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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宮巷中三三兩兩的走來幾名官員,謝懿走近才看清來人正是當今馮丞相。謝懿上前畢恭畢敬地行了禮,「見過馮丞相。」
馮丞相冷冷的「嗯」了一聲,身旁的官員打趣道:「聽聞謝統領是馮家的姑爺,今日馮丞相宴請官員,不如謝統領隨我們一同前去?」
謝懿作揖,道:「不了,今日我還有要事,就不擾各位大人雅興了。」言畢,謝懿大步離開。
謝懿才走兩步就聽見有官員諂媚道:「馮丞相還真是厲害,謝氏一族曾經多麼輝煌,現在謝統領都要看著您的臉色行事,在下佩服。」
這話顯然是說道馮丞相的心裡去了,他雖不吭聲,但是一眾官員看得出來他是有些愉悅的。
謝懿聽著這話放在劍柄上的手緊握了幾分,手背青筋暴起,咬牙憤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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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戰瀟下值回來時還將顧松安一道帶了回來,沈初酒瞧了眼顧松安又微不可察的垂下眼眸,顧松安的醫術無人敢質疑,若是讓他診出來自己的身體無大礙,那戰瀟又該如何看她?
戰瀟見沈初酒站在原地未動,他便朝著沈初酒走去,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朝著屋內走去,還說道:「昨晚你說胸口悶,今日讓顧松安給你瞧瞧,也好讓我放心些。」
「昨日不是給殿下說了無礙嗎,今日怎又讓顧太醫來了。」沈初酒不滿地說道,又轉頭對顧松安道:「顧太醫,我今日已經好了,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戰瀟聞聲垂眸看向她,「昨晚不是說好今日乖乖聽話的嗎?」
沈初酒鬆開戰瀟的手,似是嬌氣地說道:「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這怎麼能一樣呢。」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讓顧松安給她診脈。
戰瀟俯身,附在她的耳邊柔聲:「你不是想要個寶寶嗎,不讓顧松安瞧瞧怎麼能行?」
沈初酒聞聲立馬看向戰瀟,那眼神似乎在說「殿下你同意了?」,戰瀟眉梢微挑,「嗯?」
沈初酒眉眼含笑,欣然同意。
片刻後,沈初酒看著顧松安緊張地問道:「顧太醫,如何?」
顧松安邊收拾藥箱邊道:「還是給沈家主換個食補的方子吧。」他的話說的很是隱晦,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不過又換了一副方子,這讓沈初酒對未來有了不少期許。
沈初酒拿了顧松安新開的方子,樂滋滋的走出屋子讓清溪按照方子上所寫的去買食材,若是換個方子能讓她有孩子她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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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戰瀟問道:「她的身子可有問題?」
顧松安搖了搖頭,卻說道:「殿下不如直接告訴沈家主,總比一直讓她有希望的好。」
戰瀟默了默,只說了聲:「她接受不了。」沈初酒有多喜歡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多怕疼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與其讓她難受,不如讓她有點希望。
沈初酒站在屋外聽著裡面的對話,她的指甲在雕花門扇上劃出幾道印子,能讓她接受不了的事情就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再生養,所以戰瀟的意思……沈初酒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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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初酒躺在床榻上似是無意地問道:「殿下可有心上人?」
戰瀟並未言語,只淡淡的「嗯」了一聲,沈初酒聞聲她的手陡然握緊,垂眸又說道:「話本子上都說男人只想和自己心愛的姑娘生孩子,殿下也是這樣嗎?」
戰瀟緩緩睜開眸子,他淺笑一聲:「你怎麼什麼話本子都看?」
沈初酒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她還小聲問道:「是不是嘛?」
「是。」戰瀟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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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清溪打聽來消息,戰瀟今日下值後又朝著城西走去了。沈初酒知曉後命小廝備了馬車也朝著城西的方向趕去。
沈初酒並未走永安巷的路,而是選擇了另一條稍微遠一點的巷子。路上,清溪時不時就要催促一下馬夫,馬車到時,戰瀟正好走下馬車。
此時,別苑內走出一個被丫鬟攙扶的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她看著戰瀟喚道:「南疏哥哥。」她看戰瀟時的喜悅和她軟綿的聲音不像是裝出來的。
沈初酒挑著帘子的指尖都在發抖,她下意識地問道:「那個是唐鶯?我記得她從前也沒有這麼嬌弱呀。」
清溪沒好氣的說道:「小姐,都說你單純,唐鶯可是在後宮生活過的,什麼爭寵獻媚的方法沒見過,她可能就是用這樣方法博得殿下憐惜。」
沈初酒沉默不語,這樣嬌軟粘人的女子,許是每個男人都會心動吧,而她也從來學不來那些姑娘的嬌柔與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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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苑內,戰瀟並未進屋,只不耐煩地問道:「你今日又在鬧哪出?」
唐鶯伸手去挽戰瀟的胳膊,戰瀟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唐鶯見狀委屈巴巴地說道:「南疏哥哥,你以前從不這樣冷漠的對我。」
戰瀟鼻息略沉:「以後不要再命人給我送信了。」
言畢,戰瀟轉身準備離去,唐鶯突然哭道:「南疏哥哥,我皇兄讓你照顧我,你就這樣對我,回頭皇兄問起來,你讓我如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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