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
「殿下,兩天而已,我可以的。」
戰瀟沏了杯水遞給沈初酒,「當初是誰將湯藥倒在窗下的?嗯?」
沈初酒忙接過水喝了一大口,那時候還不是因為她的心裡有氣,加上她本就不願意喝這樣的東西,當然是能不喝就不喝,戰瀟現在竟然將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這讓她怎麼說?
正當沈初酒為難時,沈時春扶著沈新語走進墨棠苑,墨棠苑的請安聲引起了戰瀟和沈初酒的注意。戰瀟哂笑:「瞧瞧,你昨日才好,今日沈新語挺著大肚子也要來看你。」
沈初酒嘟了嘟嘴,見沈新語走進屋子立馬上前從沈時春的手裡接過來,扶著她走到貴妃榻上躺下,戰瀟也很有眼色的同沈時春走出屋子。
二人走後,沈新語拉著沈初酒的手嚴肅地問道:「小酒,你跟我說實話,戰瀟是不是對你不好?若是不好就跟我回去,咱們沈家的姑娘可不能被旁人欺負,更何況你還是沈家的家主呢。」
沈初酒摸著沈新語的肚子笑說:「嫂嫂,你從前姓沈,現在該姓戰才是,況且戰瀟對我真的很好,嫂嫂你不要再擔心了。」
是了,沈新語此時確實不再是沈家的姑娘,而是大淵的郡主、戰瀟的親妹妹戰凝煙。
沈新語冷哼一聲:「對你好?他怎麼對你好了,讓你無法生養就是對你好?讓薛昭茗欺負到你的頭上就是對你好?薛昭茗她算什麼東西,仗著自小在母妃身邊長大就敢為所欲為。」
沈初酒生怕沈新語動了胎氣,她忙說道:「嫂嫂,你消消氣,孩子重要。殿下真的對我很好,薛昭茗不是也被殿下送走了嗎,你就別生氣了。」
沈新語的身子往前傾了傾,秀眉緊蹙道:「小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向著他說話,不管怎麼樣,我和你哥哥走的時候你必須跟我回南羽,到時有人欺負你還有沈家給你撐腰呢。」
沈初酒立馬鬆開了沈新語的手,她別過臉,道:「只要殿下沒說必須要讓我走,我就不走。」
沈新語被沈初酒氣的語噎,她嘆了口氣,還未說話就聽見沈初酒繼續說道:「嫂嫂,我喜歡殿下,就跟你喜歡哥哥一樣,嫂嫂不要再勸我了好嗎?」
沈新語嘆了口氣終究是妥協了。
-
屋外,沈時春看著戰瀟,道:「聽見了?我這個傻妹妹短短兩年就開始什麼都向著你了。」
戰瀟負手而立,眉眼處雲淡風輕,「我是想給她最好,薛昭茗的事情是我思慮不周,她的身子我也會想辦法的。」
這是戰瀟第二次在沈時春這裡吃了啞巴虧,只不過這次吃的一點都不憋屈。沈時春對戰瀟還是放心的,上次在沈府時他就瞧出來了,戰瀟對沈初酒確實不錯,這次的事情沈時春也很生氣,那日從王府回去一宿都未曾睡好,他甚至都在想,要不自己再去苗疆跑一趟,去向巫師求一株血藤回來。今日看見戰瀟的態度,他是徹底放心了,戰瀟用大淵親王的身份前去定然比他這個商人的身份有用些。
沈時春見沈初酒扶著沈新語走出屋子,他看了眼戰瀟,「但願我的傻妹妹沒有愛錯人。」
戰瀟的唇角微微翹起,他朝著沈初酒看去,沈初酒迎著他的目光莞爾一笑。
-
幾日後,謝懿走進軍機處將手中的兩塊玉放在戰瀟的面前,他彆扭地說了聲:「苗疆之物,不是給你的,可能你以後會用到。」
他說完也不給戰瀟說話的機會,轉身大步離開了軍機處。姚輕看著謝懿的背影小聲嘀咕:「這個謝統領還真是奇怪的很。」
戰瀟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兩塊玉上面,他方才說這是苗疆之物,所以可以用這個拿到血藤?戰瀟的指尖下意識地摸向桌子上的玉。
-
宮巷中,謝懿看著綿延幽靜的宮巷他輕舒一口氣,他仰頭看向天空的驕陽,一切都未曾改變,一切又都變得陌生。
四年前,他前去苗疆為南羽皇帝求藥材,卻在路上無意中救下一個人。那人身穿黑色長袍,從頭到腳將自己裹起來,帽子下的容顏也若隱若現,只能聽的出來他的聲音很虛弱,似是在讓謝懿救他。
謝懿看了看四周,並未看見有追趕他的人,便問道:「先生怎麼了?」
男人乾枯的手緊握著手中的手杖,他的聲音沙啞道:「這裡有狼群,快,快走。」
謝懿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便拉他上馬一路帶著他逃離了這片林子。後來據謝懿了解才知,這個男人是苗疆的巫師,那日偶遇是因為他要入山林去採摘血藤,卻遇到了狼群,他跟狼群搏鬥了兩日,最後真的沒力氣了,幸好遇到了謝懿相救。
也是那次,整個苗疆的人都將謝懿視為恩人,男人身邊的小弟子頻頻給謝懿道謝,最終巫師將自己隨行的兩塊玉佩給了謝懿,日後持此玉佩者,苗疆上下將無條件答應一件事。
苗疆地方稀奇古怪的東西數不勝數,南羽和大淵從未有人能得到苗疆巫師的承諾,謝懿好生將兩塊玉佩藏著,直到他遇到沈初酒的時候,才將其中一塊給了她,他知道沈家的生意遍布各地方,想著日後沈初酒若是前去苗疆也不會有人為難她,可是她並未等到沈初酒去南疆,而是在大淵再次與她相遇,這次的相見卻徹底改變了二人的命運。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