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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府,夏侯衡聽見沈初酒來了,他便從後院馬不停蹄地趕來, 「王妃。」
沈初酒冷哼一聲,「那批貨查到了, 已經原封不動的進了宮。」
夏侯衡面露大驚, 沈初酒見他不似裝的,才明白馮梁是背著他做的這個事情。
「王妃如何知道?」
一說這個沈初酒就來氣, 馮梁拿著沈家的東西去討好馮太后就罷了, 還說自己稀罕玩意兒多,她真想撕爛馮梁的嘴, 「蠶絲緞現在王府就有兩匹, 夏侯大人可要去驗貨?」
夏侯衡連忙行禮:「臣自然相信王妃。」後他又補充道:「王妃送來的十萬兩銀子,臣如數奉還。」
沈初酒瞧著夏侯衡斯斯文文的模樣也不好發火, 只說了聲:「夏侯大人日後交友還是要擦亮眼睛才是。」
夏侯衡送走沈初酒後, 仔細想著沈初酒的話, 交友?他常年忙於經商,在上京城的朋友確實不多, 唯一交好的就是華陽侯府世子和馮家小公子。
夏侯衡想到此處不禁眉峰微蹙,前段時間聽聞馮梁同涼寒等人打葉子牌輸了不少銀子,他還在這段時間去找過馮梁,門房還說小公子閉門謝客,他當時還想好端端的怎麼就閉門謝客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說通了,當時馮梁根本就不在府里。
夏侯衡思此,腳尖一轉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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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才走出夏侯府,就瞧見王府的馬車迎面駛來,沈初酒微微蹙眉,戰瀟每日都在軍機處,王府的馬車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她也沒多想,便帶著雲雀朝著王府走去。馬車卻在沈初酒的面前停下,戰瀟挑起帘子看向馬車外。
沈初酒見狀怔了一下,她疑惑道:「殿下?」
戰瀟唇角微翹:「做什麼去了?」他瞧著她是從夏侯府的方向走來的,沈家的事情都解決完了,也不知道她還找夏侯衡做什麼。
「有點事。」沈初酒也未曾詳說,反問道:「殿下去做什麼了?」
戰瀟對她的這句話還是比較滿意的,還行,知道關心他的。他淡淡地說了聲:「出了趟城。」
沈初酒也並未多問,戰瀟出城定然是有要事,她也不必細問,他若是想說即便她不問也會說的。沈初酒淺笑:「那殿下快回宮吧,我回府了。」
戰瀟「嗯」了聲,看著沈初酒走遠後才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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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府
夏侯衡搖著摺扇笑盈盈的走進馮梁的院子,馮梁正躺在屋裡讓丫鬟念話本子呢,夏侯衡走進屋裡笑說:「你還真是會享受。」
夏侯衡說著話環視了一圈屋子,馮梁的屋內確實又多了幾件價值不菲的物件,光是牆上掛的那副畫就值千兩銀子,不知道又是從哪裡弄來的,其餘擺著的瓷器之類的,做工精緻細膩,夏侯衡不用摸都知道是出自沈家的。
馮梁見夏侯衡前來,屏退身旁的丫鬟笑說:「你總算來找我了,我前幾日去你府上,門房說你出門了,我還以為你又要忙好一陣子生意呢。」
夏侯衡前段時間因為海上貿易之事心情不大好,又覺得直接閉門謝客不禮貌,便讓門房隨意找個由頭回絕來人。夏侯衡「唰」的一下收起摺扇說道:「生意上確實遇到點事。」
夏侯衡突然轉了話頭,用摺扇指了指滿屋子的瓷器,「我瞧著你又得了些寶貝,也不說讓我來開開眼。」
馮梁蹭了下鼻尖,沒形象的笑說:「這不是一直沒找到你人嗎,今日你好不容易來了,走走走,花月樓,我請。」他說著話將手搭在夏侯衡的肩上,夏侯衡用摺扇敲了一下他的手:「改天吧,今日我還有事,就是來看看你活著沒。」
言畢,夏侯衡又搖著扇子大步離開了馮梁的院子,他立馬斂起唇角的笑意。
馮梁一手叉腰一手摸著脖頸看著夏侯衡的背影消失,他身旁的隨從上前問道:「公子,夏侯公子不會起疑心了吧?」
「起疑心?他有證據嗎,要怪就怪他自己跟沈家人打交道,偏偏沈初酒又將我坑的那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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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暮已至,戰瀟回到墨棠苑之後,沈初酒樂滋滋的朝他走來:「殿下,十萬兩銀子,一兩不差的還給你。」
戰瀟挑起沈初酒的下巴笑說:「沈家還真是不缺錢,十萬兩銀子短短几日就備齊全了。」
沈初酒沒好氣地拂開戰瀟的手,將今日發生之事說了一遍,戰瀟聞言那雙丹鳳眼冷了幾分,馮家真是禍害遺千年。
戰瀟牽著沈初酒的手朝著主屋的方向走去,末了他又命姚輕往壽春苑跑了一趟,將浮鼎山的事情給薛太妃講一聲。其後才給沈初酒說道:「馮家的事情過於繁瑣,你先別急,這個事情我肯定不會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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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了次年三月,沈初酒帶著清溪入宮見馮太后。兩年的時間,馮太后對沈初酒的吃食越發上癮,御膳房每每送來的飯菜都讓她難以下咽,也正因如此,沈初酒這次見到馮太后時,只見馮太后雙目凹陷,顴骨突出,面色蠟黃,若不是那一襲錦衣華裳沈初酒都不敢相信這是馮太后。
沈初酒象徵性的跟馮太后聊了會兒,馮太后突然說道:「哀家這些日子做夢總會夢見嬋兒那丫頭,那丫頭一出生就沒了娘,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活下來本就不易,原想著能讓她嫁個好人家,誰知道小小年紀便去了。」馮太后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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