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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正轉向曹氏:「你都看見了?說兩句吧。」

  「金寶沒吃她的雞腿。」曹氏固執地說。

  村正後退:「你要是還這樣說,我就不管了。」

  清河村沒人敢得罪鍾子孟,蓋因鍾子孟有錢。雖說立國沒多少年,朝廷主張休養生息輕徭役,可鄉野小民沒余錢。誰家病重,等著娶妻,找鍾子孟借錢,鍾子孟幾乎都會借。按了手印,立了字據,何時有錢何時還,還不用擔心利滾利。

  鍾子孟任由二郎媳婦折騰老娘,看熱鬧的村民也就不怕得罪曹氏,繼而開罪鍾子孟。

  有村民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你比清官還厲害?」

  村正想想也是:「那我不管了。」雙手一抄,縮脖回家。

  躲在隔壁門後觀望的鐘老二一步竄出來:「村正,不能走。這個鄭喜兒今兒才嫁過來就敢這麼橫,你不管她以後還不得上天。」

  「你才上天。」喜兒關上門隔牆大罵,「你今晚就上天,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村正聽到這話頓時想笑,傻丫頭真是分不清好賴話:「我是村正,管村里大小事,又不是你家家長。心疼你娘叫她住你家去!」撥開他繼續往家去。這天真冷,還想著過幾日育苗。看來還得再等幾日,以防倒春寒。

  「可是,可是我家沒地方住。」鍾老二追上村正。

  鍾老娘曹氏拍門大吼:「鄭喜兒,開門!不開別怪我撞門!」

  「撞啊。撞死省事。」喜兒聲音比她還高。

  曹氏差點氣死。

  沈二郎在被窩裡聽到這句話眉頭鬆開,也不覺著呼吸不暢,寒夜難捱。

  鍾老二拽住村正:「你聽聽,有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鄉間路不平,雖然明月高懸如白晝,可畢竟不是白天,村正不敢生拉硬拽:「你叫我咋辦?」

  「你你,你叫我大哥出來。」

  村正:「鄭喜兒擋在門口我咋叫他?要不你過去把鄭喜兒拉開。」

  鍾老二張張口,心說我能把她拉開還找你。

  村正再次撥開他的手:「心疼你老娘就叫她去你家將就一晚。」想起正對著鍾老三家,「或者跟你弟商量商量。你大哥沒蓋那處房子的時候,你老娘咋住的?」

  「村正——」

  「我明兒就把村正讓給你大哥!」村正心煩,不禁大吼一聲。

  鍾老二語塞,眼睜睜看著村正縮著脖子抄著手家去。

  村正當真不管,鍾子孟打定主意裝聾作啞,鄭喜兒油鹽不進,鍾老娘曹氏沒招了。罵罵咧咧大半個時辰,曹氏也累了。可她以往戰無不勝,不信這次撒潑打滾沒用,她決定歇息片刻再試試。

  鍾老二送來板凳,躲在門後偷聽的鐘老三把老娘留在他家的舊棉衣拿出來送過去。曹氏頓時覺著次子和麼兒孝順,老大冷心冷肺大不孝。

  老太婆也不想想倆兒子真孝順會任由她天寒地凍的在外面罵罵咧咧。

  鍾老娘曹氏歇過乏繼續罵,洗漱乾淨的夫妻二人吹滅廚房燭火,喊喜兒去睡覺。

  曹氏一聽「睡覺」二字,頓時氣壞了,老大個挨千刀的竟然真想凍死她。曹氏扯開喉嚨大罵,想到什麼罵什麼,一盞茶左右把鍾家鄭家以及沈家祖祖輩輩問候個遍。

  鍾家人被罵習慣了,在謾罵聲中躺下。喜兒受不了,到臥室看到茶壺,就把水倒夜壺裡,拎著夜壺往外去。

  沈二郎以為她想玩水,見狀頓時明白她要幹什麼:「不可!」

  「你還沒睡啊?」喜兒很是意外。

  沈二郎指著夜壺:「放下。」

  「我出去倒水。」

  沈二郎:「這麼懂事?」

  喜兒連連點頭,一副「我可乖了」的樣子。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你起來追我。」說完就往外跑。

  沈二郎無力地抬起手遮住臉——沒眼看。片刻,他聽到一聲慘叫,接著是一串幸災樂禍的笑聲,最後是重重的關門聲。沈二郎捏捏眉心,聽到腳步聲,扭頭看去,喜兒滿臉笑意地放下夜壺,踢掉鞋上床。

  沈二郎故意問:「好玩嗎?」

  第5章 喜兒炒菜

  嘲諷味嗆得喜兒想反駁,可她還得開開心心地說:「好玩啊。你啥時候能好?我們一起玩。」

  沈二郎不好同她較真,就嚇唬她:「啥時候也好不了。也許我今晚就死了。」

  喜兒心說我的靈泉水就算不是神仙水,也沒有這麼廢:「我娘說人死了得入土為安。你被埋進土裡,床是不是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沈二郎心梗,呼吸困難:「……睡覺!」

  喜兒見他神色生動,雖然臉上布滿殺氣,但比之前半死不活的好多了:「好的。相公——」

  「我不是你相公!」

  「我們拜過堂的啊。」

  沈二郎噎住:「那,那也不是。」

  「怎麼才是啊?」喜兒虛心求教,「我娘說,我娘說得入洞房。相公,洞房在哪兒?」

  沈二郎滿臉通紅:「你你你——」對上她天真的模樣,沈二郎心累,「我是,我是你相公行了吧。」

  喜兒眨眨眼睛,怎麼一會是一會又不是啊。

  「是你相公!」沈二郎說完這句,全身無力——又羞又氣又累。

  喜兒抿抿嘴忍笑:「聽見啦。」躺下側身對著他,「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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