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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舶使立馬跪在戰瀟和沈初酒的面前,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交代了。
前些日子,市舶使收到一封來自上京城的信,裡面有一封信還有一沓銀票,市舶使按照信上的交代,在這次的貨物上岸後命人將這些押送貨物的人全部解決掉,然後將貨物全部送去了上京城外的城郊破廟,從始至終市舶使都不知道是誰來的信,他就是眼紅那些銀錢才做了這件事情,誰曾想,沒過幾日就有人來問這件事情,他除了躲著還能怎麼辦?
戰瀟輕「嗬」一聲,「連人都不知道,你就不怕上面的人最後讓你背鍋?」
市舶使聞言心又顫了一下,他連忙說道:「求殿下救下官一命。」
戰瀟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他並未接話,起身牽著沈初酒的手離開了市舶司。這樣的人也配讓他給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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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邊,戰瀟命人將浮在海上的屍體撈上岸,這些屍體中不乏無戶籍的人,在海水裡泡久了,屍體早已變得腫脹發白,有些人的面部都腐爛的認不出來了。
沈初酒連連作嘔,戰瀟心疼到不行,他勸說道:「別看了。」
沈初酒推開戰瀟說了聲:「沈家從不苛待每一個人,我不能讓他們白死。」她忍著胃裡的翻騰,將那幾名僕役認領出來,戰瀟看著其餘的人問道:「那些不是?」
沈初酒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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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酉時,沈初酒隨著戰瀟踏上回京的路程,沈初酒原想戰瀟三日未曾好好休息,該好好休息一晚再走,戰瀟卻說這次是告假出來的,還有四天時間,不能再耽誤了。沈初酒這才勉強答應,又命雲雀給先前的那個農家送些銀兩過去,畢竟在那裡叨擾了幾日,該給些銀子以表謝意。
路上,戰瀟攬著沈初酒靠在車廂上閉眼休息,沈初酒抬頭看著戰瀟眉宇間的疲憊,她抬手將戰瀟的眉峰撫平,又看了他片刻,她突然朝著戰瀟的唇角親了一下。
戰瀟的手猛然在沈初酒的腰間掐了一下,沈初酒「哼唧」一聲。他緩緩的睜開眸子看著滿臉無辜的沈初酒,啞聲:「沈初酒,你是存心不想讓本王休息是嗎?」
沈初酒的手臂搭在戰瀟的肩頭,臉頰貼著戰瀟的胸膛小聲道:「我沒有。」
戰瀟的唇角微不可察地翹起,他撓了撓沈初酒的腰,「本王覺得小酒的記性不太好。」
沈初酒聽聞此話猶如炸毛的小狐狸,她連忙道:「沒,我記性好著呢。」她確實忘了戰瀟上次在馬車上對她做的事情了,戰瀟這樣一說,總讓她有種戰瀟還要繼續來的意思。
戰瀟聽著沈初酒的解釋輕笑一聲,聽著她這話是百般不想的意思,既然不想還光明正大的勾他。戰瀟起身將沈初酒摁在身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身下的沈初酒,沈初酒連忙求饒:「殿下,我真的沒有勾你的意思。」
「晚了。」
戰瀟俯身,動作輕柔至極,沈初酒的衣裙散落在馬車內,馬車內的小几上烹煮著的茶水煙霧繚繞,二人的交/歡在馬車內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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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日,戰瀟為了趕行程,帶著沈初酒騎馬回京,二人回到王府時已至暮色。
戰瀟才走進墨棠苑,姚輕就送來一封信,還在戰瀟的耳邊耳語一番,戰瀟只說了聲:「知道了。」
他讓沈初酒先回屋,自己去了小書房。他打開信封,快速掃了一眼,最終他露出滿意的笑意。
信是從南羽送來的,三皇子在信上說到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感謝戰瀟的相助,還說戰瀟送去的木牛流馬非常好用,並且希望日後行軍打仗也能繼續用這個東西。第二件事則是南羽國的奪嫡也迫在眉睫,此時他手中的兵力暫且不歸還,等他奪位成功後再將一眾兵馬完璧歸趙。
姚輕走進書房時,戰瀟才將那封信燒毀,他頭也不抬地問道:「將人安置在哪裡了?」
「在永安巷別苑。」
戰瀟默了片刻,淡淡地說了聲:「吃穿別苛待了,其他儘量滿足,只有一點不准讓她出門,更不准讓沈初酒知道。」
姚輕領命正準備退下時又問道:「主子,今日屬下收信時並未收到兵符。」
「他那邊還有用,先不急。」
姚輕驚訝地看向戰瀟,還未說話就被戰瀟打發走了。書房外,姚輕疑惑的回頭看了眼書房的雕花門扇,他家主子真是心大,給三皇子借兵現在卻還未收到還回來的兵符,朝堂的人早已安奈不住了,他家主子也不留些兵力在身邊以防萬一,更何況他家主子親自訓出來的幾萬私兵也給了三皇子。
姚輕擔憂是擔憂,可他也只能奉命行事。他抬手揉了揉胸口正準備離開時,又摸到一封前幾日從浮鼎山送來的信。他腳尖一轉又朝著書房走去,「殿下,還有一封信。」
戰瀟此時正好打開書房門扇準備回屋子,他隨手接過信看了眼火漆封口也未拆開,直接拿著信封回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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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內,沈初酒已經備好了晚膳,她見戰瀟回來便笑道:「殿下這些日子被我牽連奔波多日,今日給殿下好好補補。」
戰瀟聽見沈初酒的這句話眉宇間儘是不滿,什麼叫做牽連?他隨手將信封放在桌子上,從沈初酒的身後環住:「本王從來不覺的你麻煩,當你遇到麻煩能想起本王時,才說明你的心裡有我這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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