙掌柜前些天說的事,鍾玲瓏可算來了。
「二郎,有人找。」
鍾玲瓏長子脫口道:「沈二郎在家?」
喜兒:「他不在家能去哪兒?」
話音落下,沈二郎從屋裡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把透著寒氣的寶劍:「誰找我?」
不出喜兒所料,鍾玲瓏一副見鬼了似的:「你你,你沒死?」
二郎眉頭微皺很是不快。
喜兒:「你比我們大幾十歲,你都沒死我敢死?」
鍾文長心中有氣:「姑,怎麼說話呢?」
「可是——」鍾玲瓏此刻顧不上回答侄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喜兒瞪她:「憑什麼告訴你。」
二郎移到喜兒身邊拉住她的手,沖她微微搖頭,別跟鍾玲瓏廢話。
「前幾日。巴不得我死外面?」
「你沒事怎麼不跟家裡聯繫?」鍾玲瓏質問,仿佛二郎是她兒子。
饒是二郎料到鍾玲瓏見到他得大驚小怪,甚至呼天喊地,也沒想到她如此自以為是:「聯不聯繫與你何干?友人家中繁忙,我過去幫著忙一段時間,還三天兩頭寫信?可笑!」
鍾玲瓏有口難言。
二郎面色不渝地問:「找我何事?」
喜兒聽到腳步聲,趕忙回家,擋住好奇出來看熱鬧的幾個小孩,端的怕鍾玲瓏通過「高明」二字猜到小孩乃皇長子。
原本喜兒以為「高明」二字是二郎臨時謅的。長孫無忌喊「高明」很順嘴,喜兒這才明白「高明」是乳名,就像她侄子「鐵柱」。村里人沒聽說過皇長子還有個乳名,漢陰郡人多,指不定有人聽說過。
皇長子在自己家值得炫耀,可一旦被外人知道只會帶來無盡煩惱。
鍾玲瓏一臉豬肝色,怒道:「吃飽了撐的找你!」
二郎輕笑一聲:「是嗎?」打量一番手中的劍,「我手中的劍不這樣認為。」
「你你想幹什麼?」鍾玲瓏嚇得往兒子身邊移。
二郎:「回去告訴老二老三,既然走了就別回來。雖說如今中原太平,可難保山野之中還有窮凶極惡的盜匪,亦或者見人殺人的野人。」
鍾玲瓏張口結舌:「你——你威脅我?」
「我好心提醒怎麼成了威脅?」二郎仿佛很不明白,轉向村正等人,「我威脅她?」
村正等人齊刷刷搖頭。
鍾玲瓏氣得胸口疼,隔空指著沈二郎:「朗朗乾坤,你敢逞凶,朝廷饒不了你!」
「有何證據?」沈二郎反問,「沒有證據我明日就去縣衙告你們誣告!」
鍾玲瓏眼前發黑,厲聲道:「你敢!」
「我有證人有何不敢。」沈二郎回頭看鄉親們。
村正依然不知道沈二郎以前靠什麼謀生,但憑他會騎馬,會射箭,還會耍劍,還能給村里孩子上課,顯然精通君子六藝。這樣的人就算職位低微,與他往來之人也不可能都是他這樣的。否則哪有錢經常去福滿樓喝酒吃肉。
二郎朝中有人,他怕什麼。村正起身:「我可以給二郎作證。」
來這邊做活的村民跟村正一樣認為二郎朝中有人,所以陸陸續續起來要為二郎作證。寧氏不敢摻和,因為她上面還有公婆,她就過來勸鍾玲瓏進屋喝點水。
鍾玲瓏不敢罵二郎就吼她:「氣都氣飽了喝什么喝!」
金寶母親不再勸:「那我去地里薅點菜煮碗面?」
鍾玲瓏剛才進院看到很多破舊的東西,認為侄子沒什麼錢,做變蛋賺的錢被侄子侄媳交稅了,面不是豆面就是高粱雜麵:「不了。晚了城門就關了。」對兒子道,「掉頭回去。」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